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可把严毅吓得够呛,刚刚还让自己扶呢,这下就跳起来了,不要命啊。
“你干什么,回床上躺着去。”
严毅一个箭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云飞,脸色异常的难看。
“方芳出事了,快拿你的电话打一个过去。”云飞急声说道。
“不回陶盛她能出什么事。”
严毅虽然嘴里咕哝,但还是拿出手机递了过来。
“嘟、嘟...方芳,你在哪儿。”
电话刚一接通,云飞就急促地询问。
不过,听筒传来的只有轻轻的哭泣声。
“方芳你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要不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
焦急的情绪越来越浓,云飞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拖着伤腿又准备下床。
就在严毅扶住他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云飞是吧,真是好手段啊,把我女儿骗成这样。”
云飞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您是方芳的父亲?”
“对,我是她父亲。”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云飞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方叔叔,方芳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她在哭。”
“别叫我叔叔,你不配。
我告诉你,你和方芳不可能,识相的自己主动离开她吧,她有更好的选择。”
方爸的话让云飞心中一紧,察觉到事情应该就是出在这里。
于是耐下性子问道:“叔叔,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像还没见过面吧?”
“不需要见面,我的女儿不会和一个罪犯谈恋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对了,如果你不想坐牢,最好把盛华给放了,我可以不报警。
过了今天,后果自负。”
话音一落,方爸就把电话给挂了。
云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明白方芳的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罪犯,为什么要让自己坐牢?
“云飞,方芳说什么了?”
见云飞神色凝重,严毅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飞摇了摇头:“是她父亲接的电话,说我是罪犯,还要让我坐牢。”
“什么!”严毅一脸的不可思议。
“哪儿有老丈人要把自己女婿送进监狱的,他几个意思?
方芳呢,一直没吭声吗?”
“方芳没有听电话,一直是他父亲...不对,真的出事了,估计他们在陶怀仁家里。”
云飞把方芳父亲的话串联起来,察觉到了其中的门道。
“在陶怀仁家里?方芳她疯了,明知那里是深渊还往那里跑。”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严毅也反应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她父亲在陶怀仁家的缘故?”
“应该是这样的,不然她父亲也不会让我放了陶盛华,该死的陶怀仁,真特么无耻透顶。
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了陶盛华是吧,既然你选择没底线,那我云飞就奉陪到底。”
云飞真的怒了,不再顾及什么商超,什么产业,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一招整垮陶盛。
“喂,小清,我是云飞。
把你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车后座底下有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着陶盛的一些资料。”
“我车后座底下?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邵元清惊讶的问道。
“这个回头再说,你把里面的资料拷贝一份,原件我还有用。
拷贝完之后找几个大流量的账号,选几条没有命案的放出去。
有条件的话,联系一下资料里的那些人,把事情的原委大致和他们说一下。”
云飞没有解释,快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姐夫,你这是要对陶盛发动总攻了吗,这么大阵仗。”
“嗯,我要整死他,按我说的去做吧,越快越好。”
“好嘞,捣乱的事情我最喜欢干了,注意刷手机信息。”
挂掉邵元清的电话后,云飞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七,你在哪儿?”
“陶府外面。”
“方芳没什么事吧?”
“被她父亲打了几巴掌,我不好出手。”
听到只是被打了几巴掌,云飞悬着的心落下了些许,随后接着道:“陶盛华你放哪儿了,我要见他。”
“东郊外废弃厂房的一个坑洞里,离家具厂也不远,你顺着荒地一直走就看到了。”
小七就是这么简单直接,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得到了确切地址,云飞毫不拖泥带水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废弃厂房内,云飞在严毅的搀扶下找到了那个坑洞。
洞口掩盖着一块烂木板,洞深大概四五米的样子,不知道挖来做什么用的。
透过烂木板的缝隙,可以看到被绑住手脚,灰头土脸的陶盛华靠着洞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云飞踢了一颗石子下去,发出的声响顿时让陶盛华来了精神。
“上面有人吗?救命啊!麻烦你救我出去,我一定会有重谢。”
“你想怎么重谢我?”
云飞居高临下,冷冷的问道。
由于背光和木板遮挡的缘故,陶盛华看不清云飞的脸,但他的声音一下就分辨了出来,情绪也在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
“云飞!你他妈到底想要做什么,快放了我,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歇斯底里的叫喊与威胁对云飞毫无作用,依旧还是那道淡漠的声音。
“想做鬼啊,那太好了。
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都有大雨,我到这里是来看你最后一眼的,算是和你道个别吧。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回头我弄你那无耻的老爹时,顺带告诉他就是。”
“你个狗杂毛,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有种你放我上去,老子要和你单挑,放我上去...”
陶盛华疯魔了,先是狗笼,又是深坑,做为陶家大少爷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云飞轻轻摇了摇头:“既然没有遗言那我就走了,永不再见。”
说罢,云飞往后撤了两步,将自己的身影完全撤出了洞口的视线。
见云飞的身影消失,陶盛华顿时就慌了神。
“你给我回来,胆小鬼,怂包。
你在怕我,你根本就打不赢我,你就只会使阴招,下三滥。
云飞你他妈给我回来...”
无论陶盛华如何咒骂,云飞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漫骂声渐渐变小,转变成轻微的抽泣后,才再次挪动脚步回到洞口。
“云飞...你他妈就是个杂种,你无耻...”
不可一世的陶盛华哭了,即便哭着也不忘咒骂云飞。
云飞嘴角带笑,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觉得可以开始问话了。
于是,再次踢了一颗石子下去。
“想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满意了,自会带着你去见陶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