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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的竹林掩映着小屋左侧,绿裙飘曳的剑女依然挥动利剑,但在目睹吴国王储夫差踏入视野后,她的剑舞瞬间静止,换成饶有兴趣的目光审视着他。

阿青问道,清冷的声音如同溪水流淌:

“这位莫非就是击溃我们越国的大能——夫差王储?”

“正是区区在下!”

夫差透过窗隙一窥其面容,明智地调整自称,那份从容自若仿佛源自心底深处。

阿青闻言轻笑,欲言又止,却被张三丰淡淡的话语截断:

“有客人登门拜访,西施,开门接待。”

“施——”夫差尚未将字音吐尽,房门已悠然开启,现出一张美如冠玉的女子面孔,淡然而略带审视的一瞥。

她的目光里,丝毫找不到越国同胞的畏惧之情。他无从知晓这些。

只这一幕,西施便已洞悉,夫差在那位张公子面前,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颂的那般无懈可击。

夫差虽不明这位佳人来历,但瞬息间他已然领悟,这必定便是越国敬献的绝世美人——西施。然而当前局势下,夫差明智地未露一丝注目。

步伐从容地踏入房内,他把手中的华丽礼盒搁在一旁,然后朝着那张熟悉的容颜躬身一礼,微笑道:

“张真人大名如雷霆,区区久闻其详,对真人垂涎已久,期待与此相见已有多年。”

“区区未料,今日在此情景下,有幸得识真人。”

说话间,夫差伸手取出锦盒中的物什。

“对了,此乃——”

“无需,弃之一旁便可。”

斜倚着软榻,张三丰一身白裳松垮,与夫差那端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话语间透出一股随意的随和。

夫差怎敢不遵命,随即赔笑道:

“谨遵吩咐,此等秽物如何配映入张真人的视线。”

媚笑溢于言表,其态度恭谦如同舔狗。然而这舔舐帝王的一面令阿青与旁边的西施大开眼界,平生首次见吴国君王竟也有这般恭谦之姿。

更奇者,为何他们皆对张真人推崇备至?张真人为人知晓吗?夫差缘何要极力迎合?这两女子心底疑问纷至沓来。

望着张三丰,阿青眼中的他似乎蒙上了更深一层神秘雾霭。而西施闪烁不定的眼神,同样显露出对眼前之人的惊艳。

原来夫差在张公子面前,真无半分骇人之势。

阿青忽有奇思,张大哥莫非是仙人转世?但假使他御风而去却不带自己,没有羽翅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一时间困扰涌上心头。

相比之下,西施仍难以置信此刻场景:一国之主在张公子面前毫无王者气象。若非深知夫差的惶恐心态,他们或认为此景并无异样。

张三丰面对抵挡百万人敌、挥手灭国的超凡者,哪一国的君王坐在此处能不动容?再者,夫差此刻的恭顺也是因为心虚:此事毕竟因他的臣子挑起,哪怕无辜也要背上这罪孽了。

不过夫差稍感庆幸,幸而通过秘径得知了大秦的动态,否则他可能真的会沦为牺牲品,吴国或许也会随之灭亡。

“不知张真人此番来吴国有何公干,不预先告知,好让区区略备薄礼款待啊。”

夫差的化干戈为玉帛本事堪称一流,他轻松诙谐的话题缓和了原有的紧张气氛。虽然整场交谈,张三丰仅开口一次,夫差的献媚却丝毫无损。

“夫差王储,听闻欲召西施入宫?”

张三丰语气漠然,并无亲热,凝视着眼前的夫差,等待回答。

“张真人谬赞,区区名为姬,子夫差,直呼夫差即可,我父王也是这么叫我。”

夫差从容纠正其尊号,希望建立亲密感。当然,后面那句有些露骨,但此刻无旁人,直言总好过江山不保。

他接手吴国尚不足年,击退越国后本有长久岁月可以欢庆。

“张真人,我夫差在此誓约,若是出于本王命令使西施入宫,则愿我吴国由此衰败,灭于越人之手。”

夫差咬牙赌咒,指向苍穹。随后将过错全数归咎给那早已下落不明的韦仲头上。此刻,首要便是脱身,此类毒誓对于夫差而言已是信手拈来。

毕竟承认这是他一手造成,倘若受到惩罚被取了首级,他也难逃责问,只能委屈韦仲接下这个大锅了,来日定当风风光光地送其下葬。

“哦?”

张三丰忍住笑意,点头默许。

“信你了,可如此誓言不宜随便许诺。”

望着自信满满的夫差,张三丰心中暗笑。

“夫差,说到做到,我信你。但若谎言连篇,我亦……”

察觉张三丰嘴角浮现的笑意,夫差内心稍安,却又不敢在此刻掉以轻心,立刻接着保证。

“好了好了!”

张三丰截断了更多的发誓,以免将来夫差怨怒归咎于己身。

“那么,张真人有事相托?”

“确有一事。”

张三丰并未忘记此行另一个目标。

“听说吴国王库里有一件宝物与我有缘分,当然,此事定当公正交易。”

“区区不敢,早闻张真人物华天宝,便是空我国家府库供您选采,亦甘之如饴。”

夫差欣然附议,仿佛能得到与张真人物换机会是何等荣幸。的确,张真人炉火纯青的丹道及灵丹妙药无人不知,也是他除武艺之外最为瞩目的特质。

“或许,延寿丹也可以纳入囊中也未尝不可。”

正当夫差幻想之时,张三丰命两女稍作等待,随后握住夫差的手臂说道:

“夫差,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