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们心目中心狠手辣的陶总吗?云飞就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让其随意处置,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是的,不止是他们觉得陶怀仁疯了,就连云飞也觉得他疯了。
不过,陶怀仁越是这样不计代价的拉拢,云飞越发坚定手里的资料就是他的软肋。
陶怀仁真的很精,转了一个大圈为的还是那些资料。
如果云飞答应,资料就顺其自然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只要资料到手,云飞也就没有了底牌,如何拿捏就看对方的心情了,一刀子抹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云飞正在琢磨如何利用目前的拉拢,达成第二个目的。
“云飞,我只看中事业,我想要的是一家流芳百年的企业,所以我只认贤不认亲。
你很适合接我的衣钵,我都后悔没早些发现你,不然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乌龙。
来吧,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干爹。”
陶怀仁张开了双手,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这事我得回去和方芳商量一下,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不点头,我什么都不会答应。”
云飞拒绝的很干脆,并且表现出了一副耙耳朵的形象。
陶怀仁微微一笑,放下双手轻叹了一声。
“哎,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方芳。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特别欣赏你,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来和她说。”
“不,这事必须得当面和她说才行。”云飞再次拒绝。
这下,陶怀仁的眼露出了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逝,再次堆起了笑容。
“有什么区别?方芳这孩子一向都很听我的话的。”
“就是因为她之前太过听你的话,所以我才不放心。
就这样吧,我回去和她商量,结果明天告诉你,我先走了。”
走是肯定走不了的,云飞这么说,不过是打算以退为进,逼迫陶怀仁进入自己的节奏。
“等等。”
果然,陶怀仁叫住了他。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和你说了这么多,连个答复都不敢给吗?”
云飞回头,以同样的腔调沉声回应:“空头支票谁不会开,要么就别说,要么就来点实际的。”
“你想要什么实际的?在场的都是我的心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他们,从即刻起,见你如同见我,你的话就是我的话。
还不叫云副总。”
“云副总!”
陶怀仁的声音刚落,客厅内的所有人,齐刷刷的对着云飞九十度鞠躬。
云飞环视了一圈,摇头笑道:“陶总,你怎么尽来虚的,我也可以对你九十度鞠躬。”
说着,还真就对着陶怀仁鞠躬喊道:“陶总好!陶总威武,陶总霸气。”
喊完口号之后,云飞转身,再次一瘸一拐地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即将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陶怀仁沉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说道:“乾兴购物给我,我对副总没什么兴趣,你的企业集团我也没这个能力管理。
只要你把旗下的这个商超给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放心给我的话,可以过户在方芳名下,我打下手就行。
我没什么野心,只想和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陶怀仁眼神阴鸷,乾兴购物可是他独资创办,且唯一干净的企业。就这么给云飞的话,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
但为了稳住云飞达成自己的目的,陶怀仁还是开口说道:“乾兴购物被你折腾的不轻,现在还处在停业整顿状态,你拿去也没什么用。
换一个吧,其它所有产业任你挑选。”
“不,我就要它,其它的没兴趣,行还是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飞的态度很坚决,除了乾兴购物一概不要,这也是他思虑良久才下的决定。
其它产业多多少少都有些隐患,在陶盛没彻底垮台之前,他不太愿意接手。
只有乾兴购物最为稳妥,只需等待整顿结束,随便搞搞促销就能回归正常。
陶怀仁沉默了,略微低下了头颅,进入了沉思状态。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想要杀人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暂时妥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同时,有人小跑着进入客厅。
“陶总,外面来了好多警察,正在门外叫门呢。”
“你报警了?”
陶怀仁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云飞。
云飞面色一沉,冷声道:“陶总你没事吧,我手上绑着两个大活人我敢报警?
要报警在家具厂的时候我就报了,何必挨一顿毒打跑到这里来搞小动作。”
陶怀仁听后眯起了双眼,思虑了几个呼吸后,对着进来通报的那人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葛诚带着一队警员进入了客厅。
“陶总,我接到报警,有人说你今天绑架了一个人回来,可有这事儿?”
陶怀仁微笑着起身,走到葛诚面前伸出了友谊之手。
“葛队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知法犯法的人吗?
你也知道我做的这行容易得罪人,一定是有人报假警栽赃陷害我的。”
葛诚并没有与之握手,环视了一下客厅。
“这么晚了还不睡,坐着开会呢?”
陶怀仁点了点头:“是在谈点事情,葛队,要不我们到茶室去聊?”
“不了,既然有人报警,怎么也得搜一下,盘问一番才行,不然回去交不了差。”
葛诚拒绝了邀请,吩咐着身后的警员开始对陶府进行搜查。
就在他吩咐完毕之时,看到了站在客厅门边的云飞。
“云飞!你怎么会在这里,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见葛诚询问云飞,陶怀仁心中一紧,生怕云飞趁机咬自己一口。
云飞耸了耸肩,看向陶怀仁说道:“陶总请我来的,想和我谈谈人生理想。”
葛诚皱眉,陶怀仁也皱眉,这话可是意义非凡,怎么理解都行得通。
“被绑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葛诚试探性地提问,让陶怀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在乾市他是很豪横,但也分人分场合。在警察面前他还是很低调的,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现在就看云飞怎么回答了,如实相告他将麻烦缠身,为了利益,那就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