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到来,金玉越发懒惰,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应酬和麻烦,她一直待在宫里都没回家。
当然,德仁皇很是高兴!
期间,和康明王世子妃,还有高世子妃商谈的婴儿成衣生意也有了眉目,并且已经紧锣密鼓的张罗起来。
和女装成衣铺子一样,金玉只管出图稿,然后等着拿钱就行,其余的事她一概不过问,也算是幕后的甩手掌柜了!
她虽然会偷闲躲懒,可有些事还是没能逃过她的耳目。
比如,南王带着南王妃的尸体,以及出大牢的南王世子,还有新鲜出炉的儿子,也就是大梁曾经的五皇子,现如今的南王府三公子——季长昔。
就这姓氏和名字而言,这位南王府的三公子身份就很尴尬。
季,乃他母姓。
也是曾经风光一时的淑妃娘家,现如今全族男丁被斩首,女眷被发配奴所的季家。
而长昔这个名字,是他作为大梁五皇子时的名字。
如今,这个姓氏和曾经的名字组合在一起,多么的讽刺!
也不难看出,南王对这个儿子的态度。
只差明晃晃的昭告世人,他藤玄非常不喜这个儿子。
不管是如今的季长昔,还是曾经大梁的五皇子江长昔,他都是一个不被父母待见的孩子!
要说他做错了什么?
好像也没有。
大概是他投胎的技术不好吧!
要么是他没有父母缘吧!
说了这个倒霉的季长昔,再说说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曾经无限风风光的南王世子——藤英杰。
出天牢后,他就被南王带回了西南,但世子之位却被剥夺,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南王府的大公子。
而且,还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大公子,估计往后也没有哪家女儿愿意嫁给他这种人。
自然,南王府世子之位就成了香饽饽。
连季长昔算在内,南王府也就三个公子,大公子藤英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世子之位有联系。
新鲜出炉的三公子季长昔,就这姓氏来说,已经表明南王不承认他,更不可能让他做这南王世子的!
剩下的也就是二公子南修杰了!
说起这位南王府的二公子,我是有点儿神秘,许多人都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严格来说,这位二公子是庶出。
他的生母曾是南王妃身边的丫鬟,被南王妃使计送上醉酒南王的床,之后生了二公子。
二公子的生母也是个命苦的,没有等到母凭子贵,在二公子还没满一岁就病逝了,之后二公子藤修杰就被南王妃养着,也安安生生的长大成人,至于成长中有没有受磋磨,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许多人看好他坐上世子之位。
或许这位二公子,也有这样的想法。
京城一处偏僻不起眼的别院,因紧闭着门窗,显得特别黑暗的屋子里,有人正在商谈此事。
“公子,是不是该回了?”
昏暗的屋内,站着的一男子,用沙哑粗厉的声音,问坐在书桌后的年轻男子。
“回……”
年轻男子冷笑,声音中满是算计和阴冷。
“本公子觉得京城极好,为何要回?”
接着,年轻男子漫不经心的反问,好像京城真的非常有趣一般。
可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根本就不是这般想的。
“那……公子如何打算?仇酒好早做安排。”
仇酒以前看不上这位二公子,眼下,他说话倒是显得极为恭敬。
“哼!”
非常不屑的冷哼声,从年轻公子鼻孔里发出,估计是正对这仇酒的。
想起以前,他在这人面前受的窝囊气,年轻公子眼里就划过冷意,可到底没说什么。
这一声不满的冷哼声,已经让仇酒本能的低头,心里也觉得不满,可也不得不低头。
以往,他有倚仗,可如今……
以后,想要好好活着,就得倚仗年轻公子,所以仇酒忍住不满,只表现的很恭敬。
“你是满家的儿子,是我南王府的家奴,纵使你本事通天,也是本公子的奴才……”
突然想到什么,年轻公子脸色好转,盯着面前年龄比他大不少的仇酒开口。
而且,‘奴才’两字被他特别强调,让仇酒不得不再低头,表示恭敬和服从。
只是,这满家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他口中的‘满家’,和金玉一家,之前所在的满家又有什么关联。
“仇酒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愿为二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仇酒跪地,说完就恭敬的磕头。
年轻公子盯着面前朝他磕头的仇酒,眼里除了快感外,还有一些讽刺。
“你起来吧!”
盯着地上的仇酒瞅一会儿,年轻公子这才发话。
“属下多谢二公子。”
谢恩后,仇酒才起身。
“满家的事到此为止,你也不用再去招惹长宁公主一家,我不想与他们结仇。”
“属下遵命!”
年轻公子开口命令,仇酒恭敬从命。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说起来,倒是你们满家欠他们良多……”
年轻公子再次开口,话说到这里他就盯着仇酒。
“本公子的意思,你可明白?”
盯着仇酒看了好一会儿,他转身之际再次冷声问。
“属下明白二公子之意,也请二公子放心,属下只是仇酒,和满家没有任何关系,和长宁公主一家也没有冤仇,不会坏了公子的大事……”
仇酒沙哑,却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叙述着,好似真是这般一样。
“你明白就好,你那个妹妹……”
“公子放心,满江月是曾经的安伯侯夫人,是如今的袁家大夫人,至始至终同属下没有关联,她的死活也同属下毫无干系。”
仇酒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述说,其实更像保证。
他的这番说辞,倒是让年轻公子很满意,便忍不住点头。
“你知道轻重就好!”
说着,年轻公子掏出一把银票,上前递给仇酒。
“这些银票拿着去安排,本公子是该回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仇酒恭敬领命,然后拿着银票转身就出去。
门口透的亮光,让年轻公子视线追着仇酒离去的背影打量,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内。
“哼,满家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