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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抬了上来,二人胸口确实戳了一个大洞,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裳,死相甚是恐怖而又难看,安仕全看后慌忙用手捂了捂鼻子,感觉甚是恶心。事实摆在面前,安仕全也看见了可又不知道如何说好。

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十三窟鬼的第七和第十三窟鬼确实是被徐长卿的判官笔戳穿了胸膛,众人也是看见了,但为何徐长卿却一直喊冤枉的呢,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蹊跷,安仕全内心也甚是纳闷,于是安仕全想了想:“感觉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容易得罪人,还是保持中立是上上之策”,于是用温和地口吻说道:“虽然洒家没有亲眼看见二人具体是如何被杀的,但是徐长卿也一直喊冤枉,洒家想是不是确实有隐情啊!”

“公公,您老人家看看,事实摆在面前,何来的隐情啊!”大窟鬼胆大妄为地反驳安仕全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洒家以为江湖事还是按照江湖规矩办,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大家都冷静下来处理后事,不要再大动干戈了,大家以为如何啊?”安仕全把难题抛给了众人,众人都不敢多言语,生怕得罪任何一方,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清泉子上前轻声地说道:“逝人已去,十三窟鬼还请节哀。虽然事件有隐情,但是确实造成了人员伤亡,这件事情上,我道宗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这样,让药山派的徐掌门当面向各位道歉并赔偿安葬的所有费用,双方都退后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啊?”

“不行,杀人者偿命,这是天经地义自古以来的规矩。”大窟鬼不依不饶地道。

“大窟鬼,不要在这里难缠好不好,你们这样的态度不利于解决问题,在安公公面前都如此肆无忌惮,可想而知你们有多不讲理。”刁绿兮聪明的把安仕全搬了出来,借机打压大窟鬼狂妄自大和无理取闹。

“怎么是我们难缠啊,死的人又不是你的人,你当然无所谓的了。”大窟鬼依然不依不饶,声高八斗地吼叫道。

安仕全一听,感觉十三窟鬼有点得理不饶人,突然脸色阴沉了下来,甚是不高兴。但是这一点被二窟鬼看得真真切切的。虽然安仕全只是个公公,但背后有皇帝陛下撑腰,不可得罪,于是二窟鬼上前对大窟鬼悄悄说道:“大哥,无论如何我们也应该给安公公一个面子,今天就到此为止,但是安公公也说了,江湖事按照江湖的规矩办,那报仇雪恨十年不晚,你看如何啊?”

二窟鬼最会察言观色,说的也有道理,也得到起其他师兄弟的支持,于是大窟鬼也同意了二窟鬼的建议。

“这个……这个……洒家确实也难办,还得你们两家坐下来商议的好。不过,洒家觉得清泉子说的有道理,徐掌门当面道歉并赔偿所有安葬费用,先让逝者入土为安吧!”安仕全面露笑意认认真真地道,然后又补充地道:“如果双方都感觉委屈,那就按江湖规矩办吧,但是今天不行,你们日后私下解决,在圣旨面前不可杀伐大动干戈,皇帝陛下刚刚下旨敕封了道宗,皇帝陛下也甚是重视江湖一统大和谐,不希望有流血事件再在这里发生,大家看这样可否啊?”

众人不语,感觉安仕全的处理办法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能因为十三窟鬼和药山派的个人恩怨影响到大局,所以众人还是觉得安仕全说的有道理,就算双方内心都有怨言或者不服气,那还是自己私下去解决的好,不能扰乱了敕封道宗事件,毕竟敕封是皇家大事不可亵渎。

安仕全话音刚落,玄真天师南宫幻恭敬地对安仕全启禀道:“安公公说的有理,就这么处理吧!”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公公,您辛苦了,还是请进销魂殿喝杯茶歇息吧!”然后南宫幻马上就命令人去准备茶水和参汤等等。

“天师,不必客气了,洒家还着急回宫复命的呢,就不耽搁了,以后有机会定当前往。”安仕全也客客气气地回道。

正当安仕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盟主之事情还没有完呢,还请公公主持公道,道宗挑起的事情,不可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啊!”

“就是就是,趁公公在此,道宗必须给个说法,虽然皇帝陛下敕封了道宗,但并不表示武林盟主就应该是你道宗的人做啊?”

“对对对,道宗必须在众人面前许诺,不能拿敕封的事情强行霸占武林盟主之位。”

“道宗得给个说法,必须得给个说法。”

“是啊,必须给个说法!”

你一言我一语,人群中看上去有许多人对这次道宗邀请参加武林大会。特别是南宫幻端坐主席台事件甚是不满,希望道宗的新掌门人给说法。当然,众人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家的利益,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希望借安仕全等众人的意见给道宗施压,让道宗永远退出领导江湖之地位。

“皇帝陛下虽然敕封了道宗,但是,并没有说武林盟主就让道宗的掌门人担任啊,所以武林盟主之位还得你们江湖上的朋友自己推举,朝廷是不参与此事的,也彰显以示公平。”安仕全代表皇家摆出了自己的意见。

“安公公,这次道宗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必须说清楚,必须把盟主人选定了,既然公公都说了,按照江湖规矩办,那就还是老规矩,各门各派推荐一个人,比试一番,看谁的武功高谁就坐武林盟主之位。”塔河的勾陈洪从中挑拨离间地道。

“对对对,趁公公也在,大家比试比试,也好做个见证。”

“各位各位,我以道宗新掌门人的身份向大家承诺,道宗无意做武林盟主,大家还是不要误会,各门各派都要和平相处,最少应该求同存异,就不要在这里给公公出难题了。”玄真天师南宫幻大声地承诺道。

“不行不行,不能听道宗的说辞,所做的事情和所说的话不能自圆其说前后矛盾,今天还是把武林盟主的事情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从上一届盟主逝世到现在,整个武林一直是一盘散沙,没有人处理相关事务,所以还得有人来处理江湖纠纷和相关事务才行!”一个看上去很正派的人士说道,话语间好似也对道宗有意见。

“嗯嗯,自从清溪子道长遇难,江湖事务确实一直停滞不前,暂时推举一个人代理还是有必要的!”蜀山派的清平真人也认真地道。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清平真人说得在理!”真佛山的觉尘大师也感叹道。

“本来武林盟主是你们武林人士之间的事务,洒家本不好参与,但是几天既然遇上了,那洒家就给个意见吧。既然大家都希望推举出一个人来领导武林,但对于人选各有分歧,大家都退后一步,能不能折中一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啊!”

安仕全实在没有办法,本想早点脱身,不愿意掺和江湖上的事情,可众人又有点逼迫自己,定要自己给出一个意见或者做主,所以内心甚是复杂,感觉推荐谁都不合适,加上自己也算半个武林人士,也为了自己的大业——复辟西蜀王朝,于是也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是在等众人的意见,如果待时间成熟了,定能给众人和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公公,您有什么好的法子就说出来吧!”清泉子恳求地道。

“嗯嗯,既然江湖朋友都信任您老人家,那您老人家就提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吧!”玄真天师也恳求地道。

“对对对,大家都信任公公,公公您就勉为其难地说说吧。”众人都七嘴八舌地道。

“那好,那洒家就当仁不让了。既然大家对盟主人选有很大的分歧,何不如放下分歧,让现在的副盟主真佛山的觉尘大师暂时代替盟主处理相关事务啊?”安仕全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对对,就让副盟主暂时代替盟主处理事务,大家都没有意见,一是觉尘大师德高望重,二是公平负责,我看是最好的人选。”米朔天也支持地道。

“不可不可,老衲年事已高,没有那个精力处理江湖事务,还是另请他人吧。”真佛山的觉尘大师拒绝地道。

“大师,这是最好的办法,您就答应了吧,您老德高望重,定能让各方都信服,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您也不想为了盟主人选而江湖血流成河吧!”玄真天师向觉尘施礼认真的恳求道。

“大家就不要推辞了,众人都希望您代理盟主,待到真正推举盟主大会的时候,再推荐德才兼备的人来做这个盟主,那岂不是更好啊!”安仕全也劝说觉尘大师道。

众人都希望觉尘大师出山代理盟主,可绝尘其实并不想做这个代理但是又没有更好的推辞办法,谁叫他是副盟主的呢,在众人的恳求下,觉尘实在不好推辞,于是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收拾这个残局,不然,江湖将会四分五裂狼烟再起。

“我佛慈悲,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既然众人都信任老衲。那老衲就勉为其难先代理这个盟主,但是待真正推荐盟主英雄大会的时候,老衲就把这个权利交出来,让新的盟主去处理相关事务。大家以为可行啊。”觉尘缓缓地道,但能从话语间能听出来,这个代理盟主并非觉尘心甘情愿做的,只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不妥协接受这个烂摊子。

“甚好甚好,觉尘大师既然同意代理盟主了,诸位就不要再生事端了。”安仕全高声地道,更有几分命令众江湖人士之话语。

安仕全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一个公公,但毕竟是皇帝的身边的红人,就是那些一品大臣都得巴结,就不要说一些江湖人士了,所以安仕全的话语还是有分量的。从安仕全的角度讲,并不希望道宗的新掌门人控制整个武林,但是看在烟雨的面子上,也不好给脸色难看,再加上安仕全也明了,道宗的新掌门人是朝廷的蜀亲王,从时局看,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安仕全有些话语看上去是中立态度不偏不倚,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偏向道宗。

安仕全果不其然是一个睿智的人,不但轻轻松松化解了药山派和十三窟鬼之间的矛盾,还化解了盟主人选之争,但是也给药山派和敦煌十三窟鬼之间埋下了隐患。安仕全说的“江湖事江湖规矩解决”,那说明了敦煌十三窟鬼一样会找药山派的徐长卿报仇雪恨。

对于道宗和徐长卿而言,棘手的问题暂时化解了,但是一些江湖人士心中还是大为不满,特别是对道宗更是怀恨在心,凭什么就他道宗一家能得到皇帝陛下的敕封呢,自然也就有引起一些人的羡慕嫉妒恨。

安仕全从中调节,化解了一场腥风血雨,但是众人都是给安仕全面子的,但并不表示私底下就真正臣服于道宗,所以也给以后真正推举武林盟主的英雄大会埋下不小的祸端。

事已完毕,安仕全并没有在道宗停留歇息,就连进销魂殿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给皇帝陛下复命去了。

当安仕全走的时候,南宫幻看着远去的安仕全和浩浩荡荡朝廷的大队人马心中甚是沮丧和痛苦,本想上前问问父皇母妃身体是否安康,可又不敢轻易暴露自己身份,那份煎熬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啊。

南宫幻怕暴露身份,不敢向安仕全打听父皇母妃身体是否安康,也不敢打听芊月公主的情况,更不敢打听朝局怎么样。但是南宫幻并不知道,安仕全对南宫幻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一点南宫幻是没有想到的。

古人有诗句“乐莫乐来新相知,悲莫悲来生别离。他人分离犹自可,骨肉分离苦杀我。”“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南宫幻面具下的面孔和神情,别人是看不见的,心中的激动澎湃和痛苦沮丧只有自己知道。特别是当看见安仕全的时候,那种熟人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情,那份骨肉分离不得相见的痛楚也只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