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屋门又被什么人关上,屋里黑暗一片。
栽倒在床,并压在俞川越身上的金玉,试图想要爬起来,可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又谈何爬起来?
接着,她感觉身下的俞川越有了动作,随即心里也升起几分希望。
可是,满怀希望的金玉,有些傻眼了!
接下来便如天翻地覆一般,她被人紧搂着腰压在身下,而且压的差点当场断气。
虽然她尚保持几分清醒,可浑身无力,也只能有力气眨眨眼睛而已,不能反抗,无力阻止,只能等待接下来的一切。
接着,俞川越又没了动作,就这么用全身的重量压着金玉,又像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的金玉头脑发昏,好像随时就要晕过去一般。
当金玉有点儿支撑不下去,快要晕过去时,俞川越又动了,接着慢慢起来,然后开始摸索着解衣带……
金玉不能动,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咬舌头的力气也没有,仅凭着那股韧劲儿才没让自己昏过去。
可俞川越火热的双手,朝她摸索过来时,她也感到很绝望。
谁能来制止这一切?
谁能来救救她?
金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也不断的在内心呐喊,求救……
可是,谁也听不见!
……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当金玉醒过来时,发现她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屋里依旧昏暗,可借着窗户微弱的亮光,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人是俞川越。
金玉很平静的,盯着不昏迷不醒的俞川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发酸,她才试着起身。
全身依旧使不上劲儿,可勉强能动,她挣扎的下了床,然后慢慢的穿好衣服,又整理好头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脸淡定。
可那因为着急而颤抖的双手,说明她内心并没有这么淡定。
终于,在折腾出一身汗之后,金玉穿戴整齐。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直觉告诉她,要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她越过屏风,见那名女子依旧晕倒在地,金玉冷眼看了看,咬着牙把这女子拖到里间的床上,便打开门出去。
外面依旧艳阳高照,鸟叫蝉鸣,好像和刚才并没什么区别!
可对金玉来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煎熬!
她从外面轻轻的关上门儿,站在阳光底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四处打量找珍珠和喜珠。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当她踏出院外,就见珍珠和喜珠靠在拱门两边正昏迷不醒,而先前给她们带路的劲松,早已不知去向!
金玉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冷笑一声!
随即忍着身体上的难受,蹲下叫两个丫鬟。
“珍珠……快醒醒……”
“喜珠……”
任她怎么轻拍二人的脸蛋儿,她俩依旧没有反应。
最后,金玉只能狠下心来,对着二人的人中狠狠的掐下去,直到掐出血印子二人才醒来。
“小姐……”
刚醒过来的珍珠一脸迷茫,看着金玉也很疑惑。
“什么都不要说,赶紧离开这里。”
金玉这话说的非常急切。
因为她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而且人数不少!
样子是来捉奸的!
金玉心里冷笑,眼里一片寒凉,拉起两个还处于晕乎状态的丫鬟就朝另一头而去。
果然,她们主仆三人刚离开,一大群人就出现在这里,而且男男女女都有,为首的是五皇子和季老夫人,还有胡郡王妃她们!
“长宁郡主真在这里?”
季老夫人眼里隐隐带着几分兴奋,和急切,却又故作不知的问道。
问的人,已然是刚才给金玉带路的小斯——劲松。
“回老夫人,长宁郡主留在里边,奴才亲眼看着她进去的,而且……”
说到这儿,劲松神情怪异,好像不敢接着往下说。
“有何事只管说,何必这般吞吞吐吐?”
胡郡王妃不停的搅动的手中的帕子,便急忙开口催促劲松。
“而且……俞都统也在里边……”
“什么?俞都统也在里边?”
劲松的话还没完全说完,胡郡王妃便扯着嗓子惊讶的大喊起来。
其实,她那神态语气,兴奋和暗喜远远大过惊讶,只是没几人注意到罢了!
果然,一听这话,在看主屋紧闭的房门,男男女女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大白日的窗门紧闭,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这话的季老夫人,脸上不但没有一点儿惊讶,还满脸愤怒。
她这反应,确实耐人寻味!
可是,同样没人注意到!
“岂有此理!简直不知羞耻……”
说着,手中的拐杖还不停的用力在地上敲。
就好像她已经看见屋内发生的一切,并确定金玉在一样!
“外祖母切莫动怒,许是下人看错了也说不定,长宁郡主是父皇看重的人,品行自是没话说的,而俞都统也是父皇最为器重的臣子,断然不会做出不合规矩之事!”
“五皇子说的没错,凡事都讲求个证据,各位不妨看看再定论。”
不知从哪里急匆匆赶过来的伍霁月,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他态度坚硬的如是说道。
说话间,他人就来到的前面,同五皇子还有季老夫人对视。
“怎的?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能给人定罪了?”
“长宁郡主有没有来过这里还两说,季老夫人这就张口闭口的大骂无耻,这样说未免也忒肯定了吧!”
“还是说……你们本就知道屋里是何人,且也清楚这事的过程呢?”
“伍公子请慎言!”
伍霁月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季老夫人面色铁青,而且非常不悦,只觉得好事被人搅和了!
“伍公子此言差矣,大家也是担心长宁郡主和俞都统而已……”
“五皇子还是莫要把他们二人扯在一起的好,屋里是谁还不好说呢!”
伍霁月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对上五皇子他也挺硬气。
这毫不留情面的话,让五皇子面色一沉,满心不悦!
“本皇子情急之下,这才说错了话……”
“你们也知道孤男寡女不好,可怎么到了自个儿这里,说起话来就这么不注意呢?”
伍霁月盯着五皇子再次质问。
“屋里是不是他二人,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被两个丫鬟搀着,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江丹珍,突然开口说到。
“没错,是与不是,冤枉没冤枉他们,大家进去看看不就知晓了么?”
随后,胡郡王妃也笑着开口,样子十拿九稳,且幸灾乐祸。
这让伍霁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甚至在怀疑,金玉和俞川越是不是真着了这些人的道儿?
想到这,他还真不敢贸然进屋,因此也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