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云霄飞车上东野悠也同样保持冷静,毛利兰的脸色慢慢地好了些,尽力挤出了一个微笑,但紧抓着东野悠手臂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没错!”
同一时刻,原本昏昏欲睡的柯南看见屋内模糊的情形,顿时吓得清醒过来,一步跨进去,快速跑进房间。
此刻的他并未察觉到小兰正处在一个特殊的状态。
“咔嚓”
随着白炽灯开启,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
只见一名身形肥胖的年轻人仰面躺在地板上,身下流淌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他的双眼圆睁,表情僵硬,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了。
“快叫救护车!东野,快!再马上通知警察!”
目睹此景,毛利小五郎立刻变了脸色,迅速开始指挥。
此时已经在房间内的柯南熟练地摸了摸死者的脖颈。
“不用了,死者的心脏已经完全停止跳动,先报警更为重要。”
“死了……”
大家被这个结果惊得一时语塞。
一个陌生人死在当红明星的家中,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东野悠陪着毛利兰出去打电话,而曾经当过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以及柯南则留在现场保护现场并收集证据。
“悠,谢谢你。”
毛利兰挽着东野悠的手臂,在室外的新鲜空气中呼吸着,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微笑。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每次看到还是会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东野悠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现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毛利兰轻轻地点点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悠,你觉得那个男人的死亡是否跟洋子小姐有关……”
两人站在楼下,一边等待警察到来一边讨论着这个话题。
“还不确定,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最好还是等警察到了再说。”
东野悠摇摇头,不仅是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个灵魂,就算单纯回忆起原来的案件细节,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死者好像是因为追求洋子未果,最终选择了自杀,他用冰块将刀固定,然后自己故意从凳子上摔下,制造出被人杀害的假象。
没过多久,目暮警官带着一群警察匆匆赶来。
“这不是东野兄弟吗?你们俩是报案人吧?”
目暮警官看到门口的两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道。
“没错,目暮警官,您终于来了,现在毛利叔叔正在楼上保护现场呢。”
“毛利小五郎?他也在?”
一听到昔日同事的名字,目暮警官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反而是露出了类似吞下苍蝇般的难堪表情。
他和毛利小五郎的关系确实不错,但对于毛利小五郎的破案能力,嗯,只能说毛利小五郎选择的答案总是错误的。
“这个……总之我们现在还是先上去吧。”
看着已经有围观的人朝这边张望,东野悠不想让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于是提议道。
“好吧,不管怎么说,既然东野兄弟你在这儿,我相信不论是什么案子都能轻松解决的。”
随着电梯铃声响起,“叮”一声,众人不分前后地走出了电梯。
“哈哈,目暮大哥好久不见啦!”
一见到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立刻迎上前去打招呼。
“不,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永远也不要跟你见面!”
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带着众人走进房间。
刚一踏入房间,他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呼!这房间好热啊,你们家空调一般都会开这么高吗?”
本身就比较胖的目暮十三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帽子扇了扇风。
“没有啊!”
“而且我记得离开的时候空调分明是关上的。”
冲野洋子看着空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案件最终解决了——
“奇怪的不止空调温度,还有这滩水渍也很可疑!”
“高温可能是为了干扰我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吧?”
“另外,这把椅子的摆放位置也非常可疑。”
柯南蹲在地上,认真地查看着现场留下的痕迹,但在大人们看来,这一幕非常诡异。
“他是?”
目暮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
“啊哈哈……对不起,目暮警官,这是亲戚寄宿在我家的小孩,因为他看我平时喜欢推理,所以受到了我的影响,总是爱玩侦探游戏。”
东野悠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柯南的头。
“快向大家道歉。”
“可是,我说的明明都是事实啊,不论是水渍、高温,还是那把椅子放的位置都很古怪。”
“是的是的,你说得没错。不过破案这种事情是大人的工作,你能安静一会儿吗,江户川柯南同学?”
东野悠紧紧地盯着他,并且慢慢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身上那股威压悄然弥漫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东野悠,宛如来自地狱的饿鬼,工藤新一不禁想起了几天前对方一拳就把墙轰出个大洞的情景。
再看看此刻自己的脑袋还被对方握在手里。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爱!”
“很好,我喜欢懂事的孩子。”
东野悠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满意地笑了。
这个举动更是让柯南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安抚好了柯南后,东野悠转向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看样子这个案件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诶?东野兄弟,我们这边还没做什么呢,你怎么就能说清楚了,这结论下得是不是有点早啊?”
正在指挥大家搜集证据的目暮警官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
“没错,东野小子,这关乎洋子小姐的名誉,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呢!”
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接口说道。
“当然,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希望能尽快把这个荒谬的恶作剧给解决了。”
“东野兄弟,你说这是恶作剧?可是这里有死人哪!”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尽管他对东野悠很有信心,但对于这样的话语仍然感到不满。
“可是我说的就是实话。这家伙自己自杀就算了,临死前还要栽赃别人,说是恶作剧都算是客气的了。在我看来,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杀人犯!”
“东野哥,你是说这个人是自杀?”
东野悠的话让柯南心头一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没错,这件事不是很明显吗?”
“可是这把刀明明插在他的背上,他怎么自杀的呢?”
目暮警官看着现场的情况,提出了疑问。
“一般来说的确做不到,但如果用冰块把刀固定在地上呢?”
“东野哥,你是说这片水迹原本是冰?”
“没错!如果不信的话,目暮警官你可以检测一下,或许你会发现这片水迹的温度比常温的水还要低,这就充分证明了它是冰块融化而成的。”
一位证据采集人员在测完之后立刻回应道:“警官,确实如东野先生所说,这个房间里的常温水有18摄氏度,但这片水迹只有8摄氏度。”
“可是,就这样也不能确定是他自杀啊。”
尽管如此,目暮警官的语气已有所缓和。
“现场留下的线索当然不止这一条。你要知道,他杀和自杀所使用的力度是不同的。这一点毛利叔叔恐怕早就注意到了吧。”
“啊?哈哈,没错,我早就看出这里面有问题了!”
毛利小五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叉腰大笑起来。但实际上他心里正琢磨: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然而东野悠可不是那种让人骑虎难下的人,他这么做既出于对前辈和长辈的尊重,又因为对方是毛利兰的父亲。毕竟这个案子主要是毛利小五郎接手的,如果他抢尽风头,最后算账时该给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东野悠自然不做。
“那就麻烦毛利叔叔和我一起给大家演示一下吧。”
听见东野悠这样说,毛利小五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迅速点头同意。
“哦?好的!”
“那么假设这是把刀,毛利叔叔,如果你要从背后杀我,你会采取什么方法?”
东野悠递给他一把尺子代替刀。
“自然是这样做。”毛利小五郎几乎没有多加思索,便持刀斜刺下去。
“不对劲!伤口的力量不对!”
手中之刀刚刚刺入一半,毛利小五郎突然停住动作,瞪大了眼睛。
“这伤口用力方式不对!”
......
没错,一般人如果想从背后伤害他人,往往会反手持刀并斜向下刺,造成的伤口通常是斜切口,而此人的伤口却是垂直的。这样的伤口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形成的。
“原来如此,看来毛利兄弟你最近确实进步不小啊!”
目暮警官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负责调查死者身份的警察也在死者的日记本中找到了新的线索,再次证实了东野悠和毛利小五郎的判断正确——死者确实是自杀。
“看来这个案子确实可以结案了。”
“嘿嘿,那是当然,我可是全日本最专业的大侦探毛利小五郎,哈哈哈……”
“真没想到,明星也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呢。不过说回来,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在背后刺人时制造出平行的伤口吗?”
这时,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毛利兰一边看着东野悠一边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