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爆裂之矢,他开辟出一条路径,旋即身形一闪,消失于巷陌尽头。
此非法改造之技艺,已非寻常所能比拟,犹如移动炮台,然彼发射器之容量,料必稀少,未见供弹之装置……忆及前次潜入,此物竟未曾现踪,莫非藏匿于何处?
秦恩携陈起身问道:“尔安否?”
陈答曰:“吾无恙,此时非闲谈之际,不可放过此人,随我来,需借尔驾驶之技。”言罢,陈携秦恩疾行而出,跃上一辆巡逻马车。
近卫局早已更替装备,自有专用的马车,配备甲胄及兵刃,已非昔日民兵之状,皆依赖手中之物执行使命矣。
星熊问:“仅二人前往,可乎?”
“无妨,尔等善后即可。”
“如此……公子,务必保护好吾王。”
陈皱眉道:“谁是王女,勿如此唤吾。”
诚然,非彼持突击长剑的小王女也。
“出发吧。”陈言。
“坐稳。”
秦恩一踩油门,穿越近卫局士卒让出的通道,紧随改装马车而行。
若为米国动作大片之特工,此刻当按下一键,使马车变形,伸出无伤之炮火……可惜,此仅存于想象之中。
此刻仍为深夜,加之户外光线暗淡,漆黑一片,秦恩唯借直觉与马灯,以防撞上杂物。
幸其驾驶技艺高超,即便黑夜疾驰,亦无大碍。陈如豹子蓄势待发,仿若一跃而上。
“稍待,莫非汝欲效仿动作片之举?”
“嗯?”
“跃至敌马车上。”
“正是。”
果真如此!
秦恩驾马车靠近,陈即刻开门,飞身跃出,抓握改装马车的尾翼,攀爬至车顶。
她单手持剑,剑光闪烁间,发射器瞬间断离,坠落于后。
陈警官,尔甚威猛。
然未知是否因尔之威武,令敌胆战心寒,驾驶忽左忽右,恍如醉酒,疾驰中摇摆不定,竟撞击秦恩之马车,似欲于下一弯道将之撞下。
吾可缓行,令其自食其果,然陈警官尚在敌车之上……
秦恩思虑间,制造炸药者头目不知何处取出半自动短兵,向车顶连发数矢,陈虽敏捷闪避,却失了平衡。
她毫不犹豫,跃至秦恩马车车顶,欲再试一次。
此次,她将直击敌人心脏——港片经典警匪之姿,蜷身飞跃入车内,对泰拉之人而言,此轻而易举。
然而在此之前,敌人枪口一转,射中秦恩之肩。
问世间初次遭枪击何感,秦恩答曰:
痛哉!
幸其衣裳有防弹之效,即使肩部较弱,矢弹仅略入皮肉,稍加处理,即可无碍。
秦恩强忍痛苦,怒拔短兵,与敌激烈交火。
你一矢,我一矢,你躲避,我亦避。
每当秦恩开火,敌即俯身躲闪,让矢弹落空,反之亦然,双方依托遮蔽,对射良久。
犹如玩全境封锁之战。
陈正欲跃至敌车,首领撞上巡逻马车。
前方为拐角,若加速前行,必然腾空,秦恩不愿化作飞鸟,遂呼:
“稳住,陈警官!”
陈低伏身形,抓紧边缘,避开急刹,仅片刻失衡。敌则不及幸运,猛踩刹车,然……
无效。
瞬间,他思维停滞,当他改造马车飞出山路,跃入天际,他忍不住发出猪嚎般惨叫。
随之,他坠落,轰鸣声连绵,最终,爆炸声震撼山谷。
秦恩:“啊……”
陈:“……”
倘若是正统动作片,必有环节出错。
“唉,陈警官,勿触此处——”
“再言,吾便封尔口。”
“——抱歉。”
陈为秦恩包扎肩伤,后者微动,略显僵硬,但止血甚佳。
当然,后续仍需医疗部全面治疗,此仅应急之策。
秦恩谨慎靠近崖边,欲俯视,却又突然掩目,退后一步。
“……你怎么了?”陈不愿理会又犯病的他,但仍问。
“吾显现之时,恐高之咒自动附加。”
“不明其意。”
“简单来说,吾恐高。”
陈疑道:“你乘坐直升机和飞船时,却不如此。”
“乘载具为一码事,步行则是另一码。况且,乘直升机,吾常备降落伞,乘飞船,吾通常亲自驾驶,毋需忧虑坠机……且观此地之高,无恐高症者亦会惧怕。”
陈走到秦恩身旁,毫无畏惧地向下望去,只见山脚燃烧着火光的报废改装马车,首领之人,她料想已葬身其中。
“你此并非恐高症。”她收起视线,道。
秦恩耸肩,问及下方之况,陈如实回答后,秦恩释然。
“好,此事告一段落。”
“可惜未能将其生擒,能做此大事,必有同伙,若捕获他,可一举拔除毒瘤,断其根源。”
“其死讯定会传至同伙,届时,他们会更加谨慎,至少不会如此嚣张制炸药,咱们暗中监视,调查即可。”
“……确也,事已至此。”
陈转身欲走,未见秦恩跟随,回头望,见他依旧立于原地,目光投向远方,似在凝视更深远之物。
此时,她方忆起此人实为拉特兰之义士,身份不同,地位各异,所历之事自非同日而语。
故陈无法揣测此刻他在想何事,蓦然,她想述说以往之事,以弥合此差异。
直至秦恩开口。
“陈警官,我……”
“嗯?”
“吾动弹不得,助吾一臂之力。”
“……”
陈扶起因恐高全身僵硬的秦恩,回到马车旁,坐上驾驶位,秦恩略显不情愿地坐在副驾驶,因其欲驾车,陈却不许。
“好,我们回去,还需派人清理现场……嗯?”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