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十万辛苦费,我也是动了心。
爸妈这些年一直在家照顾我,日子虽然过得去,却也不怎么富裕,到现在也没有盖新房,还是住着以前的老屋。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开始出毛病,以后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十万块钱...
爷爷奶奶在老家帮人办事,两年也挣不了这么多。
找出幕后黑手虽然不容易,但也总归有迹可循。
布设五仙镇阴尸和绝户煞的人肯定是玄门中人。
这种人心狠手辣,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害人,留着也是祸害。
有老黑和老白他们两个帮忙,就算对手厉害,应该也能应付。
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幕后黑手,就能有十万块钱入账。
加上我刚刚收入的两万块钱,就算在这里等老陈一年,也不用为钱发愁,还能给家里寄回去一大笔钱。
见我不说话,黄金贵还以为我嫌辛苦费少,继续说道...
“梅法师,你是不是觉得十万太少,要不...你说个数...”
我从臆想中回过神...
“黄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走吧,去医院看看,咱们尽快解决你们父子的麻烦,我还要去找人。”
“好...咱们这就去医院,等小钊的麻烦彻底解决,再找幕后黑手。”
我们来到医院好一番寻找,才打听到吴钊住在内三病区。
见我们推门进来,正坐在床边照顾吴钊的吴敏怡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黄金贵,你们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司马兆也在病房,急忙走到吴敏怡身边,低声劝道...
“敏怡,注意身体...
金贵虽然做事不靠谱,但他毕竟是小钊的爸爸,你别太激动。”
司马兆嘴上劝着吴敏怡,话里话外却在说黄金贵的坏话。
他说黄金贵不靠谱,意思肯定是不该找我这个毛头小子过来解决吴钊的麻烦。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司马兆不经意间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敌意,甚至还有些恨意。
黄金贵不搭理吴敏怡,冲到床边关切的问...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没有?”
吴钊的七窍已经没了黑血,脸色铁青,瘦的皮包骨头,身上的煞气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气息很弱,如果在这里治疗,整天输一些营养液,恐怕半年也休想恢复正常。
吴钊还不能说话,只是瞪着两只灰蒙蒙的大眼睛看着黄金贵,很是可怜。
我有些不忍心,对黄金贵说道...
“黄老板,以吴钊的情况,在医院保守治疗,恐怕半年也无法恢复身体。”
黄金贵急忙回头问...
“梅法师,你一定有办法让小钊尽快好起来对不对。”
不等我说话,吴敏怡又开始吼道...
“黄金贵,你胡说什么,难道你想让这个毛头小子害死我儿子吗?
滚...你给我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会给儿子找最好的专家,不需要你管。”
就在吴敏怡发火之时,我隐约看到她的眉心似乎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橘红色火焰一闪即逝。
见到这一幕,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道...
“月心火煞...怪不得这女人这么狂躁,原来也是被人摆了一道。”
老白凑到我耳边赞道...
“小爷...你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看出那女人也有问题。”
老黑哼了一声,崩出三个字...
“马屁鸟...”
这时,司马兆有意无意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劝道...
“金贵,你们还是先走吧。小钊变成这样,敏怡很担心,别再惹她生气了。”
黄金贵怒道...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插嘴...
司马兆,小钊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担心。我只相信梅法师,只有他能治好小钊。”
司马兆无奈的摇摇头...
“敏怡,金贵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参与。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司马兆转身离开...
吴敏怡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黄金贵骂道...
“黄金贵,有我在,你休想害我儿子...
你个混蛋再不滚,我就和你拼了。”
黄金贵也想发火,我急忙劝道...
“黄老板,你前妻的状态有些不对,她应该也着了别人的道儿,你别激怒她,先出去再说。”
吴钊的危险已经解决,输几瓶营养液对他也有好处,起码说可以补充一些水分,也不急在这一时。
黄金贵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吴钊,可以看出他的确很在乎这个儿子,只是不知道当初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出了轨,背叛了吴敏怡,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出了病房,黄金贵急忙问道...
“梅法师,小钊妈妈怎么了,该不会也受祖坟影响了吧?”
我微微摇头说...
“她不是受了你们家祖坟影响,而是中了月心火煞。
这种情况,一般是有人在她经常待的地方布设了风水煞局,从而影响了她的神智。
长久下去,吴敏怡会渐渐疯掉,成为神经病,而且很狂躁,甚至有可能会产生自杀倾向。”
黄金贵一脸的震惊...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竟然连敏怡都不放过...
我说她最近怎么神经兮兮的,而且脾气越来越暴躁,原来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梅法师,敏怡她...她不会有事吧?”
老白接口说道...
“老黄,她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而且嫁给了别人,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再说了,那臭女人竟敢嫌弃小爷,死了也活该。”
老黑突然叹了口气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老白突然吟了一首诗,黄金贵先是一愣,随后苦笑道...
“黑爷...这首词是苏轼写给她亡妻的,我前妻还没死呢...”
老黑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