随着茶水点心来的,还有几本精致的小册子。
显然是知道房间有多少人,这些古装女子依次将每本小册子摆放到每个人身边。
“多谢。”宋棠道了一声谢,拿起桌上的册子。
里面都是此次拍卖的东西,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但都不是宋棠想要的东西。
宋棠也没在册子上看到关于灵剑的介绍,只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一个没开盖的盒子,上面写着“拍王”二字。
这登仙楼还挺会做生意的,连拍品都搞盲盒那一套。
看来灵剑是要放到压轴的时候才会公开介绍了,宋棠笑了笑,将册子放回了桌面。
“哇,师父你看!这里有个印,是不是跟您的很像?”闫飞拿着册子大呼小叫,钱涞和金宝两人立刻放下自己的册子,凑过去看。
金宝指着册子上玉印锐评:“这哪里像了?这东西哪有师父那方……半分神韵,连徒有其表都比不上!”
“是有点像,只有一点。”钱涞比了比自己的指甲盖,他憨憨一笑,“这个好像就是个普通的印,也不像什么法器,也不知道摆出来做什么。”
“这是云阳道观的观主之印!你们看这方小印上的祥云印记,云阳道观现在还在用。”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张之祁神态自若地继续解释,“这方小印,据说三百多年前就遗失了,看来这次他们必会倾尽全力把这方印拍回去。”
既然说到了云阳道观,张之祁就想着顺带着给几个师弟科普一下,当今道观的整体情况。
说就说,干嘛非要看自己一眼?
宋棠一脸莫名,用力咬了口桌上的栗子糕。
“云阳道观近些年,隐隐有道门之首之势……”
云阳道观跟岐山道观一样同属前三之列,只是岐山道观是从道门之首往下走,已经快要保不住前三的位置,而云阳道观是往上走。
云阳道观和太上道观竞争道门之首的位置,算一算也有几十年了。
近十年来,云阳道观广收门徒,不仅招收了大量颇有天赋的弟子,还招收了一批所谓的外门弟子。
“这些外门弟子多出自豪富之家。”张之祁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抿了抿唇接着说道,“云阳道观能有如今的地位,这些外门弟子出了,嗯,不少力。”
“难怪云阳道观的官号那么多粉丝?原来他们还搞娱乐圈那一套!”金宝猛拍大腿,“亏我当初以他们为榜样!为了增加道观知名度,找了不少网红帮忙,钱没少花效果是一点没有。敢情是没有花到位!”
金宝越说越气,他真是上了大当了!
那些钱几乎是他从牙缝中一点点省下来的,就想着万一道观给他盘活了,也不算对不起他那喝酒摔死的糟心师父!
“你们道观还有官号,你怎么从没说过?”钱涞一脸不可置信,有种突然被难兄难弟背叛的憋委屈,“你小子背着我搞这一套,还瞒了我这么久,也太不厚道了!”
两人的成长经历很像,又同在道教协会的屋檐下过活。
虽然日常互相看不顺眼,也老喜欢互相揭短、斗嘴。但其实内心更多还是庆幸,庆幸自己有个伴儿!
“这不是没成吗?”金宝心虚的不敢看他,越说声音越小,“当了冤大头还四处宣扬,你不得嘲笑我一辈子?我才不干!”
没想到一方小印,还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发现钱涞和金宝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劲,闫飞赶紧乖乖坐了回去。
他拍了拍自己的嘴,让你活跃气氛,这下弄巧成拙了吧!
好在这样古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同时有个清亮的女声说道:“诸位,登仙楼拍卖会正式开始!”
声音刚落,就有人过来帮忙打开了包间的门。
拍卖场地在一楼,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根本看不清拍品长什么样子。
但在场众人既然有掌门特有的令牌,必然都是各门派的翘楚,目力皆是远超于常人。
当然也考虑到现场可能来了不少小辈,所以登仙楼特地在门边摆放了一个显示屏,会实时播放楼下拍卖情况。
“哎呀,你们是不是都看得见,只有我需要看显示屏?”闫飞左右看看,发现无论是半罐水的楼邵,还是号称道门万年吊车尾的两位,都能轻松看到楼下的情况。
他一下子就急了,在房间里来来回走了几步,又探头看向楼下,试图就凭自己肉眼去看拍品。
楼下拍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放在一个约有五十厘米高的玻璃展台上。
尝试了好几次,闫飞都只隐约看到好像是个乌漆嘛黑的东西。
他发现自己1.5的视力,在这里就跟瞎了一样。他重重叹息了一声,坐回位置,老老实实地看着显示屏。
才发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叫雷击木。
“你才刚刚入门,目力是要差一些。”张之祁作为师兄,每天都要面对自己那些,想方设法撂挑子的师弟师妹们,安慰起人来十分熟练,“以后每天跑完十公里,你再跟着我练练剑,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效。”
“真的?”闫飞面上一喜,他之所以眼馋张之祁的剑,主要就是觉得舞剑简直帅爆了。
他早就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学,金宝当下就泼了他一盆冷水:“大师兄的剑术是张家嫡系才能练的好东西,他们岐山道观的人都不能学,更何况是我们?”
张之祁发现自己说完这话之后,屋内几个师弟都同时看向他,就连楼邵师兄弟也不例外。
他嘴角弯了弯,点点头说:“若是你们想学,都可以跟着我学。楼邵也是,反正你到时候也要跟着我们学绘符,也可以顺便学几招防身。”
“大师兄您也太谦虚了!”金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我师父说,你们张家的剑术是唯一一种不需要搭配道术,就能直接消灭恶鬼的神奇存在!”
“是有这么个说法。”张之祁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着头,“不过这剑术从未传过外人,我也不知道在你们手里到底能发挥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