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见她表情怪异,愣了愣。
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表情一僵,清了清嗓子道:“若想好得快,这个必须喝,至于其他的。。。。。。你放心,我有办法。”
ps:柳依依是第二天才知道,他口中这个所谓的‘办法’是什么。
只能说。。。。。。大写的社死。
她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再多问几句,虽然问了也改变不了结果。。。。。。
但她若是知道,一定会控制饮食,尽量避免社死的情况发生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柳依依挑眉看向顾云川,见他拿了根树枝搅拌着釜里的岩黄连,神色自若。
她心想,也许古代的郎中会什么秘法,能让人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内急的冲动。
这么一想,她便释然许多,“我喝,我当然想赶紧好起来,这么一直躺着,我的身子都快躺僵了。”
顾云川闻言面色好看了一些,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
昏暗中,莹莹火光浮动,他的侧脸明明灭灭,说不出的俊逸。
柳依依心头莫名一动,慌忙移开了视线,心想这山洞的温度太高了,怎么感觉热得厉害。
很快,岩黄连水煮好了。
顾云川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动物头骨,形状狭长,凹下去的部分正好可以用来装盛汤汤水水。
一回生,二回熟,被喂过一次饭之后,顾云川再喂她喝岩黄连水的时候,柳依依不再扭捏,十分干脆地喝了下去。
夜色如帷,难觅月影。
山洞内,火光逐渐暗淡,慢慢归于平静。
顾云川忙活一天,已是累极,斜靠在洞口旁的石壁安然睡去。
柳依依侧头望向洞外,有些惦念陈氏和柳文成。
朝夕相处下来,她早已将二人当成了真正的家人,如今她出了意外,只怕二人会以为她不在人世,悲痛欲绝了吧。
只盼着岩黄连水,真如顾云川所说的那样奏效,这样她才能早日回家。
想着想着,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柳依依被强烈的尿意逼醒。
她睁开眼,下意识便想起身,可随之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瞬间让她惊醒过来,
她抬头看向洞口处,声音弱弱喊道:“云川先生。。。。。。”
顾云川闻声睁眼看她,带着些许倦意道:“怎么了?”
柳依依双手捂住小腹,眼中充满了无助,“是哪个穴位?你快来帮我按一下。。。。。。”
顾云川一愣,反问道:“什么穴位?”
柳依依急声道,“我。。。。。。我想小解。。。。。。你昨天不是说有办法吗?”
谁知顾云川竟拿着一根粗木棍,径直走过来。
三两下在她脚底,靠近墙边处撅出一个小坑,然后往上扑了一层树枝。
随即,直起身说道:“肠关穴只能用来止大解,小解的话,就在这儿吧。”
柳依依一时间愣怔住了,压着小腹涌上来的不适感,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的办法???”
顾云川面色无虞地点了点头,口中却说着柳依依听完,恨不得想死的话:“这已经很好了,你昏迷的时候,我搬挪不动,只能每天定时给你促排,费时又费力,
现下你既然醒来,我把你扶起靠在墙边,你自己松解衣衫,小解就排至坑里,一会用土掩埋了即可。”
随即,他一顿,又道:“你放心,男女有别,我自然懂得避嫌,待会儿我便躲出去,你无需为此缅颜,更何况,这些时日一直如此,洞内通风也很好,不会有异味的。”
柳依依:“。。。。。。”
她要疯了,这是有没有异味的问题吗。。。。。。
现代那句环卫标语咋说的来着?
哦,对!随地大小便,罚款一百元!
就哪怕在现代,这番操作也够雷人的,更不用说这是在古代,要思虑担忧的事情更多。
譬如顾云川说得是很正人君子,但谁知能不能经受住诱惑?好歹她也是个女的。。。。。。
万一她刚解开衣衫,顾云川就闪身进来,露出男儿本色,趁她动弹不得之际,霸王硬伤怎么办?
顾云川见她睫羽眨动间,时而若有所思,时而惊惶不安,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防备,总之,神色颇为复杂。
他稍加思索,瞬间明了对方的想法。
忍不住眼角一抽,抿唇道:“若柳姑娘有更好的法子,便照着你的来吧,左右我更希望你能自行走动如厕,省了我许多麻烦。”
柳依依哪儿有什么办法?
她只知道再得不到纾解,她的膀胱就要爆炸了!
思及此,脸面只得暂时搁置,她望向洞顶,认命似的语气道:“再次劳烦云川先生了。。。。。。”
顾云川闻言弯下身子,略一使劲,将她打横抱起。
随后走到靠墙的位置,把她缓缓放在那层树枝上面,扶正坐稳,声音不大痛快道:“我先出去,好了便喊我。”
柳依依只顾着,在坐起之后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尴尬之间横跳,倒没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
待他出去洞口后,柳依依忍耐不住了。
她解开外袍,撩起下摆,一阵淅淅沥沥,银丝一般的水雾透过树枝渗进下面的坑洞中。
柳依依舒服地半眯起眼睛,随即又在心里暗骂,早知道找顾云川问那红廖花会有这么惨的下场,她一定!换个日子再问!
羞人的水气已经渗入地面,可那股气味却还在洞内盘桓了一会儿,才逐渐散去。
柳依依将袍子穿好,细细整理过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拂去心头的尴尬,出声道:“我好了。”
顾云川‘嗯’了一声,进入山洞,却不向前,站定在那看着她,开口道:“我觉得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
柳依依闻言怔仲道:“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