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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脸上扬起的笑瞬间消失无踪,她抬头看着曹琴默说:

“你是在为一个下人打抱不平?”

“她不过就是一个大阿哥身边的宫女,等来日大阿哥成年建府必然是要跟出去的,大阿哥现在身边离不开人,姐姐何必容不下她?”

如懿哼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上的点翠护甲,说:

“海兰你又不是没看见,魏嬿婉是个不安分的人,这样品行低劣的人留在大阿哥身边,能照顾的好大阿哥吗?”

曹琴默再一次感受到了无可言说的别扭,她到底是以什么立场来处理这件事的?

曹琴默说:

“先不说魏嬿婉有没有这个心思,姐姐,你这样轻易的给人下结论真的好吗,是皇上主动和魏嬿婉说了话,姐姐怎么不去找皇上?”

如懿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曹琴默,许久,她才说:

“海兰,这不像你,你是不是也被魏嬿婉蛊惑了。”

蛊惑?

曹琴默差点气笑了。

她在说孩子,她在说“爱情”。

“姐姐,我知道你想抚养大阿哥,把他当做自己孩子疼无可厚非,可再怎么样也不该插手到大阿哥身边,别说大阿哥身边离不开人,就算大阿哥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人手也该有皇后安排,您这样又算什么呢?”

“我现在有皇上给的协理六宫之权,如何安排不得?还是海兰你觉得我冤枉了魏嬿婉?”

“那姐姐你为何又要借贵妃之手把魏嬿婉赶走呢?”

如懿一时不察中了曹琴默语言圈套,她语塞了一阵,继而失望地看着曹琴默:

“海兰,你要这么说,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是没想到这魏嬿婉如此之厉害,出身卑微却把你们耍的团团转。”

又是这样,把过错推给别人,阿箬为了她出头顶撞内务府,出了事说阿箬行事莽撞;惢心为了给她传递消息和李玉联系被发现打了板子,说是他们自己私下行为也不求情更美其名曰避嫌让李玉做下等太监,现在明明是她自己的嫉妒之心,却说魏嬿婉不安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因如懿,可如懿偏要装作淡漠出尘的样子,如懿是既得利益者,却偏偏要把比她低贱的人都逼死。

曹琴默从前没见过这样的人,她笑了一声,说:

“姐姐,我虽是蒙军旗,但终究是绣娘出身,是不是在姐姐看来,我也是出身卑微不安分才做到今天的位置?是不是您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个贵人?”

“海兰你不一样,我知道你……”

“知道我什么,知道我胆子小,不敢与你分宠?知道我害怕皇上自然就会避宠?可是姐姐这快有两三年了吧,你当初也说要庇护我,你做到了吗?你说和皇后要了我过去作伴,怎么突然就没了下段了?”

曹琴默也不傻,自然就看出来如懿的虚伪冷漠,她很喜欢把一个人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再伸出手拯救,但如果事情还有转机她也只是装装好人样卖个人情,假装努力。

从前的海兰如此,当时的莲心如此。

一旦牵扯到自己利益就独善其身,把身边人推出去挡着,这样的伥鬼在身边,简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人有千面这也就罢了,自私算什么谁还不自私了人都是要为了自己而活,可曹琴默怎么也没想到如懿一个妾室还操着正室的心,打的什么旗号不顾孩子的感受,就这样把人哄走?

仅仅是因为魏嬿婉和皇上说了几句话?

还是她如懿“高瞻远瞩”觉得魏嬿婉一定能成为皇上的嫔妃把她打压?

曹琴默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魏嬿婉这一个,而是魏嬿婉和大阿哥,大阿哥好不容易有了信赖的人,就这么被轻易夺走,孩子难道不会伤心吗?

可如懿我行我素,不去查证光凭心意来行事,小高都比她稍微明事理,最起码能听劝。

而如懿行事作风,就好像,好像皇后一样。

曹琴默想起来,皇上原先属意的嫡福晋就是如懿只不过是因为那事牵扯变成了侧福晋,原以为她不介意,没想到她比富察还要介意这件事,做了后妃还要以中宫自比,可哪有胸怀如此狭小的中宫,中宫更重要的是维稳后宫维护后妃,能力责任权利三位一体,怎么可能享有权利而不负责任呢?

无德无才,就连恶毒都不如从前的乌拉那拉氏。

两人对峙,外面惢心和阿箬拍着门,说:

“主儿,海贵人不好了,玫贵人和仪贵人见红了。”

“主儿您快出来看看吧,不好了!”

曹琴默知道计划开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

“姐姐,恕我无法认同,我感念姐姐曾经救过我,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我先去与皇上禀报,姐姐还是先去看看仪贵人和玫贵人吧。”

————————

仪贵人和玫贵人在偏殿聊着天,仪贵人怀了孩子情绪本来就高兴,这下说话聊天更是停不下来,玫贵人则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骑虎难下又被发现了,她才懒得掺和这些。

上个月阿箬来了永和宫,点明了她假孕的事,玫贵人捂着肚子还想装傻,没想到她拿出益母草,说娴妃隔三差五送的燕窝里面就有这个,这东西调经活血,孕妇是万万不能吃的,可偏偏每次如懿盯着她吃完,玫贵人吃了却没有事。

阿箬说自己主儿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失宠心理失衡才出此下策,玫贵人就问阿箬:

“那你呢,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玫贵人,奴婢也不过是走投无路了,奴婢自认为容貌不错,父亲也升了官,做妃子也是可以的,可偏偏奴婢没有皇后这样的好主子,一辈子只能做个下人。”

阿箬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愤恨和欲望的交错,

“嘉贵人找上了奴婢,说了想要扳倒娴妃,您现在空占着贵子的名头,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何不利用这次,及时脱身呐?这会子皇上心思都在您和仪贵人那,宫里也没其他人再有身孕。左右也没真的怀孕,利用皇上的愧疚多分些雨露,这贵子想必还玫贵人您的。”

玫贵人转念一想,也对,之前为了固宠才听了太后的话假孕,本来就是打算找机会,现在天大的好机会送到自己眼前,还可以污蔑娴妃,她不能不抓。

于是她便天天去找仪贵人聊天,就等着仪贵人滑胎的那一刻。

今儿仪贵人脸色更加苍白,原本腹痛,还强撑着和玫贵人说话,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下见红,玫贵人看到知道时机到了,便用早就准备好的血包,自己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俗云也赶紧冲出去大喊:

“不好了,玫贵人仪贵人见红了,快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