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
赢昭捏了捏她的手心,轻轻‘嗯’了声。
看来这男人和她关系真的不简单,将珍贵的能力送给她,类似承诺的话,这可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出来说出来的,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有空间。
“你叫什么名字?”
“……赢昭。”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是。”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问到这一句,赢昭邪邪的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还突然弯腰凑近。
石洞里昏暗又寂静,这种环境下的近距离,格外引人遐想,好闻的呼吸彼此交缠,君浅棠一阵脸热,刚想仰头避开就被一只大掌扣住。
艳红的薄唇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会贴上来,高挺的鼻梁,白润的皮肤细腻的毫无瑕疵……暧昧气息升腾,君浅棠一阵心慌,竟连呼吸都乱了。
“君浅棠,”
犹如情人间的呢喃,少女不自然的看过去,视线立刻撞进男人含笑的眼眸。
赢昭眼睛都亮了一个度,“你是在害羞吗?”
君浅棠有些恼了,蹙起眉瞪了他一眼,却见男人似乎更加愉悦。
君浅棠推了他一把,肃着脸道,“我们性别不同,你突然靠这么近总会有不自在,哪有什么羞不羞的。
别浪费时间了,这里怪吓人的,咱们快点出去才是要紧!”
“你觉得吓人,我觉得蛮好。”赢昭改主意了,君浅棠可鲜少有这么依赖他的时候,等出去见到其他人,她恐怕又会恢复成从前,随随便便就将他抛弃,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这样独处的时刻,能多一秒都是好的。
明明来接她,找到了又不走,君浅棠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赢昭,这里黑咕隆咚安静的没有半点生机,哪里好了,你不走我可走啦?”
赢昭吊儿郎当的靠墙上双臂环胸,看那意思不走也不阻拦,君浅棠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想这男人可真难办啊!
君浅棠走到洞口刚迈出脚又立刻缩回来。
好家伙,外面更黑,能见度几乎为0,不知潜藏着多少危险,而且空气阴寒,还透出一股不详,她可不敢冒险。
干脆走回赢昭正对面,抬起头凝视着他漫不经心的黑眸,赢昭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一个低头一个仰头,站成最适合接吻的姿势。
不过赢昭没往前凑,君浅棠反而踮起脚尖,慢慢靠近……
赢昭盯着她越来越近的唇不知联想到什么,脸色开始微微泛红,喉头也越发干涩,他僵硬的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薄唇微张……
君浅棠却突然停下了。
“赢昭,你长的可真好看啊,五官真精致,皮肤也好,毛孔都看不到,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你这样的形象应该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而不是乌漆麻黑的石洞里,你说是不是?”
赢昭诧异,她,刚只是在看他的长相么?
“你喜欢我的脸?”
君浅棠郑重的点了点头,“喜欢啊,你这么好看我当然喜欢。我们出去好不好,这里鬼气森森的看着就不吉利,出去多好,站在阳光下,我们每天就喝喝茶聊聊天吃吃美食,那日子多惬意。”
“你想和我喝茶聊天,品尝美食?你想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呃…对啊,在外面干什么都好。”做什么都比待在地底下好。
君浅棠回答的理所当然,赢昭眼眸微颤,君浅棠说要和他每天都在一起,是每一天。
心内狂喜,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君浅棠见他如此,试探道,“那,我们走?”
赢昭将抵在墙上的右腿站直,脸上也正经起来,“君浅棠,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你说了算,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说了就不能反悔,现在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少女眨眨眼,“你在说绕口令吗?”
赢昭几乎要暴走,就听见少女带笑的嗓音,“情侣关系?”
……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石洞。
石洞外黑暗笼罩着一切,君浅棠掏出手电筒照明,只见一条粗糙的通道左右横穿,看不见起点也望不见终点,通道两边是一个个形态相似的黑洞,犹如只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而他们刚出来的石洞口也成了其中一只。
两边晦暗的石壁上长满了苔藓和不知名的蕨类,其中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透出点点幽蓝的光。
通道顶并不高,一抬手就能摸到,君浅棠拿手电筒照了照,发现上面居然刻着奇怪的花纹和符号,怎么看怎么诡异。
“和我一起陷入黑雾的还有泊兮,他很可能也在某个石洞里,我们找找?”
赢昭挑了挑眉,“泊兮?”
“嗯,他是王室的郡王,黑头发黑眼睛,和我一样都是完全的东方面孔,你们应该认识吧?”
赢昭冷哼,“不认识。”末了顿了顿,“你很在乎他?”
不知道为什么,君浅棠觉得赢昭不会想听到泊兮是她伴侣这句话,还指望他带她出去,还是别惹他不高兴了。
“在王室他帮过我很多次,这次在儿保会也是他在保护我,却没想到会被人暗害,如果他有不测我良心会不安的,赢昭,你帮我找找他行吗?”
受不得女孩的轻声软语,任他竖起多么强硬的心房,似乎都抵不过她一句话。尽管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他还是做不到拒绝。
只是……
“有人救下他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会比我们先出去,这里空气流通太缓慢,待久了你会不舒服的,我抱你走,也能节省时间。”
说罢不待君浅棠拒绝,赢昭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在可视度极低的情况下,赢昭还能平稳的疾驰跳跃,君浅棠不禁佩服,同时也感叹自己的眼光不错。
温香软玉在怀,赢昭开心的冒泡泡,面上反而冷着脸,显得他多正经似的。
离开长长的洞穴甬道,面前豁然开朗,顶部升高离地约十几米,长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微弱的光线从顶部的石头裂缝里倾泻而下,虽不明朗,却比刚才的黑暗好太多。
安澜亚特来时,正好与行至这里的赢昭相撞,他一眼就认出赢昭怀里的少女是君浅棠。
联想到卫珈格尔的那些话,安澜亚特二话不说,抽出御雷鞭冲赢昭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