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证完成任务!”
听了君多喜的话,水无缺不知怎么的,脑袋一热,想也没想,一下就站了起来,拍着胸脯就来了一句。
媳妇有令,那当然、必须当圣旨一样完成。
没毛病!
而且在水无缺的想法里,那把飞剑还必须大上许多。
光坐两个人哪能够,没有自己位置的飞剑不是好飞剑。
君多喜不知怎么的,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完全不觉得水无缺是在敷衍。
平时那个滑头耍奸的小无赖,这会儿的承诺让人觉得很真实。
“嗯,我信你!”
李多爱平时最崇拜的也是水无缺,当然紧跟好闺蜜了。
她甚至挥了挥小拳头,引得胸前一阵澎湃,也来了一句。
“加油!水大哥!”
——飞剑有那么好弄么?
——那是飞行法器好么?
——无论是我的老父亲宝东县的李县长,还是喜儿姐你们君山岛,都没有过那玩意吧?
——这无赖小子牛批吹得震天响,你们竟然信以为真了?
这下,胖衙内李多金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了。
他愕然,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明明传过去的是颓废,到水无缺那小子那里却变成了上进和努力了。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好么?
他在心里再发一次灵魂拷问,但仔细看看。
无论是无赖小子水无缺,还是喜儿姐以及自己的妹妹,都一副认真的表情。
他又看了一眼,独自在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花生的武一龙,发现他根本没有要掺和的意思。
虽然大家的年龄得得不算太大,但武大哥一向很少和其他几个人互动,不知道是有代沟,还是他性格如此。
可是,飞剑——那种高大上的法器,说有就有,那不就是妄想么?
李多金摇了摇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听错了耳。
管它呢!
让他们去发梦吧。
本衙内要继续大快朵颐。
民以食为天,吃者最大!
李多金一屁股坐了下来,弄得座下的椅子发出一阵痛苦的“吱吱”叫声。
但紧接着,是他大得多的吼叫声。
“水无缺,你个臭小子,红岩独角虎肉呢?竟然全给你吃完了?!”
李衙内看着桌上大盆里残剩的汤汤水水,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一大盆一级妖兽肉早没了踪影。
不仅肉不见,连骨头也没了!
这怎么可能?
那红岩独角虎的骨头李多金咬过,绝对不是人类的牙齿可以咬得动的坚硬存在。
不对!
骨头还在!
桌底下有动物咬骨头的“嚯嚯”声。
李多金掀开桌布的一角,发现大黑正老神在在的半卧在桌子底下。
它嘴里啃着的,正是那不见了的红岩独角虎的骨头。
原来常逍遥一走,大黑马上跑进来了。
这人类啃不动的妖兽骨头,在大黑这里,还真不是个事。
别说,一级妖兽的骨头真是带劲,比自己平时啃的那些平常野兽的不知好多少呀。
也就那个蛇神的尸体可以相提并论。
李衙内看着找到了的虎骨头,想着那没了的妖兽肉,一阵阵心痛。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争喜儿姐没争过水无缺就算了,连吃个妖兽肉也没吃赢他!
咦?妖兽肉?
这大黑不也是……
大黑正得劲地啃着虎骨头,突然发现李多金的眼睛不对了。
胖衙内的眼睛——有光。
嘴角——有口水。
啊——
不好!
大黑吓得一激灵,一下醍醐灌顶,清醒过来了。
它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连那块虎骨都顾不上了,抱着狗头就急冲冲地向外面冲了出去。
——你个死胖子啊!这吃心真大啊,连大黑我的肉都想吃!
且不说水无缺他们几个在浮云客栈磨日子,等待四个月后的锦衣小考。
就在水无缺离开的第二天夜晚。
君山岛。
君天涯的密室里。
密室里有两个人。
君天涯和史专诸。
“专诸,你是说,你在离岛后,就遇到了一个青衣人的攻击,而且打伤了你!”
君天涯缓缓说道。
“是的,岛主。属下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特意和小姐他们走的不是一条路线。属下想先赶一步,直走武顶县,在那必经之路等小姐他们。”
“没想到在武顶县的一处山林,突然遇到这么一个青衣人,还出手向属下攻击。”
“那青衣人比属下级别应该高,修炼的是水属性,属下怀疑他是浪花朵朵的人,所以逃向君山岛相反的方向。转了一天,再三确定没人跟踪才回的君山岛。”
“岛主,小姐她们可能有危险,咱们得赶紧去追。”
史专诸向君天涯讲述自己离开后的遭遇,担心小姐君多喜的情况,焦急地跟君天涯说。
君天涯摇摇手。
“不用,小姐她们没事。昨天摸鱼已来过信,确认过平安到达了。倒是你,伤在哪里,重不重?”
“不碍事,我一发觉他比我修为高,没有恋战,直接跑了的。”
史专诸回答,然后撕开自己的左手衣袖,露出了伤处。
伤口处掉了一块巴掌大肉,好在并不深,肉里面呈现淡淡的蓝色。
君天涯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叫他放下。
“是,正是浪花朵朵的手段。不过,应该是无意中遇到的你,也只是怀疑你,并没有确认,不然你也许逃不了!”
君天涯接着说。
他稍作沉思,又说。
“专诸,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间密室里,先不要出来,等伤好了再说,我怕他们在伤口处留下什么能追踪的机关。”
“好的!岛主。属下办事不力,给岛主添麻烦了!还有小姐,得另派一个得力的人去保护才行。”
史专诸有些惭愧,明明自己是去保护小姐的,却没想到才出去就给人打回来了。
“嗯。不用了。岛上除了我,哪还有比你修为还高的兄弟。”
“那,小姐她,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或许有吧。但夫人既然在多年前就说了‘向北而生’这句话,总是有她的道理的。夫人的话,一向很灵。你也知道的,就不要多担心了,就在这安心养伤吧。”
君天涯说着,缓缓背过身走出密室去了。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这位君山岛岛主的脸上露出的是和他轻描淡写的话不一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老父亲对出门在外的女儿无法放下的忧心。
——唉,夫人啊。你一直都是对的。希望你这次也是对的啊。
——希望那个神秘的水无缺,能真是喜儿命中的福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