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里,程乾风沉浸于赫拉格与闪灵之训导,偶有斯卡蒂、拉普兰德、银灰等英豪莅临指教,致令程乾风屡遭挫败,似陷单方受制之境。
虽已粗通光剑使法,然疲意犹存,程乾风心中实不愿踏出房门半步。
“既如此,聊以消遣如何?”霜叶启唇。
“无心言语。”
“你这厮,真是懒得出奇,无药可医矣。”
程乾风瘫坐于榻,颓然道:“世人皆知,当须多一分慵懒,汝当明矣,人之进步,源乎懒惰。因思图清闲,诸般创举方应运而生……”
“又是此等歪理邪说。”
“除非能抚霜叶大人尾端,否则吾绝不轻举妄动。”
“汝便留此吧。”
好生无情!
程乾风佯装哀怜状:“区区抚尾之事,吾二人情定已久,缘何尚不可触尾?观旁人,昨日示爱,翌日即同床共…”
“汝亦欲如此?”
程乾风本能应答“欲”,然天人感应骤响警报,遂撇嘴道:
“戏言耳。”
霜叶似早料其言,未感讶异。
“若抚尾,亦非全然不可。”
“真耶?”程乾风喜形于色。
“何时吾着嫁裳,汝方可抚,嗯,尾端。”
程乾风闻言,兴致阑珊。
“汝当晓,霜叶,婚娶犹如入土,无屋无车无财——尤以财为重,若无物质充裕,谈何幸福,遑论其他……”
“汝皆有矣。”
诚哉斯言。
程乾风清咳一声,庄重道:“吾等出行可好?”
“不可,出行或遇他人。”
“他人有何干系?”
“其他女子。”
“嗯?”
霜叶微愠:“总觉将汝置于女学府中,一年之内,必可征服众女,故不可,更甚者,恐逢可露希尔。”
“然后?”
“独处时光将逝矣——汝今属吾,他人勿近分毫。”
此语直截了当,令程乾风羞赧,干笑数声,速转话头,与霜叶言谈三时后,便至寝息之时。
程乾风瞥视沙漏,正色道:“时辰已至,良儿当早眠早起,明日再会。”
如此则无人扰吾宝贵游戏之时矣……
程乾风心中如意算盘敲响,然霜叶早已洞察其心思,毕竟每逢休日,彼必将夜深人静,岂有早眠早起之理。
然她仅颔首。
“嗯,吾眠矣。”
“晚安,啾咪。”
“俗矣。”
言罢,霜叶移步房门,程乾风顿生欢喜。
终可畅游矣,终可畅游矣!
然旋即察觉,霜叶蓦然转身,趋近其榻,揭衾而入,安详倚于白枕。
程乾风神情愕然。
缘何眠于此处?
差矣,虽眠无妨,然若吾游戏,惊扰于她,将如何是好?
纵佩戴耳塞,游戏之声不出,然控制器键音犹在,彼时嗒嗒连按,若将其惊醒,吾岂非命悬一线?
程乾风念及此,稍作沉思,胸有成竹。
悄然起身,拔去电源,抱起游戏机。
“移至他处游玩吧。”
“不可。”
“汝尚未眠耶!”
霜叶不知何时双眸微睁,正怒视之,待程乾风不堪重负,默然归置游戏机后,始敛衽被角。
“同眠。”
程乾风闻此言,愕然。
“似有不妥……”
“无碍。”
“否……吾恐汝眠态不佳。”
“……”
再受霜叶目光压迫,程乾风唯余心中嘀咕“但愿勿将吾踹落榻”之语,战战兢兢登榻。
此时,彼方醒悟——无枕可用。
既为单榻,仅有一枕,此唯一之枕现为霜叶所占,程乾风内心颇感郁悒。
“吾无枕矣。”
“不妨让予汝,汝手为吾枕足矣。”
“将麻痹矣。”
霜叶轻吟一声,忽得佳策,趋身近之,蜷入程乾风怀中。
“拥吾而眠,似无大碍。”
“吾觉此事无济于事。”程乾风语毕,避转视线。
既为控枪高手,自无令贤弟昂首之虞。
究其因由,昔日闻其友“云恋爱大师”言,寻常女子行此事前,需充足心理准备……
此外,天人感应亦频告程乾风,若擅自行动,定无善果。
于是,彼终冷静。
“那……吾觉……”
程乾风刚欲移目,忽见霜叶已阖眼入眠,对此酣眠速度颇感艳羡,遂挪枕,使之枕于其上。
好矣,趁机遁走……
其欲下榻时,霜叶环抱之,使其动弹不得。
罢矣,遁无可遁。
如是被霜叶拥揽片刻,程乾风方自思绪万千中解脱,沉入梦乡。
梦中,化身为假面骑士blade,召来幻星神兽,挥舞击龙剑,与一唤作变态假面之诙谐角色交锋,几遭裆部突袭之险,猝然惊醒。
总感一股力量推搡于我……
“!?”
瞬息间,程乾风腹间微痛,翻滚落地,轰然作响。
匍匐于冰冷地面,程乾风心绪复杂。
彼于梦中踢人矣!
可露希尔为一重大事宜,遍寻罗德岛每个角落,终在隐蔽之所,觅得正蹲坐游戏的程乾风。
“汝在此游戏?”
“然也。”
“何不返卧房,吾寻汝许久矣。”
程乾风仰首,面露哀伤:“言之无奈,一入卧房,即见其榻,睹榻忆昔,思及为霜叶踹落榻之痛,虽彼无意为之,然……”
追忆往事,犹觉面颊酸楚。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