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张敬和张恙就已经来到学校，见人都还没有起来，就跟着张婶去食堂帮忙洗菜。
陆陆续续有人来食堂吃早餐。
八点时这才整队出发。
张敬和张恙依旧是跟着石流，剑南春有点事情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石流带的头进山，越走越偏，这时众人才发觉不对。
“老师，这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啊？”前方都没有路可走了，要自己开路走嘛，一个男生发出了疑问。
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要到山顶了，要是原路返回的话，可能花的时间更久，要不然就从这个山头翻下去。
“我们砍柴火的话，也是很少到这上面来的，来回不太方便。”张敬作为本地人也发话了。
齐刷刷的把眼神都投向石流，希望他拿一个主意。
他看了看，原路还回有些远了，要是从这个山头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还是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小痕迹看得出来有人来过。
“我们从这个山头翻过去吧，从这里翻下去，在上对面山上的公路，慢慢走回去。”石流指了指对面山上的马路，有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感觉。
既然已经决定好，那就翻山头。
石流一把拉住想上前搭头阵的张敬和张恙，“你们两跟着我就成。”要是他们两不小心受伤可就不太好了。
两人听话的跟在石流的身边。
几个男生在前方打头阵。
有一些灌木看起来平平无奇，结果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男生踩了一脚下去，直接连头都看不着了，留下一个窟窿。
这着实把在场之人吓得不轻。
石流走上前，“你有没有事？”
“老师，没事，下面还有一层灌木丛，拉我一把。”
把人从窟窿里拉了出来，石流捡了一根枯木枝开始敲敲打打戳戳，找一些坚固的石头这才又走了很小一步。
今天的采集任务居然如此之难，必然要拍照留念。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来来来，大家看过来，都已经到这里，必须留个念想。”
众人都配合的转过身，留下这一刻难忘的身影。
还有一段的上坡，有半人高的高度，男生爬上去后，接力把女生拉了上来。
也会有人时不时掏出手机给在前方或后方的拍照，然后发到班级群里。
迎来了其他两组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
张敬和张恙倒是这些人之中最为省心的，不需要别人帮助就能上蹿下跳得，活力那可不为鲜活。
小灌木丛最多，肉眼看着都是很小的一丛，一但把枯木插进去，是探不到底，这个时候只能找一个稳固的地点下脚。
虽然处境不是很好，众人还是乐呵呵的。
“这下子我们回去有炫耀的资本啦！”就说石老师带的路，把他们往山上拐，然后为了抄近道翻越了一整座山。
“你还炫耀，你自己看看群，他们已经吃上香喷喷的米饭了。”有人反嘴道。
班级里的人从发照片进群后，群就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
发了正在吃饭的照片，还有好多人问怎么还没见他们这一队回去，一会没饭吃之类的。
“那你不会回：我们还在山上历练，吃饭什么的都往后靠。”
回到学校的凌老师以及另一位也在关注石流这一队怎么还不回去吃饭。
当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后，都有些担心。
倒是石流这边已经来到了山顶，果然是有人来过的痕迹，有一片荆棘丛，被人从中间拦腰斩断，开辟了一条直路。
“唔~唔~唔~下山喽。”
下山虽比上山轻松一些，下山的路径都比较陡峭。
也不敢掉以轻心。
尽量走有人走过的小道。
十几人看着不多，队伍却也拉的比较长。
带头的人直接往下一撮就下去老远，吓得石流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赶忙出声提醒：
“小心点啊！下面在看不见的地方可能会是一个小悬崖，你一个呲溜就直接滑下去，刹不住脚的。”
光是语言的理解不为深刻，直到有人呲溜一撮，就看见前面是断头崖，赶忙拉住旁边的树木，这才幸免于难。
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手臂有一长条划痕，血丝都冒出来了。
接下来就老老实实，也不敢在向刚刚那样冒进。
石流从过荆棘丛时，就已经走在最后面，确保无一人走丢。
等他看到一个光滑的没有一丝枯木的滑道时眼皮抽了抽。
这按理来说是会有一些缓冲的枯枝落叶的。
应该是谁觉得不好走，不如直接撮下去来的快，有人带走在后面的就开始模仿，直接把枯枝落叶给带走了。
小心一点走下去。
就听见下方传来鬼哭狼嚎：
“哇哇哇哇，下面有人放牛在哪里吃草哎！牛牛长得真壮实。”
“你没有见过牛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我就大惊小怪怎么了，你不管着。”
“你们这是不饿不渴嘛，还有心思在这对骂。”
听见这句话，众人这才开始消停。
山谷有回音，出现了回音绕耳之效果。
对面马路上有人，听见声音，也开始驻足停留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牛牛：妈妈，我看见我 太 奶了！平时在这里吃饭没有听到这么恐怖的声音，今天都被它听到了。
张敬两兄弟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看见牛顿能喊上一嗓子，不理解虽不理解，却也尊重。
石流只想扶额叹气，叹了一口气还是得往下走。
最前面的人已经到底，呼啦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本就受到惊吓的牛牛想转身跑路，奈何鼻子上套着的绳索它睁不开，又硬生生退回来，腿都有些发抖。
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众人又是哈哈哈哈一顿笑。
等好不容易爬到马路上，就见好几人靠在栏杆上冲着他们笑。
这个笑让他们觉得后面发麻。
“婶娘，你带水没有啊！老渴想喝水。”张恙打破这诡异的画面。
“张恙啊，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婶娘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带水呢。”
本想还跟张恙唠唠嗑，张恙潇洒的转头。
石流也只是点点头当做打了招呼。
“孩儿们，随父一起归家。”
一个男生嘴贱的嚎了一嗓，被人追着打的嗷嗷嗷叫唤。
回去时，能走小路就走下路。
能够看见学校时，给剑南春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学校还有没有饭菜之类。
知道他们要回来了，剑南春挂完电话就去食堂打了一声招呼，自己也留下来帮忙。
回到学校时已经两点了。
都来不及把背包之类放到教室，嗷嗷嗷的嚷嚷嚷着冲向食堂。
食堂饭菜都保温着，现下端出来也没有变凉。
石流和张敬两兄弟坐在一张桌子，剑南春也凑了过来：
“你们这一组怎么那么晚？其他两组十二点之前就回来了。”
然后张敬就说了今早的壮举，还说有好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彩了。
剑南春皱了皱眉，想着一会让他们吃饭完还是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处理完伤口，先回去睡一觉。
两位小朋友已经成功打入他们的内部，甚至午休都跟着几个男生就走了，张婶拉都拉不住。
剑南春已经午休好了到时不需要再午休，拉住石流。
两人来到树荫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你是不是跟家里说了？一直不回去不太好。”她准备的礼物得送出去，不能放那生辉不是。
“那么忙见婆婆啊！老婆大人发话，岂敢不尊。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咱们就回家。”
石流也记着这件事，只是好没有找到一个好时机跟剑南春提前通气。
得到想要的答案，剑南春挥了挥手，“好了，你赶紧去午休吧，下午还有忙。”她回宿舍整理整理要带去的东西。
石流撇了撇嘴，想抱一个都不行。
也没有回宿舍，而是给老妈打去一个电话。
“龟儿子，想起你老娘我了。”石母语气有些冲，白瞎她在家等两天了，一个影都没等到，气人！
“我们晚上，晚一点回家吃饭。”石流把我们这个词咬的特别重。
石母秒懂，“我知道了，保准你们一到就有饭菜，龟儿子挂了，我要去忙活了。”
石流：.......合着我就是可有可无呗！不管了，午休去。
由于这一组早上太过劳累，下午他们就不出去了，而是在学校处理早上采集的植物和捕捉到的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