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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骑着炫酷,一路飞驰回到了家中。

可她的心思却始终停留在刚才与十五号分别的场景。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当炫酷降落,停落在庭院时。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回神。

整个庭院简直就是一片混乱不堪的废墟。

而贾里斯多德正站在不远处,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莫沫的身影。

莫沫跳下车,收回炫酷,径直走到贾里斯多德面前,问道:“阳子她怎么样了?”

“控制住了,但是不太稳定,我想过去帮你,但是怕……”

贾里斯多德说到这里,及时停住了口,然后重新说道,“怕你会因此怪我,我只能留在这里,看着官方的直播。”

这种只能透过屏幕看着莫沫,无能无力的感觉糟糕透了。

如果能解除噬能蛊恢复全部力量的话……

贾里斯多德的眸子暗了暗。

莫沫伸出手在贾里斯多德面前挥了挥,眸子中盛满笑意。

“咦,我们副队长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给你泡杯红糖水啊?”

随着莫沫的这句话出口,贾里斯多德又想起那两杯都很甜的糖水。

“要。”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虽然不能适应那种甜度,但是重要的是泡糖水的人那份心意。

两人并肩往房子中走去,一路无言。

一直走到客厅,莫沫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阳子是傀儡的?”

贾里斯多德的样子很平静。

如果不是提早知道的话,应该会开口问自己吧?

“不算太久。”贾里斯多德回答,“她即使极力伪装,但她身体内关于咒术师的职能,几乎用一次少一点,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恢复。”

“虽然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恢复满状态,但是同为咒术师,仔细分辨,还是能感受到的。”

莫沫解释道:“阳子是小平妈妈制作的傀儡,因为不是伴生傀儡,不一定跟着主人的死亡一同死亡。”

她说完,觉得太过简便,又补充道:“阳子是小平妈妈被刺杀的最后一刻,用所有的职能和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使用禁忌的咒术强行让她拥有了自己意识,之后她便遵守着主人的意愿,一直保护着小平。”

这个秘密早在她和阳子交易的时候就知道了。

阳子他们来岛上差不多五六年了。

为什么陆家迟迟没有动手除掉小平这个前家主的孩子?

因为阳子向他们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来换取小平活下来的机会。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小平渐渐长大,成功觉醒成为咒术师,陆家的人开始坐不住了,蠢蠢欲动。

阳子才会产生了送小平出去罚司岛想法,继而跟莫沫合作。

贾里斯多德转头看着莫沫,似笑非笑:“队长,你隐瞒的东西倒是不少。”

莫沫偏头,有些尴尬:“还好吧。”

说完,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望回来了没有?”

贾里斯多德也没有继续纠结,顺势接下话题:“嗯,现在在小平的房间。”

“我去看看小平和阳子。”

莫沫飞快地上楼。

贾里斯多德在后边看到她逃也似的地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莫沫上楼后,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打开。

开门的人是望,他见到莫沫,眼神一亮。

余光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很快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莫沫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希叔叔去找钱涛叔叔了,明天他要离开罚司岛了,你跟我一起去送他,现在有时间,可以想想给他送什么礼物。”

望的眸子黯淡,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莫沫开解他:“你希叔叔背负了许多事情,想早点离开罚司岛也是对的,你要理解他的心情。”

望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眸间还是难掩失落。

莫沫安慰他:“日后有缘分总会相见。”

“嗯,那我下去看看能给希叔叔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去吧。”

望侧身穿过莫沫,飞快地下了楼。

莫沫则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阳子坐在在床上,面色惨白。

小平则躺在她的旁边,因为力量使用过度,昏睡了过去。

阳子看见莫沫,虚弱的地她笑了笑,眼含歉意。

“对不起,差点伤害了望。”

莫沫摇头:“你也是身不由己。”

陆家为了控制阳子,在它身上强行种上了咒术印记,所以阳子无法拒绝他们的命令。

阳子苦笑,确实是,作为一个傀儡,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身不由己的。

即使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也依旧需要遵照人类的命令而活着。

“你说,主人会埋怨我吗?”阳子突然问道,在这岛上,唯有莫沫,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为什么会?”莫沫反问,“你作为一个傀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了小平,换作是陆家主,来到这岛上不一定做得比你好。”

莫沫朝着阳子露出笑容:“所以,她知道,肯定会很感谢你。”

“真的吗?”

莫沫肯定地点头:“肯定啊。”

阳子的眼睛有些微红。

她转过头,眨了眨眼睛,逼回泪意。

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主人最后的模样。

主人利用传送术逃脱追杀,颤颤巍巍地拿出当时变回成木偶的她,说道,今后,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阳子。

然后,她从此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秉承着主人的意愿一直坚持到现在。

陆家一直在找得家主象征的戒指,也一直被她藏得好好的。

即使陆家的人无数次问他,是否看见那枚戒指。

她抵抗着咒术印记的侵蚀,一次又一次咬牙坚持了下来,坚定地说着不知道。

现在经过莫沫的一句话,才知道,一直以来做了那么多的她,原来内心最渴望的是主人的一句认可。

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听到了。

莫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如果想做最坚强的陆阳子,那就没有人会看见你的脆弱。”

莫沫说完,在床边放下一张手帕,转身离开了房间。

阳子转头,发现那张手帕上还压着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顿时泪如雨下。

是啊,哭过之后,吃点甜,她依旧是厉害的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