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夜心弦骤紧,暗忖:“果然此獠擅即兴表演,先前彩排时并未见这等奇异唱名,然而局势至此,既已登台,唯有继续演绎。”
正欲施展计谋的月见夜,握紧秘银长剑,欲朝“赤焰战神”袭去,未曾想,步伐未远,却忽然身躯一凝,眉头微皱,面现苦恼。
“究竟何事?”梅冶询问侧旁的霜叶。
霜叶摇首,表明亦不明了。
旋即,只闻赤焰战神传来浑厚之声。
“你……难道竟……”
静默。
“尊驾的银丝被甲胄锁孔禁锢!”
“!?”
月见夜强颜欢笑:“岂非荒谬,仅调息片刻,众所周知,呼吸乃蓄力之本——”
“尊驾分明被锁!”
“业已阐明,并非如此….”
“炎龙狂蹴!”
刹那间,赤焰战神借力反重力靴凌空而起,飞踢而出,月见夜见状大骇,疾退躲避,却不料起身之际,一阵剧痛袭来,难以言喻。
突然袭击的赤焰战神缓步旋转。
“疼痛否?”
“哈?”
“必定刺骨。”
赤焰战神沉重道:“吾亦历经此痛!”
“何言…..”月见夜愕然。
塔露拉顿感头痛欲裂,却又不便干涉,只得暗自筹划后续教训程乾风,令其无好果子可尝。
“但,人类必有时需承受如此磨难。”
“余以为绝无必要。”
“必需!诸如同尊驾之银丝受困的痛苦远超想象,片刻伤痛交织久远哀愁,故吾等须防止更多哀痛,更惨烈之悲剧再现。”
“缘何忽论哲学,且言之有物……”
月见夜轻声嘲讽,“赤焰战神”重振姿态。
“况且,不单只一根,或有两三缕银丝受囚。”
“换题罢。”
言语方落,“赤焰战神”忽掏一锐利飞镖,掷向月见夜,其将之击落,再观前者疾速奔至,不由错愕。
速度超越以往。
“赤焰战神”连施拳脚,月见夜巧妙闪避,在你来我往的搏击中,前者之声荡漾擂台内外。
“所谓战友,即是于你受困之际,伸入汝裤袋剪刀之人!”
“此等伙伴勿需!”
“不,需之!银丝被锁时,孤身难以应对,倘若良伴在旁,则可助你摆脱困厄,解脱痛楚!然,觅得可信之侣……”
“宁可毋友!”
“唯独通过相互体谅与理解,无论萨卡兹、萨科塔抑或菲林,均可获此援助之人!乃至你在苦痛中予以援手,罗德岛壮大至今日,正缘于此。”
“余宁愿自行处理。”
“赤焰战神”稍作沉吟,随即庄重:“吾虽与尊驾初见,然身为满怀仁爱与正义勇士,吾必协助尊驾脱困!”
月见夜低声:“好一番入戏过度……”
“然此巨剪何以突显!?”
众目睽睽之下,“赤焰战神”悄然自臀处取出等身之剪,令月见夜惊出一身寒意。
随后,这着赤色紧身衣的奇人腾跃而起。
“炎龙裁决!”
“勿近吾身”
..结局竟是演出偏离原谱,一场滑稽剧就此上演,而程乾风话语,却令梅冶情感复杂。
能否换个说法?
更使梅冶思绪纷杂者,乃是程乾风那看似无稽之谈,却出乎预料成效显着,仿佛施展话术大成功一般,引得她所在战斗小组之众成员纷纷前来致歉。
忽略擂台上演绎之言,单纯审视成果,当算佳绩。
故而,梅冶诚挚感激程乾风之举,除赠予模型,她思量最佳方式莫过于献食。特别是饮品,馈赠一整箱饮品,他定喜极而泣。
然,亲制更佳,故备妥点心,欲往程乾风书房,同时邀身为副职的塔露拉共品。
途经,忽见独自行立凝思的霜叶。
不同于面对程乾风之时,在陌生视线前,此银白狐耳少女总散发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即便梅冶曾与之碰面数次,仍未跳出“陌生者”之范畴。霜叶察觉其在场,亦只略示首致意,徐行而去。
“霜叶姑娘竟孤身冥想,嗯….”
梅冶略感关切,于程乾风休憩之时提及此事,使之满脸疑惑。
“独自沉思?”
“嗯,是否胸臆有何忧虑…”
程乾风沉吟取一块形状古怪,犹如诡异料理的糕点,放入口中。与外观大相径庭,味道深得其心。
恰似差异之魅力…不对,应谓甜点界之对比美妙?
塔露拉目光往返于程乾风与点心之间,明显经历心理挣扎后,犹豫取块品尝,双眼顿时生辉,连连赞叹,致梅冶颇感羞赧。
“转念问起,尊驾状况如何?”程乾风询之。
梅冶闻言点头,告知队员对其赔礼之事,诉与程乾风及塔露拉。
“承蒙助益,程乾风阁下。”
“勿客气,我的莓果公主。”
“然则他们仍旧畏惧与余握手。”梅冶已不再纠正程乾风刻意之口误,长吁短叹。
程乾风言:“此简明扼要,尊驾当投身偶像道路,名扬四海后,筹办粉丝见面会,可持半天握。”
“决计不愿。”
“则唯有循序渐进,尊驾所能为力至此,后续全靠自力更生。只要有心建立友谊,必能交识达到及格线朋友——固然,吾为UR级别强者,搜遍寰宇,恐无匹及之人。”
“诚哉,论异类,汝位列第二,无人敢于称魁。”塔露拉嘲弄。
程乾风坦然道:“感谢夸耀,挚爱你,啾咪。”
“恶..恶心想。”
梅冶甚为向往程乾风与任何人都相处和睦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