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放潇洒离去,楚阳刚要给余雄点颜色瞧瞧,耳边却响起救护车的尖啸,紧接着,两辆红蓝闪烁的救护车呼啸而来,径直奔向那几辆惨遭蹂躏的车辆和痛苦呻吟的人群。余雄和余信趁乱跟着救护车溜之大吉,仿佛是命运安排的完美逃脱。
紧随其后,几辆拖车接力登场,将道路中央的废铁一块块清场,恢复了往日的畅通无阻。
人群散尽,李劲松这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得意洋洋:“阳哥,我的电话救场如救火,怎么样,够意思吧!”
楚阳哭笑不得,原来这场“救援”竟是李劲松的即兴之作,生生剥夺了他的“表演”机会。不过念在兄弟一片好心,他也就不计较了。
今日一役,秦天放的出场让在场众人如芒在背,那股上位者的威压,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渺小感。
“小阳,余雄那家伙得防着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咱们撤!”刘洋拍了拍楚阳肩头,与李劲松一同消失在夜色中。而李南则载着楚阳,一路绝尘而去,只留下驾校教练车里那位浑身湿漉漉的司机,像刚从水底捞出的鱼儿一般。
“哎哟喂,刺激,太刺激了!”司机自言自语,心中暗喜,这经历日后足以成为酒桌上的谈资。
另一边,秦天放正与一位风韵犹存的成熟女子低声交谈。
“秦爷,驾校的事儿都顺风顺水,您吩咐的那些‘特别任务’,我们都办得妥妥帖帖。”女子侧坐在檀香木椅上,眼神中带电,言语间满是柔情蜜意。“暗线要维持,该收的财要收,该送的礼要送。来学车的,都是咱们的潜在人脉,得好好梳理。开这驾校的意图,您心知肚明,这点小钱嘛,秦爷您自然是看不上眼的。”秦天放随手将一本记录着人名与金钱交易的账本扔至一旁,那账本里藏着的,是一张庞大而隐秘的关系网。
秦家以驾校为幌子,编织了一张复杂的人脉大网,难怪考驾照成了走过场,背后隐藏的,是无数看不见的利益交换。这,正是秦家立身之本,生存之道。
几句交谈后,秦天放露出了疲惫之态。
女子立刻心领神会,轻巧起身,乖巧地站于秦天放身后,指尖轻柔地在他鬓角揉捏,偶尔还借机用身体微妙地触碰秦天放的背脊,试图传递某种信号。
察觉异样,秦天放睁开眼,轻轻拍掉女子的手,直起身子,“不必了,你懂我的。”
“秦爷,您对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女子见状,心慌意乱地问。
秦天放未作答,只轻轻转身离开,留下女子一人在屋内,满眼幽怨。
临出门之际,他忽地停下脚步,似有灵光一闪:“对了,今天路上遇见咱们驾校的一个学员,挺有意思的,你去查查他的资料,送到我这儿。”
“是,秦爷。”女子应声,聪明地不去追问更多细节。秦天放提及的学员,只需稍作调查便能知晓。毕竟,能与秦天放产生交集的学员,绝非等闲之辈。
美妇人电话刚挂断不久,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一份详实的资料已赫然置于秦天放的案头。
秦天放一瞥之下,脸色骤变,仿佛被闪电击中!
“秦爷,啥情况?”顾西北慵懒之中感受到秦天放周身气场的波动,猛地瞪圆了双眼。
“你自己瞧瞧!”秦天放调整了一下情绪,将资料递给顾西北,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顾西北匆匆浏览,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这缘分,也太巧了吧?不是开玩笑吧?”
“不像是玩笑!大楚庄、楚阳,还特意标注了村医,应该没错了!”秦天放手肘支桌,指尖轻扣桌面,脑中已是千回百转。
“哈哈,这下可好,咱们是捡到宝了!难怪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根,原来正是咱们要找的神医大人啊!”顾西北兴趣盎然,眉飞色舞。
“这么说来,老六那小子总算干了件靠谱的事!他能一眼洞穿我的问题,治疗上也应该胸有成竹吧?”秦天放心头燃起熊熊希望之火。
“八九不离十!”顾西北笃定地点点头。
这事还得从自家六弟说起,当年他硬是要娶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回家,结果发现无法生育,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出高血压,勒令今年要是还没动静,就断绝关系。
作为一家之主,秦天放本不屑理会这些琐事,直到某天六弟拿着化验报告,宣称媳妇的病奇迹般痊愈,他才真正上心。虽然不知那女子用了什么手段,但他私下通过人脉了解到,就连省城的医学权威都断定无望,如今却柳暗花明。
若化验结果无误,要么省城专家集体翻车,要么这位籍籍无名的村医,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不起眼的信息,却让秦天放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他纠结良久,终决定亲自走一趟三水县。
毕竟,他的病,拖不起了。
于是,借着视察皇朝驾校之机,顺道探查这位神医是否真有回春之术。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但白天的短暂接触,让他意识到这位小村医的能耐远超预期!
或许,他的顽疾真有治愈的可能!
想到这里,秦天放的心跳不禁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油然而生。
“顾西北,明日陪我前往大楚庄!”秦天放发号施令。
“遵命!”顾西北依旧一副懒散模样,不过又悠悠补了一句:“最近荆中局势动荡,咱们速战速决,早些回去为妙!”
“哼!不过是沈家、段家那些跳梁小丑的把戏!有我秦天放在,他们休想出头!”话语间,秦天放的气势如日中天,傲视群雄的霸气在房间内回荡,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