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厮磨结束,容宜终于得以好好喘息,。
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结实滚烫的身躯,容宜感到有些不适,纤细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尽量拉开两人上半身的距离。
江匀燮炽热的视线却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容宜因为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脯,感觉体内的那把火又烧旺了几分。
他直勾勾地看着容宜澄澈如琉璃般的眸子,带着盈盈水光,像误入人间烟火的玉兔,纯洁无辜又惹人怜爱。
容宜微微拧起秀眉,抬眸怯生生地看向江匀燮,欲言又止。嫣红饱满的唇瓣闪着水光,美丽照人。
江匀燮的目光不禁变得柔和,他俯首轻咬了一下容宜娇嫩的唇珠,将头埋进她的脖颈深处,轻嗅她的浅香。
薄唇翕动,“寻我何事?”
“我有正事要跟你说……”颈侧的热气烫得容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要挣脱,江匀燮松了手,任她去。
容宜站开了一步远,缓了缓,正声问:“燮儿,我的身契在你身上吗?”
江匀燮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事,反问:“怎么了?”
容宜继续道:“燮儿,我已经二十四了,十日后便是出府的日子,我想跟你要回身契,我……”
“你想出府?”他的声音少了先前的温度。
容宜点点头,既期待又忧虑地望着他。
“我不准。”江匀燮冷硬地回答,他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隐忍了一个多月,本想着能看着容宜在身边便好,结果竟等来她说离别?
他不禁后悔自己放任容宜这么久,才让她生了这样的心思。
“是不是我冷落了你,所以你才想出府。”他向前一步,逼近柔弱的人。
“不是。”容宜抬头望着他,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我在当通房前就已打定主意要出府了,与燮儿你无关。”
听到这话,江匀燮眼里的愠色渐浓,原来他想她想得入骨时她都在盘算着离开?
“我不会放你走,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寒声抛下这句话,转身欲要离开。
容宜赶忙拉住他的袖口,追问:“为什么?”
江匀燮回眸冷睨了她一眼,容宜拽紧他的袖摆,争辩:“府里规定丫鬟满二十四就能出府,大夫人也允了,我只是找燮儿你拿身契,你不能不同意。”
“你就这么想出府?”他大手一挥,挣脱开容宜的素手,转身面色冷峭地质问。
容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清亮笔直地望着他。
江匀燮的眉心紧拧,倏地一把将人抱起,往院里走去。
容宜怔愣了一下,随后便立刻挣扎着要下来。
“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
江匀燮眸若寒冰,薄唇紧抿,固执地抱着人继续往前走。
容宜大力挥着手脚,她感觉自己好几次都要失去平衡摔下去了,但江匀燮力气却大的很,放在腰间和腿上的大掌死死固定着她。
眼看着快到正房,容宜噤了声,江匀燮看着突然不闹的人,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步伐,欲要径直穿过正房。
“放我下来!求你放开我!”容宜捶打着他,放低声音求饶。
他依旧分毫不退让,抱着人穿过烛火通明的正房去往偏房。
容宜恍惚间余光好似瞥到了赵紫凝惊诧的神情,她还没来得及深想后果的惨烈,便被一声巨响拉回了注意力。
江匀燮踹开了偏房的雕花沉木门,将容宜扔到了床榻上,旋即又将房门落了锁。容宜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容宜脸色吓得煞白,她没想到江匀燮竟会如此冲动,“你做什么?这里是偏房,少夫人就在正房,你不要乱来!”
“我知道,那么大动静,她早该听见了。”江匀燮漠然道,俯首啃咬住容宜吵闹的小嘴。
容宜觉得他简直是疯了,她这次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唇,血腥味蔓延,他却丝毫没有退缩。他烦透了容宜倔强的神情,势必要将人吻得晕头转向,见到她水光潋滟的迷离眼眸才罢休。
口中充斥着窒息的血腥味,容宜痛苦地挣扎着,无意识地在江匀燮脖颈上挠了好几下,直到身上的人松开她。
江匀燮紧盯着容宜眸中跳动的两簇怒火,不满至极。
他扯开她的小袄,原本包裹严实的雪肤露出了一大截锁骨和腰肢,他炙热的大掌探入薄薄的粉色小衣里。
“住手!你发过誓不会夺我清白的!不要!”容宜惊呼,如今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听到,反而祈求着会有人来解救自己。
江匀燮已经气红了眼,对容宜的哭诉置若罔闻,他扯下她的长裙,容宜几乎整个人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黑暗中,他如一只野兽盯着猎物般蠢蠢欲动。
“啪!”
伴随着响亮的一声,容宜极为大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似咬人般带着情欲,毫不犹豫地落下,全是恨意和怒火。
江匀燮捂着发烫的脸,微眯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容宜。
他记得往日他伤了一点,容宜都是心疼至极的模样,如今竟动手打了他。
“呜……你走开!你走!……呜呜……”容宜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边哭边嘶喊,希望的破灭让她的心如被人狠狠掐住般疼痛。
而且掐住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宠着她的江匀燮,他护着她,却也变成了压迫她的一份子。
“你凭什么?你没有资格……不让……我离开!”她泣不成声的控诉。
江匀燮眸色深沉近墨,透着暴怒的寒光,他厉声高喊:“你知道你的身契为何在我身上么?是你被卖金粉楼时我帮你赎回来的!”
闻言,容宜望向他,身体仍因为抽泣止不住的颤抖,但哭泣声音渐弱。
见她缓和了些,江匀燮也软下声,哄道:“你已经是我的人……我身边只剩你了,别走好不好?”
容宜眼含不甘地望着他,他叹了口气,不等容宜回答,翻过身拉过被子盖住了容宜的身体,又隔着被子轻轻拥住她。
“别吵了,我们明日再商量好不好?”他沙哑的声音都是倦意,容宜觉得头痛欲裂,痛苦地闭上了红肿的双眼……
江匀燮从偏房出来时,赵紫凝仍在不远处站着。她立在萧瑟的后院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此刻江匀燮的头发散乱着,脸颊一边发红,薄唇也泛着异样的红色,脖颈处的血痕在玉白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模样极为狼狈。
然而他生得周正,即使是这样也只平添了番魅惑。
赵紫凝却再无心思欣赏,她冷嗤,缓缓道:“你真可怜……与我无异。”
声音消散在黑夜,徒留一身寒凉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