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宇现在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没了。
以至于每天以酒为粥,麻痹自己,放弃自己。
顾氏的股价虽不至于被波及到,但是顾天宇的状态极差,错失了很多大项目是真真的,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好戏。
再这样下去,不仅女人没了,事业也该没了。
顾天宇胡子拉碴的走出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找酒喝。
“家里所有的酒我都扔了,不用找了”季承光坐在饭桌前,喝着鸡肉粥。
“过来喝粥,我们聊聊”季承光看着像垃圾堆里刨出来的顾天宇。
顾天宇双眼无神,身子也像被抽了魂似的,歪歪倒倒的斜挎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的。
季承光递给他一杯白水“先喝水,喝完了我想说点事”
顾天宇没喝,也没接,半眯着眼睛表情很痛苦,应该是喝多了头疼。
“关于切瑞的,那你不想聊,就算了”季承光吃完了,准备收拾桌子。
顾天宇一把抢过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差点没把自个儿呛死。
“说!”声音沙哑的连他自己都听得难受。
“吃饭!你想饿着肚子听我唠叨?”季承光看着他,一步步逼他就范。
顾天宇胡乱的喝了几口粥,还别说,虽然口腔无味,但是肉粥一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有力气了。
“说!”空碗一推,示意季承光搞快。
“第一,你和切瑞的缘分不浅,即使你不刻意找她也总能遇到她。
第二,宋恒的视频,几年都没有消息,你准备结婚了,视频就来了,还是这么让人疼心的,如果有人设计,那么这个人及其了解你。
第三,你顾天宇倒了,顾氏跟着倒了最开心的人是谁。
第四,切瑞身边确实不缺优质型男作为伴侣,而且自身条件就更不用说了,你要是倒了,就真的没有竞争力了。”
季承光一股脑儿的,说了一串。
他觉得宋恒这个点是最可疑的。
顾天宇其实这些天也在反思着一些细节,一些他之前没有在意的细节。季承光一提醒他,更加证明他的思路是对的。
以前要让自己更强大是因为要找宋恒,现在要强大是要能够站在切瑞身边,一想到切瑞,真的专心的疼,不过他确信,他们会见面的,为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间,不知道什么场合的见面,他要自己保持最好的一面。
两年半后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一栋别墅的门侧的车位上。
前面轿车上一男一女下了车,来到后面的车侧。
“陈小姐,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处房产了,虽然房子有点旧了,但好在位置好,地理佳,内置还很宽,比刚才那几家都优质些,而且房主也诚心卖,您先看看,要是合适,房子可以推了重修,反正您要的,只是离学校近,”
“所以,最优质的放在最后?你们可真会做生意…”陈舒怡边说,便打开车门,踏了出来。
昂首看了看别墅整体外观,“这样式,是有点旧了。”
“进去看看”陈舒怡示意中介去开门。
中介则站着没动。
“怎么了?”陈舒怡疑惑地看着两人。
“陈小姐,是这样的,这处房产的老板说他要亲自过来,怕我们损坏了里面的东西。”女中介卑微的夹着身子。
“所以,我们没有钥匙”
“里面藏着宝贝?”陈舒怡自顾自走到门前,
“这是有多久没人住了,这么厚的灰”门庭前的灰厚的可以写字了,周围花园里也是杂草丛生。从侧面看进去,能看多花园一角,看样子,像电视里的鬼屋。
陈舒怡的指尖在门庭前的栅栏上游走,停在红色立式报箱上,这个样式虽然老旧,但她一点都不讨厌,只是这灰尘,确实太厚了,
她嫌弃的拍拍手上的灰,“打电话,让他快点。”
小中介一听,陈小姐没有因为这些事拒绝等待,那就是有戏的,赶紧打电话。“喂,老板,我是上次跟你,对,对,我们在您别墅门口了,好的,好”
“陈小姐,他说他快进小区了。”挂了电话,小中介一脸兴奋地说。
“嗯~”陈舒怡看着门口摆放的两个石头玩偶,岁月的痕迹让它们身上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但是调皮的神情和精致的雕工,是国内没有的。它们静静地躺在已经干涸的水缸里,水缸已经发黑,看来是以前的青苔干枯之后和灰尘留下的产物。
眼光扫在门房上,门把手都被磨的光亮了,老旧的指纹锁样式也是好几年前的旧款,又大又笨重,没有一点设计流线感,但是从反光上看,似乎没有那么厚的灰尘,是因为经常有人来看房吗?
带着疑问,不知不觉的,陈舒怡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滴,滴滴…”门锁感应式的,门沿被弹开。
“嗯……?”三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它自己开的,可不关我的事,”陈舒怡见鬼似的抽回手,捻了捻,看看手掌,确实灰不厚。
“是不是坏了。”门缝已经弹开,好奇心驱使陈舒怡直接把门拉开,走了进去。
中介人员一边跟着一边紧张的对望,
“别锁门就是,这样,也让人知道,我们没有恶意。”陈舒怡顿了顿步子,手一抬,就在进门处背后的墙上打开了全屋的灯,打开开关的下一秒,她疑惑的又看看手,又看看开关,一脸茫然。
“是因为大多开关都在门后吧?”陈舒怡喃喃自语道。
她总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为什么熟悉呢?这房子她没看过啊?这小区她都没来过。
带着疑惑的神情转身,房间里空气清新,不像久闭的样子。
“你不是说没人住很久了吗?”陈舒怡疑惑,虽然冷清,但是也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啊……干干净净的。
“卖家是这么说的,可能要卖了,打扫过吧。”小中介也用手摸了摸四周,确实很干净。
“嗯……这人也真是够懒的,屋内干干净净,屋外荒草丛生”陈舒怡扶在扶梯的柱子上,感觉自己内心有那么一丝的异动,她也不明白这会儿莫名的情愫是怎么回事,有点想哭,对,鼻子酸酸的,为什么呢?
“你们怎么进来的!”身后一声严厉的质问,吓得陈舒怡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