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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封号,让她想起了久远的过去。

但不是什么好记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那么久她还能对这个字起反应,自己现在明明也是贵妃了,就算年世兰真的来了,她也不怕。

真是罪过,曹琴默揉了揉眉,感觉自己也太敏感了。

不至于,真不至于。

也就是现在翊坤宫关了人,不然她肯定想把人挪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华贵妃也重生了。

但傅恒亲自挑的,应该没有问题。

皇上着急要见人,于是原本一个月准备的时间学礼仪,直接压缩到了半个月,碰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忍,曹琴默给那些教养嬷嬷补贴了不少银子,让她们尽快熟悉宫规。

散落在长春宫的御诗被收起来放在了养心殿书桌上,皇上无心见人,闷头作画写诗,还叫人抄录了送给舒妃。

舒妃哼了一声,叫人拿了直接扔在了书架上吃灰。

曹琴默喝着茶笑着说:

“妹妹怎么还在生气呢?”

“只是觉得自己瞎了眼,看上了这样的人。”

意欢脸色阴沉,

“我只是觉得不值。”

“好了,不急,一刀了结了固然痛快,可杀人诛心才能真正让自己痛快。对了,我送了个厨子去你那,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叫他们单独做给你。”

“多谢姐姐。”

“还有,这次选了个蒙军旗拜尔果斯氏的恪贵人,我安排在你储秀宫了,其他我倒是不担心只是这丫头性子倔,又自视甚高,据说教养嬷嬷去都被怼了好一阵,那丫头没冒犯到我面前我也不好出手,所以放在你那磨磨性子。若是她还敢不敬,尽管跟我说,我来罚她。”

“这有什么,来便来了,当家里住我自然不会对她客气。蒙军旗又如何,区区一个拜尔果斯氏有什么底气嚣张的,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意欢对于这种仗着家世就有优越感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论出身她这个皇城根底下的难道不比草原上的高贵?

也不知道有什么底气。

“还有姐姐,皇上最近总是夜半气喘,身子发虚,接连喝了补药虽有一时之效可难保长久,我总担心他快不行了。”

意欢最近陪皇上最多,自然清楚皇上的身体状况,她也不是真担心皇上身体,就怕死的太快她没法施展。

“那补药是谁开的?”

“杜太医开的。”

“有用就行,还管什么时效,有用你就劝皇上多喝点,实在不行我听闻以前咱们进京前总爱喝点鹿血酒,你叫人备下亲自给皇上送去就是了。”

“我知道了,待会我让人去鹿苑割些来。”

“具体什么禁忌事项,你就去问杜太医。”

“明白。”

————————

秀女进宫了。

她们穿着最明艳的布料,脸上带着笑入了后宫,去承乾宫拜见诸位娘娘。

此刻曹琴默居于左位,纯贵妃手里捻着佛珠居于右位,其余人坐在两侧。

虽说这两人都不是皇后,但曹琴默手握后宫大权,位同副后,叩拜大礼便也是行得了。

“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纯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诸位妹妹起来吧。”

曹琴默脸上带着笑,问:

“诸位妹妹不知道住的还习不习惯,若是有什么不妥尽管说来,现妹妹们所在的宫里都有厨子,若是口味不合也只管说。”

“多谢愉贵妃娘娘关怀,嫔妾倍感荣幸。”

“后宫最重要的是和睦,若是有人刁难你们尽管来承乾宫,只要查明事实,本宫定然严惩不贷。”

曹琴默脸上的笑消失,视线严肃地扫过所有人,

“但……若是有人以下犯上,不服自己宫里主位的管教,那就别怪本宫罚你们的时候不客气,听明白了吗?”

“嫔妾谨记愉贵妃娘娘教诲。”

曹琴默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微微激动,权利在手的感觉如此之好,怪不得一个个都想当皇后。

曹琴默脸上重新挂着笑,说:

“好了,见过其他娘娘小主之后都散了吧。”

“是,嫔妾告退。”

这次一共五位新人,除了早就确定下来的华贵人和恪贵人以外,剩下的几个放到了启祥宫里,反正她们位份不够不可能在启祥宫里侍寝,都是要抬到皇上那里的,近一点也好,早早做了嫔位就能挪出去。

当天晚上,皇上就迫不及待翻了华贵人的牌子。

曹琴默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睡下,外面又有侍卫来禀报,说如懿和容佩打起来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实在是无人可用,她也不想就这样打发了容佩,而且这才多久,怎么会打起来呢?

她瞬间不困了,吃瓜的兴趣冉冉升起,让她带着五福和叶心“不远千里”赶到翊坤宫观战。

侍卫守在门口也不敢进去,嬷嬷们嗑着瓜子在那坐山观虎斗,看到曹琴默来连忙拍了拍衣服跪下来:

“见过愉贵妃娘娘。”

“起来吧,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曹琴默还保持着表面的淡定,实际上内心急不可耐想进去看看谁打赢了。

“娘娘恕罪,那容佩姑姑不服管教冲动之下对娴嫔娘娘动了手,奴婢们也不敢去拦。”

“起来吧,遇到这种情况独善其身又有什么错呢?只要及时禀报就可。”

“奴婢们多谢愉贵妃娘娘宽怀,多谢娘娘。”

嬷嬷们点头哈腰面露感激地看着曹琴默,曹琴默摆了摆手,嬷嬷们让开一条路让曹琴默走进去。

侍卫怕误伤到曹琴默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混乱不堪地打斗声,该说不说,两人真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都这样了还能打起来。

进去看场面更加壮观,如懿平时最宝贝的护甲被踩扁,灰扑扑地躺在地上,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如懿头发被扯乱,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颜色昏暗,她瞪着眼睛,嘴巴用劲地骂着,但很明显是徒劳。

容佩力气比她大,骂得也比她脏,而且就差把如懿按在地上揍了。

“去,不管什么方法,把她们拉开,成何体统,大晚上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曹琴默津津有味欣赏完两个人的武斗,才吩咐身后侍卫把她们俩拉开。

侍卫想了想,用刀鞘敲在两个人手腕上迫使两人松手,然后大喝了一声:

“愉贵妃娘娘在此,不可放肆!”

……

这么一喊,本来还带点困意的曹琴默晚上是真的不用睡了。

也是得亏侍卫这一声吼,打架的两个人冷静了一下,容佩反应过来立刻跪趴在地上,说:

“给愉贵妃娘娘请安。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是忍不了。”

如懿哼了一声,站在那里就是不行礼。

“五福,你明天去和内务府知会一声,娴嫔不敬,以下犯上,降为贵人,所有待遇一律减半。”

“嗻!”

如懿怒视着她,嘴巴撅着就是不肯说话,曹琴默就当她是哑巴了,朝她笑了笑,从容地摸了摸自己的旗头:

“姐姐莫怪,皇上有口谕,妹妹不敢不从呐。”

如懿好像永远记不住教训,非得等刀子落到自己身上了才会反悔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躲开,然后还要怪到其他人身上。

如懿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曹琴默下跪行礼,还要辩解道:

“臣妾刚刚被容佩打到了脑袋,意识不清醒,愉贵妃娘娘恕罪。”

“嗯……容佩你刚刚说,容忍不了什么?”

曹琴默直接转头问问容佩什么情况,她记得进忠好像跟她说过,这人可是如懿身边的忠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容佩顿了顿,语气铿锵地说:

“娴贵人苛待下人,动辄打骂奴婢,奴婢实在是无法忍受。”

“主子随意打骂奴婢是不好,可这也不是奴婢能打主子的原因吧?”

“奴婢知错,奴婢一人受点委屈不要紧,可是若是其他姐妹都受到这样的委屈该怎么办,奴婢斗胆请愉贵妃娘娘严惩。”

容佩好像不知道重点在哪,她的表演重心全部放在了曹琴默身上,表面看起来是恭恭敬敬,但怎么听都不对劲。

她哪来的姐妹?

曹琴默虽然困但又不是傻,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调离翊坤宫吗?

可惜她选错了对象,曹琴默假装不解地说:

“可是不是你主动要求来翊坤宫服侍娴贵人的吗?本宫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便同意了秦立的请求。娴贵人只是孩子离开身边心情郁郁,你作为她的贴身宫女,自然有抚慰疏导的义务。这件事就当过去了,本宫扣除娴贵人的月银,小惩大诫。”

“可……那不是……”

“好了,本宫不希望在听到这里发生什么事第二次。”

曹琴默打了个哈欠,也顾不上端不端庄了,困了就得回去睡觉,

“本宫叫娴贵人给你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你须得好好服侍,说不定皇上会有赏呢?”

翊坤宫本来就是笔糊涂账,皇上不管难道还指望她把如懿当吉祥物养起来吗?

怎么可能。

没准趁此机会,如懿能学会怎么御下呢。

不行,困了,还是得回去睡一觉,明天华贵人还要来请安呢,可不能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