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印上有个传音阵法,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通过山神印联系到我。”宋棠将四方翡翠印,一一分发给几个徒弟,“每方小印都有一个小小的区别。”
宋棠示意他们看小印的一侧,那里有一个代表星辰的印记,宋棠解释道:“张之祁是天枢,闫飞是天璇,钱涞是天玑,金宝是天权。你们的小印每一个都自带防御阵法,范围约为三米,若是遇到危险情况就会自动触发。
“当你们的小印合在一起时,就会组成一个更大更完整的攻防一体阵法。阵法范围可放大十倍左右,还会组合成多种攻击手段。”
“师父,既然是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是不是凑齐七个人阵法威力更大?”张之祁满脸求知欲地看着宋棠。
宋棠点点头:“这个阵法原本是用于宗门作战,七人只是基础配置,它的最终版需要四十九人互相配合。现阶段,你们修炼不足,也没有灵气可以借用,就算合体也只能释放出最基础的火攻。而且还需要搭配相应的功法,等你们能让翡翠印认主后,我再教你们配套的功法。”
翡翠印被宋棠用信仰之力滋养过,已非普通翡翠,但受限于材质原因,也只达到了灵器下品级别。
灵器之下还有法器,法器又分上、中、下三品,还有无限接近于下品灵器的极品法器。
法器本是道门人手一件的东西,因为灵气枯竭、传承断绝,如今法器都不常见了。
迄今为止,宋棠一共就见过两件法器。一件是楼邵那个祖传的玉牌,另一件就是张之祁手中的长剑。
“认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搞不好还会被反噬,望你们慎而重之。”
这也算是宋棠给几个徒弟的最终入门考验。
她是说过要广收门徒,对徒弟悟性要求也不高,相应的对品性和心性要求极高。
宋棠能够通过面相看到一个人的品性好坏,却不一定看得透他的心性。
而翡翠印里面含有很强的信仰之力,并不是谁想用就能用!
信仰之力是一种非常纯粹的力量,它至纯至善,柔中带刚。它看似温和没有攻击性,实则蕴含了无穷无尽的能量。
这种力量只能为正义而战,绝不能有一星半点为恶和为一己私欲!
宋棠知道几人都各有心思,也并不强求他们短时间,就做到心无杂念。
但修道一途漫长、枯燥又艰辛,虽不至于像佛家一样追求苦修,需要遵守各种清规戒律。该吃的苦却也一点不会少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他们过了这一关,在品性和心性上都符合了她的要求。
宋棠就敢逆天而行,让他们直接跳过灵气修道,以信仰之力供养他们修道!
谁让她在张天师开派之前就与道门结下渊源,成为凡人之后又只能借用道门之力。如今助力道门一把,也算还了这个因果。
几个徒弟听完宋棠这番话,内心又忐忑又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他们深知属于他们真正的考验到来了,怕是只有过了这一关,才能真正留在宋棠身边。
他们一个个铆足了劲儿,已经开始各自思索,到底要怎么才能获得翡翠印的认可。
领着几个明显心不在焉的徒弟来到酒店门口,楼邵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他身边还跟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看起来颇为憔悴。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师兄乐清,他绘符颇得我爷爷真传,很厉害。”楼邵强忍着见到偶像的激动,快速地介绍两人认识,“大师兄,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的宋观主,宋棠。她超级厉害!不仅会绘制符篆,还会制作道兵,她什么都会!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久仰大名。”乐清行了个抱拳礼。
“客气。”宋棠也回了个抱拳礼。
宋棠又将几个徒弟,一一介绍给楼邵两人认识。
得知宋棠短时间内就有了四个徒弟,楼邵大为震惊,同时内心一阵遗憾。若是当初爷爷没有阻拦他拜师,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宋棠的大徒弟了。
自从上次跟宋棠分开之后,楼邵对道术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
这段时间以来,楼邵再也没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勤勤恳恳跟着楼乾之学习道术。
尽管天赋差,也有了一些小成就,至少三昧真火不会时灵时不灵了。
送走了张之祁等人,楼邵赶紧主动贴过去,迫不及待地跟宋棠分享自己近期的收获。
闫飞走在最后,临上车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交流的三人。
金宝见此,噗呲一声笑出声:“你难道还怕师父被这小子抢了不成?”
“师父本就打算广收门徒,以后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师弟师妹。”闫飞坐在网约车上。
他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也是第一次发现车上还有这么挤的时候。
他趴在窗户上,透过玻璃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空荡荡的酒店大门,“那个叫乐清的,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
张之祁原本闭着眼,听到这话睁眼看向窗外。
车开出去了一段距离,已经看不到酒店大门了。
他回想着刚刚见面的场景,诚恳道:“他很强。”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闫飞一脸“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的表情。
他有时候是真想切开张之祁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修道什么都没有?
张之祁表情莫名地看了闫飞一眼,默默闭上了眼。
闫飞只得拨开中间的张之祁,凑过去跟金宝讨论,“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就是那个乐清?”
“乐清?”金宝一脸严肃地摸了摸圆润的下巴,认真道,“没你俩帅,而且看起来仇大苦深的,他们茅山派日子过得不好?”
看金宝的表情,闫飞以为自己找对了人,听到他的话闫飞只想打人。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视线一一扫过自己三个师兄弟。
金宝跟钱涞都是胖胖的体型,钱涞是白胖,金宝是黑胖。
钱涞天生长了一张笑脸,看起来颇为喜庆讨喜,有点憨憨的。实则做事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任何人,除了金宝。
金宝看起来要精明和市侩一些,偶尔甚至还有点谄媚,容易让人觉得油滑。
他大部分时候还算机灵,有自己的小九九。整体来说就是个混社会混久了的老油条,对自己人还是有点分寸,不算讨人嫌。
张之祁更简单了,脑子里只有修道,还总一副背负了很多的样子。
作为大师兄,除了督促大家抓紧时间练习,其他俗物那是半分不通一点不管。
“唔——”闫飞有点头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数来数去,他们整个师门竟然都有点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