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
不就是怀疑他是桥洞嘛,他竟然跑去浴室,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觉得他那个表情不像是心情好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情不好,还是装心情不好。
所以我跟过去看了,他当着我的面拔掉了我浴缸里的塞子,里头是放好的热水。
槽点太多,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宰治竟然给我放洗澡水……好吧,被他使唤久了,还有点小感动。而他现在竟然因为不高兴把水放掉了,不是,我家水不要钱啊?
那肯定不是他给自己放的,我从他身上闻到了我洗发水的味道,咱就是说,他真的快……啊,不是,他已经住我家了。
我感觉和他相处,我甚至提前演练了怎么哄女朋友,虽然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统治关东所有的mafia,好让我能放心的找个对象。
说起来,我能不能结婚都是个问题。
我发现,我竟然并不是很想确立那样的稳定关系。
因为婚姻是大多数男人的装饰品。
日■男人都希望娶到贤淑良德的好妻子,她们就是可以摆放出去的脸面,但也只是脸面。
即使家里有温柔可爱的妻子在等候,照样有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那种有劣根性的男人,在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在这个国家,至少是大家族里,一个完美的妻子是男人必备的时尚单品。
我们会喜欢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宛若菟丝花一样的女性;也会喜欢性格强势,如永井那样别具一格的小辣椒;还会喜欢坚韧不拔自强自立的小树;更会喜欢妖娆妩媚如同妖妃一样,爱玩会玩的女性。
可,最终会被我们娶回家的,还是那张面面俱到,爱我们,敬我们,以夫为天,善解人意,可以为我们的事业添砖加瓦的,最能拿得出手的面皮。
会坚持把与自己相濡以沫的恋人娶回家,并且好好对待的人很少。
相濡以沫这词是我前段时间才学会的,应该用对了吧?
我不确认自己到底会被什么样的女性俘获,对她产生:啊,我想把她娶回家的冲动。
自然,我也不确定我究竟会不会因为嫌弃她的缺点,选择更为合适的人选作为妻子。
或许,我还会因为舍不得她,而隐瞒事情的真相。让她一直期盼着与我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红色证明。
一想到这些,再一想到我现在的身份,我就不认为我有,体会我这个年纪才能体会到的风流韵事的权利了。
所以仔细想想,既然没有办法和一个,让我心动到突破自己劣根性的女孩子,有一张属于我们自己的结婚证。
和太宰治这样有一张好脸的家伙把名字写在一起,倒也不错。
“我真的服了你啦!烧热水不要钱啊?!水不要钱啊?!”我瞪着太宰治恶声恶气的说,“你就算不让我洗,你自己洗都比放掉强,你就非要放掉来气我吗?!”
“你不是不缺钱吗?”那个浪费别人水的家伙信誓旦旦的说。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我气笑了,我感觉他比我还像个少爷,和他过日子,我的血压肯定要飙高。
不过,哼,谁磋磨谁还不一定呢。
我是不知道他生哪门子的气,不过,既然他想让我用他的钱,那我就用呗。
说起来,之前从中也那里拿到他那张卡,要不是他说起来,我都想不起来他卡还在我这里。
因为之前永井他们干的好事,我竟然忘记把他工资卡给他,难不成……
他最近一直往我家跑是在提醒我把他工资卡给他?又或者是,他没钱吃饭?!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会吧?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都干了啥啊啊啊啊!!!!
还得是他聪明,知道找个冤大,呸,不能骂自己。还得是太宰治聪明,知道找个饭票啊,不然早饿死了,我真该死,竟然拿着人家的钱嫌弃人家把我当厨子。
想到这里,我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对太宰治道歉:“对不起。”
[太宰治:?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好读懂的,另一种是不好读懂的。文屋幸二两种都不是,他两种都占了。
好懂是真好懂,情绪都写在脸上,但幸二的思维模式跳脱,容易出现很奇怪的跳跃性联想。
按道理来说,他明明应该被气得跳脚,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想到什么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太宰治双手环胸,“现在给我去做螃蟹宴,叫光司给我跳舞,就那么点东西够谁吃的。”
我的头顶长出来了问号。
他是怕修治不把他手夹烂是吧?
鱼缸里又多了好多小螃蟹,毕竟除了修治和光司,其他螃蟹都是全是成双成对,抱上卵的。
喂这些螃蟹有点麻烦,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为了避免他们自相残杀,我每次都会投食很多东西。
水产店的老板以为我在开养殖场,还问我要不要蟹药。
好吧,我确实买了点儿。
以备不时之需嘛。
万一有小螃蟹生病了呢?
生病的螃蟹得隔离,所以,我又买了一个鱼缸。当然了,不是大鱼缸,是小鱼缸,也不是太小吧,就是比我的那个大鱼缸要小。
这也是我思量搬家的原因之一。
空间不足。
好几次我都想把那些小螃蟹给太宰治炸来吃,但又觉得要徐徐图之,还是没舍得。
所以干脆搬家算了,再买上一个大鱼缸,把那些螃蟹分开来养。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说搬家的事情好了。
我问太宰治要了密码,他随口答道:“。”
不是吧?我记得这串密码好像是……
他怎么回事啊?正常来,讲有人会把手机密码和银行卡密码设成一样的嘛?
哪怕是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干过。哦,我手机没设密码,我手机里又没有什么机密文件,设密码做什么。
“行吧?等我有空了就去买房,会记得叫上你,让你写名字的。”我在我的小本子上记下了那串数字。
说起来,这串数字好眼熟啊。不是因为他是太宰治的手机密码,我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眼熟,反正就是觉得很熟悉。
奇怪,到底是从哪里见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