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言,我如同一柄无锋剑,隐于世俗,藏于无形。
江湖之路,步步皆惊。
莫斯提马眼神穿过重重帷幕,落于菲林族少女憔悴之容。
“尔能动否?”
“呃……”
程乾风运内力尝试,此番已非力竭状态,虽仍感疲惫,手脚却得以运转。
莫斯提马轻颔首,语带深意:“以尔之力,尝试助她。”
“稍等,倘若吾为药石之针,我……”
“此仅为喻也。料必尔之体摄外力,炼化后再渡他人。施力时,是否觉眩晕或异状?”
“未曾。”
“则明矣,或因所输力不足扰尔身,亦或本非源于己之精气,故可安心试之。”
既得此解,程乾风不复拒。持菲林族少女玉手,以内力加护。
随着灵光涌现消逝,少女呼吸趋于平缓,昔时窒息感已渺无踪影。
程乾风如莫斯提马言,未觉丝毫异样。
“唔,果然如吾所料。”
“但吾未强化于尔。”
“盖因我二人间已结深厚情谊。”
莫斯提马画龙点睛,“设若尔之力独授一人,现为双线交感。吾赐尔物,尔得抵里世之力……疑问存焉,尔汲取何物自吾身?”
程乾风若有所悟,“莫非是……”
“为何?”
“英姿。”
莫斯提马哑然失笑,“……诚为骇人矣。”
确乎骇人,斯等术法需谨之慎之。情缘稍深,便可掠汝风采,直如《吾夺主角之风华》之传奇。
程乾风暗忖,定自莫斯提马处取得玄妙之物,而非实形,或精神之属……
“或为此。”
“精神?”
程乾风细述救治矿石疾之情形,提及赫墨、西桦纳之臆测,谓彼自至纯源石中提炼精神之力,助其神通。
莫斯提马听罢,点头微应,“或真如此,唯吾未有不适。”
“嗯……”
究理不必,掌握妙用为紧要,源起何方亦无关大局。
憾矣,程乾风无法自行加护,昔尝多次试验,徒增胸闷。
“互感信道,如何建乎?”程乾风好奇问询。
“似为信任。”
“诚也?”
莫斯提马嫣然一笑,“非常言‘开诚布公’乎?欲通心灵之道,必启门户,犹若网络之端点开放,方可相连。”
“哼哼……”
是以,莫斯提马真心待程乾风为挚友,心脉相联后,共传内劲,抵里世之扰。
起身下榻,莫斯提马展臂舒筋。
“吾探望能天使,尔静养。”
言毕,予程乾风温婉一笑,转身离去。
程乾风目送,随即阖眸养息,心神渐坠黑暗深渊,遁入梦乡。
须臾,幽幽气息入鼻,惊觉之念忽起。
开眼瞬间,一张娇颜逼近。
“哇!”
彼此受惊退避。
程乾风喘息稍定,见身旁之人正是原先病榻之上那位秀发乌墨的菲林族少女。
“吾知尔。”她眼波流转。
此语令程乾风精神一振,掏梳整发,自矜道:“哎呀,承蒙抬爱,未曾思于此亦有吾粉丝——”
“社保王!”
“何言?”
“尔射出之白芒吾识,彼时汐斯塔一战,众皆誉尔为拉特兰义士。”
面对此女坦荡热忱,程乾风一时语塞。
“尔何许人?”
少女恍然,轻咳两声:“呼咳,唤吾为‘煌’即足。”
“煌?”
“仅一字。”
不识。
由煌所惊,程乾风体力虽复常,已然无眠。起身饮水补气。
“故尔乃义士耶?”
“或许。”
见程乾风默认,煌神色微变,问道:“则罗德岛号归尔所有?”
“罗德岛者,组而非舟;罗德岛战舰方为航船。”
无需掩饰,此事世人皆晓。但不解她为何探询……
疑虑涌上心头,煌莫非暗伏杀手,今欲图吾命?
“确认。”
“确认?”
煌步向程乾风,目光闪烁。他戒备审视,不意之下,她突地仆地。
电光石火间,纵得天人感知相助,程乾风现况实难应对,被其击地,头昏脑涨。
此人行径何故突然倾倒?假装摔倒?
思索之际,目光触及那颤动长耳,鬼使神差间伸出魔爪一拂。
“呀!”
煌怒叱扬手,程乾风面颊再添五彩斑澜。
闻声而来,莫斯提马与能天使急趋近前。
“究竟生何事……”
“程乾风汝无恙……”
二人忧虑之色随目睹掌痕鲜明的程乾风及掩耳愠怒的煌转变。
“尔何事?”能天使问。
“吸猫。”
“尊名。”
“煌。”
“年寿。”
“记不清……”
程乾风讶异无比:“尔竟忘龄?”
“无关紧要。”
短暂沉默,程乾风察觉煌看似寻常,偶有言辞令其匪夷所思,类同己身言语怪癖。
煌摇首,续道:“问此何为?”
“未明。”
“未明?”
“嗯。”
“何种回复?问女娃之龄,原因竟是‘不知’。怪哉斯人。”
“多承褒奖。”
“非赞汝!”
“观旁者默然,见二人神情各异,莫斯提马、能天使相视耸肩,悄然退隐。
空旷之室内,辉煌似乎稍解拘束。
“吾欲投罗德岛。”
“咦?”
转换之疾,犹如凌厉剑光,令人措手不及。
“愿为何?”
薪酬丰厚自为事实,待遇吾亦慷慨。
此念刚落,煌肃声道:“因尔立于染病者畔。”
“慢着。”
程乾风扬手制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