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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我在乡下当村医 > 第114章 一个养猪的,能翻起多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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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个养猪的,能翻起多大浪

沿途上,楚超和三娃的对话满载着逗趣与默契,仿佛多年的时光并未在他们之间留下丝毫缝隙。

而楚阳,则选择了沉默,悠然地在后座闭目养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乡间小道崎岖不平,三娃那辆颇有年岁的面包车在这样的路上行驶,宛如老马识途,颠簸得别有一番风味。

抵达县人民医院时,时间已悄然滑过十点的门槛。

一行人在医院门口迅速购置了水果礼盒,准备给李老师的惊喜。

“李老师住在哪个病房来着?”楚阳望向医院大楼,向楚超发问。

楚超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是一头雾水。

“没事,咱们先找个停车位,再慢慢打听。”三娃熟练地打着方向,眼神四处搜寻之际,突然远处一道声音响起:“三娃,这边!”

三娃瞅准了信号,一脚油门轰鸣,直奔而去。

来者何人?楚阳心中已有数,尽管多年未见,那熟悉的轮廓依然让他一眼认出——是昔日的班长郭明。

“怎么拖到现在才到?大家都齐了,就差你们几位了!”郭明热情中带着一丝责备。

“路远山高嘛,不容易啊!”三娃边笑边跳下车,楚超和楚阳紧随其后。三人甫一站定,一阵刺耳的笑声便迎面袭来:“哟,三娃子,混这么多年就混出个破面包车?开到我们跟前炫耀呢?哈哈,集体嘲笑大会现在开始!”

三娃脸色微变,怒意隐隐浮上心头。

随着笑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医院大厅走出,领头的是一位黑胖青年,身穿鲜红衬衫,发型油亮,步态张扬,腋下夹着精致手包,腰间的宝马车钥匙摇摇晃晃,格外扎眼。

“你是……葛大胖?”三娃半信半疑地确认道。

楚超和楚阳也凑上前,细细打量,确认无疑。

葛大胖,本名葛汕,学生时代成绩平平,胆小怕事,常被罚站,因体型得名“大胖”。

如今,这家伙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滚犊子!我的外号是你能随便叫的?谁再乱给我取绰号,小心老子不客气!”葛汕一听三娃的称呼,脸色骤变,手指直指三娃的鼻尖,恶语相向。

“我去!只许你开涮我,就不许我开涮你?”三娃性子急,一听这话,火气瞬间上头。

同窗之间开开玩笑,谁也没比谁高贵!

然而,令三娃意想不到的是,葛汕真的今非昔比。

争吵刚起,葛汕便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啪!”

三娃还没来得及反应,脸颊已被葛汕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嘴巴放干净点,再在我面前嚣张,这巴掌只是开胃菜!”葛汕恶狠狠地警告完,便挥手招呼自己的小队离开:“走走走!晦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三娃怒火中烧,正欲起身反击,却被郭明一把拽住:“三娃,冷静啊!那不是当年的大胖了,人家现在是猪场大亨,资产百万,还攀上了硬核亲戚,咱惹不起的主儿!这家伙纯粹回来炫富的!”

“哼,养猪有啥可牛的!”三娃嘴上不服软,气势却明显弱了下去,那扬言报复的念头早抛之脑后。

楚阳一旁目睹,微微摇头,感叹成人世界的无奈。曾几何时,管你家世几何,一言不合先干一架再说,如今,权势金钱面前,人情冷暖,现实得让人发怵!

郭明安抚好三娃,随即转向楚阳、楚超寒暄。昔日班长与课代表的情谊,如今显得几分生疏。

“小阳,听说你退学了,现在咋样?”郭明好奇问道。

“马马虎虎,流浪几年,现在开了个小诊所。”楚阳轻描淡写回应。

郭明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以为楚阳或许已飞黄腾达,值得一交,现下看来,兴致缺缺。

简单寒暄后,郭明告知了李老师的病房号,便匆匆追随葛汕等人而去。

三娃边骂边找车位,楚超和楚阳则立于医院门前,回味刚才的不快。

“这探望老师的主意谁出的?”楚阳问道。

“郭明那小子的点子。”三娃答道。

“郭明?”楚阳沉吟片刻,“我猜,幕后推手是葛汕。”郭明那点心思,楚阳一眼便知,多年不联系,突然组织聚会,显然事有蹊跷,更不用说,今天众人围绕葛汕转,郭明也不例外。

“葛汕?”三娃愤慨,“那小子怎会良心发现?当年可没少挨李老师的批。”

正是!葛汕此行目的何在?

楚阳联想到葛汕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眉头紧锁:“这次,葛汕怕是要搞事情。”

“一个养猪的,能翻起多大浪?”楚超不以为然。

“难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楚阳轻声道。

“还能怎样,不就是有几个钱,想在咱们面前抖威风嘛!”三娃揉揉脸,颇不服气。

“呵呵,那点钱在阳哥面前算个屁,炫耀个啥?”楚超调侃道。

“郭明不是说他有百万吗?阳哥比他还富有?”三娃疑惑地打量楚阳,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别纠结了,去看看再说!”楚阳率先进入医院,三娃和楚超提着礼物紧跟其后,宛如护驾。

三楼,病房。

未进门,嘈杂声已入耳。靠近病房,低语声清晰可辨。

楚阳推开人群,步入室内,一眼望见病床上的李欣悦。

曾经温婉美丽的李老师,此刻憔悴不堪,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眼周泛着青黑,左腿打着绷带,风采不再。

“李老师!”楚阳问候道。

“你也来了?”李欣悦认出楚阳,但只此一句,脸色愈发苍白。

学生们已非昔日少年,女人天生爱美,尽管是学生,她仍对自己的狼狈感到尴尬,但他们是来探望的,又不便拒绝,这份无奈,如骨鲠在喉,让她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