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唯有此物?何故筹备良久矣....”
“盖因其规模宏大,加之乐音之外,更有诸多仪俗,可比之于盛典。吾父欲借此比过往更为繁盛,追忆昔日,展望未来。”
秦恩:“原来是这样,尊主之意如何?”
为何言语间咬文嚼字?甚是骇人也。
“吾等自会考量。”
锡兰微微颔首:“然矣,惜时光将至,吾等需归矣。”
初遇虽不甚愉快,然锡兰之言行,实令人喜爱——尤其是兵士们,或许是因其贵小姐之风范少见...
锡兰虽身世显赫,却未高人一等,姿态谦和。
关键在于,彼乃源石研究之奇才。
果真希冀能多得贤士。
秦恩思索间起身:“吾令麾下送尔等一程。”
“多谢。”
登上飞舟之前,锡兰回首,挥手致意:“愿他日再见。”
秦恩微颔首。
下次便要将你招至...罗德岛之侧。
待飞舟离去,塔露拉方舒一口气:“善哉,一事已了。”
“我尚有一事需料理,须外出一趟。”
“何事?”
“战前侦查。”
塔露拉欲言又止。
“何故?”
“...无妨。”
“常理而言,此乃有事之表象。言之,有何心愿,虽非万能许愿机,凡金钱与拾遗所能解之事,皆可为尔办。”
塔露拉诧异:“难得汝敏锐至此,平日莫非装傻乎?”
“...非也。”
“此乃有事之征兆。罢了,此事不究,我亦无向尔许愿之物,所求者,终究须自我争取为佳。”
与我截然不同矣。
秦恩身为懒惰之人,向来乐于取巧,于其而言,只要能得所欲,无论手段,只要不悖道德、违法、伤天害理,皆可。
正因如此,才妄图坐享其成...
然而此饭不易得。
“故而,明日可有空闲?”
“有倒是有的。”
“然也,此等蠢问题不应问我,即使无空,亦会设法腾出。”
秦恩撇嘴:“适度之避工,有益身心。”
“正是,是以询问汝明日可有空暇。”
“...欲邀吾这翩翩公子游历否?”
“算是吧,久未出行,散心如何?”
秦恩疑惑审视塔露拉,思其是否别有用心。然转念一想,塔露拉助己颇多,连陪行都不能,岂非过于不屑?
可不肖,但不可屑至极。
“罢了,不过地点吾懒得思量。”
“哈啊...由我定便是?然费用需尔负担。”
“嗯?”
“嗯个头,莫非汝囊中羞涩?天天为伊芙利特购置,毫不见吝啬。痴妹之徒。”
秦恩眉峰一挑:“吾确——”
塔露拉无声盯视。
受其压力,他忙改口:“吾确有财。”
“如此便好,外出乎?早些归来。”
哎呀,何时变得如此体贴矣...
“——毕竟尚有琐事待理。”
“咔嚓!”
塔露拉剑光闪烁,秦恩人头落地——虽如此言,实则其仅以相机记录旧乌萨斯帝国属下移动城市“乌库亚尔”之景。
w立于旁侧,问道:“如何?”
“景色甚美。”
“非此意,问汝可得所需信息。”
“算是。”
乌库亚尔此刻藏于山谷,城内未见防空设施,一旦开战,直可施以炮火打击。而城中居民皆为旧乌萨斯帝国士兵,故此城更似移动要塞而非移动城市。
w:“勿作此想为妙。”
“嗯?”
“旧乌萨斯帝国与尔前所遇之敌异,底蕴深厚,科技更胜,未见防空设施,或许因其无需。”
“莫非有防护法术?”
w弹指:“如此理解亦可。彼处或藏有能施展大规模护盾之强人。”
“曾见过此等人?”
“是,曾见能将护盾覆盖整座基地者...吾为佣兵,战事频仍。活久见,各式各样的敌人都见识过。总之,此乃吾之忠告,切勿轻视他们。”
秦恩撇嘴:“吾从未轻视敌人。”
“如此甚好。”
言罢,w打了个呵欠,秦恩眼疾手快,按下快门,将其摄入镜头。
w愣住。
“喂,摄何物?”
秦恩目光闪烁:“风景。”
“....相机给我。”
“不可。”
“给吾!”
“不给!”
秦恩迅疾收起相机,放入四次元空间,w见状,唯有咬牙切齿,面色微红。旋即,她叹气,眼神无奈。
“为何摄吾?”w问。
“想摄则摄矣。”
“哼嗯,此话对多少女子说过?”
秦恩:“仅汝一人。”
“.......”
其言非虚,w是其首位摄影对象,然其已变痴妹之人,往后相机中或许会满是伊芙利特的照片——随之而来的是伊芙利特的痛殴。
w狐疑:“真耶?”
“欺汝,乌库亚尔将遭雷击。”
w望向乌库亚尔,却无事发生。
“...好吧,信你一次。”
w看了看腕表:“暂且撤离此处,若被发现,便不妙了。”
“oK。”
闻帝言,w近来从其处购得一辆红银相间的摩托车,然尚未运抵企鹅物流,故她只能屈尊,坐在秦恩身后。
“快些。”
“已尽速矣。况男子——”
“德克萨斯驾车皆胜于你。”
“啊?她不喜飙车乎?”
w边压住被风吹乱的发丝,边道:“昔日如是,闻其曾独自送货,中途拉普兰德跟踪,惊惧之下,德克萨斯开始飙车。如今或许习惯,她总是驾车极快,无人抱怨而已。”
拉普兰德,你...唉,加油吧,总有一天能触及那份相爱相杀的愿望。
返回企鹅物流,w下车,问及下一步计划。
“避工。”
“....汝不工作乎?”
“尚未到时,与塔露拉约定今日三小时,现仅...二小时左右。”
w闻言,摩挲下巴思虑片刻。
“那今日陪我吧。”
“汝一日仅剩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