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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郡。

赵阁老府。

赵阁老一大早上是被头疼给闹醒的。

他一边捶着头,一边叫人,“赵全回来了吗?”

守在一边的小厮连忙过来伺候,并回话,“回老太爷的话,管家还没有回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很是熟练的给赵阁老按摩头部,并关切问候:“老太爷,您头风又犯了吗?”

赵阁老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喃喃道:“还没回?”

那小厮知道老太爷并不是问自己,便没做声,手上动作确是不停。

只是,按了半晌,赵阁老眉头却是蹙得越来越紧。

“还是管家按的舒服。”

说着话,赵阁老有些不耐的摆头,小厮知道自己不让赵阁老满意,自责的收回手。

赵阁老起身,并没有责备他。

只温声吩咐,“下去吧。”

“去把药拿过来。”

对待下人,赵阁老一向和气,下人们也都是真心爱待于他。

那小厮听赵阁老说吃药,连忙劝,“郎中说那药吃多了有害身子,不若现在驾车,去请管家回来。”

“不用!”

无事的话,他自然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没回来,便是有事要处理。

狄家村的事,如今是头等要事。

刚在那小厮的伺候下吃了药,外面季二宏就进来汇报了。

季二宏就是那天,跟在赵管家身边,去狄家提亲的护卫头子。

他是赵阁老的贴身侍卫。

“管家赵全昨晚死了。”

赵全死了?

赵阁老眉头一跳一跳,又一阵头疼。

季二宏说着,又将赵之阳昨天晚上也被强人给掳走的事情一道说了。

赵阁老震惊。

但他到底老成,自有几分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当下并未发怒,而是由宏护卫详细道来。

原来,先是管家失踪了,有人掳走了管家。

然后,庄子便加强防备,并派了人过来禀告。

只是那时他已经睡了,一个管家失踪,还不至于将这个老太爷从睡梦之中叫醒来主持大局。

可是后半夜,庄子突然起火,然后,又来了强人,再次火拼,有人又趁乱掳走了少爷。

“对方不但劫走了少爷,还……还扔下了赵管家的尸体。”

这句话,才将赵阁老给点着了。

“这这这……”

这是有人在挑衅他吗?

赵阁老捏拳。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门口有人送信。

……

送信的人自然是阿大。

因为南开的阁老府,只是偏宅,对外长期是空置状态,里面主子大部分时间是不在的。

所以,外面人看到送信的阿大,第一时间就将阿大赶了出去。

“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阁老府,我们主子不在。”

“再说了,就算我们阁老在,没有贴子,没有预约,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想见我们阁老?哼~!”

阿大只扔下了一句话,“这封信今天辰时若到不了阁老手中,只怕你们少爷性命不保,到时你有几个脑袋?”

那门房这才急冲冲将信送了上来。

赵阁老展信,说得正是赵之阳之事,自然马上召见了阿大。

对方找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还敢闹

看来,来者不善。

阿大来的时候,季二宏正站在赵阁老身边护卫,见阿大进来,也是一惊。

“怎么是你?”

赵阁老看了季二宏一眼,季二宏连忙将阿大身份来历说了出来。

“此人是一名猎户,大概半年前到的狄家村,一直住在狄家村后山深处的猎屋里,前段时间说要习字,才下山拜了狄氏族学的顾少卿为先生,住在了狄家村的族学。昨天那顾先生的聘礼就是由他提供。”

不得不说,这季二宏还是挺厉害的,只和阿大一个照面,就派着人,将阿大打探得如此清楚。

事实上,昨天管家和公子出丑,季二宏就怀疑是此人捣鬼。

只是那时,他正好去后院办事。

所以,没有查觉究竟,也没有证据。

所以,便也只是派人去细查了这人的底细。

只是他还来不及禀报老爷,对方竟然已经用这种方式,堂而皇之的打上门来了。

好大的胆子!

季二宏怒目而视,阿大抱剑眼观鼻鼻观心。

人到了,赵阁老反而镇定了,悠悠的道:“说吧,你到底代表谁?顾先生?”

顾氏?

范阳的顾氏可没这个人。

不是嫡系?

不可能,如果是一个偏支的公子,他没胆子来!

难不成是化名?

赵阁老不急,阿大却不能让他不急。

“我当然是代表我家主子。”

“既然主子让我来,那便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您是阁老,但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主子吧。”

“那个姓狄的丫头,是你们少爷不要了,强塞给我们主子的。我们主子本是不愿的,后来也认了。毕竟狄村长对我们主子恩,我们家主子和某些人可不一样,绝不会忘恩负义!喔喔喔,扯远了。我家主子认下婚约,但是结果,你们赵家却是欺人太甚,下个聘,居然还将庚帖偷偷的给换了,桃代李僵。”

“怎么,您以为我们主子和您家少爷一样,是什么捡破烂的都往嘴里吃吗,什么人都娶回家的吗?”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脸面,也是一个男人尊严。”

“还有,那赵管家并不是我们主子杀的。我们抓他,不过是想将庚帖给换回来,不想他身上没有庚帖,我们才问了一句,他竟然就服毒自尽了。不然,我们主子爷也不会请赵公子过去做客。”

赵阁老喝了口茶,“顾先生的意思是?”

听那阿大说起庚帖,赵阁老先是心口一跳。

以为是有什么风声走漏了。

后来,听阿大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放下心来。

确实,杀父之仇是杀亲,夺妻之恨是打脸,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事。

原先,他们以为那顾先生就是一个族学里的落魄书生,就算是被侮辱,也不敢说话。

不想,却是踢到了铁板了。

“我们主子的意思很简单,拿我们主子未婚妻的庚帖来,换赵公子的一条命。”

“你们既知我是阁老,为何还敢来闹?!”

“那阁老既知狄晓灿与我家公子定亲,为何还要换庚帖辱人?不就是想,我们公子隐居在此,没有势力好欺负吗?劝阁老不要欺人太甚!”

阿大说得极是张狂,赵阁老此时已经再也忍不住暴怒,一拍桌子,愤然起身:“你们胆子太大了。”

阿大却是轻飘飘的道:“我们主子什么都没有,就是胆子比一般人的大。”

赵阁老重重一哼,“南开是我赵家的地盘,只要我振臂一呼,就算是十个顾先生,也能剁成肉泥。你们主子就不怕吗?”

阿大却道:“南开的郡守自然是赵家的人,但是郡丞和长史呢,难不成也是你们赵家的人?”

“赵阁老,您就不怕吗?”

“真正的赵阁老,现在在南阳老家养病呢,而赵氏嫡系的孙少爷,赵敬公子,随伺在侧,也在南阳。”

“我们公子就算要了赵之阳的命,那也只是要了一个赵氏庶支白身的命,并没有动赵氏嫡系,更没有见过什么赵阁老。”

“当然了,若是有人冒充赵阁老,在南开郡行骗,鱼肉于乡邻,我们主子也不介意帮赵阁老清理门户,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