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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刚吃饱,刚才我哥带着一身怨气的回来了,我猜是工作上的事。”苏熙时问道:“你上班是不是也很累啊。”

裴灼调侃道:“原来阿时看到阿言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第一时间是来问我工作累不累呀,要是让阿言知道了他可不得恨死我了?”

苏熙时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干嘛啊,你不能告我的状吧,灼哥哥?”

而裴灼似乎很吃苏熙时的这一套:“嗯哼?那看你的表现吧。”

苏熙时淡淡一笑,明知故问:“什么表现啊哥哥?”

话音刚落,一位护士推着护理车从外面进来,裴灼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与苏熙时说话。

护士把一瓶不知道叫什么药的瓶子插了个口:“你好,把胳膊袖子撸一下。”

裴灼淡淡的看了眼护士手里的针管:“这是什么药?”

“奥,这是有助于睡眠的,张院长让我帮你打的。”护士从容不迫的说道。

裴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语气冷漠:“是吗?你先给你自己打上试试。”

苏熙时在那一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裴灼,怎么了?”

裴灼一瞬间又换上了柔情的模样:“没事,护士来给我检查,先挂了。”

挂掉电话以后,裴灼直接下床向护理车走去。

他拿起其中一个被抽完的小瓶子,认真的看着上面的英文。

botulinum toxin,翻译过来也就是肉毒杆菌,带毒的。

护士见裴灼似乎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在藏着掖着,想趁着他不注意直接摄入进去。

可就在针头快要触碰到裴灼皮肤的时候,他直接一个反手,给护士摄了进去。

“啊——!”一瞬间,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人类自然灾害了呢。

针眼渐渐浸透皮肤,毒素也随着针管慢慢下降。

摄进去,针管下降,拔出来,动作一气呵成。

“难道院长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是这里的医生吗?”裴灼淡淡一笑,又看了几眼车上的东西:“还有你这车上的东西,都有毒吧?”

然而,护士根本没功夫搭理裴灼在说什么,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注射了毒液,马上快死了!

不!她不想死的!她只是收钱办事而已,坦白就好了吧?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她直接跪下,死死的拽着裴灼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倒是把张鹏超全给买了。

“这位大哥,我也是收钱办事的,都是院长,是院长想让我这么干的!都是他!

大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好吗?”

裴灼冷眼听着她的一阵阵乞讨,与刚才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还挺讽刺的。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报了警,警察来到的时候那个护士还在死扒着裴灼的裤脚呢。

见到警察来了整个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报的警?

裴灼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他们就把人带走了。

人刚走一会儿,苏熙时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裴灼见苏熙时这么匆忙,给她倒了杯水:“这么晚怎么还过来了?”

苏熙时大喝了几口水:“刚才和你视频,好像有点不对劲。”

裴灼淡笑着揉了揉苏熙时的头:“这么厉害啊,一听就能听出来啊。”

“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能听出来有问题吧?那个护士小姐姐呢?”苏熙时说道。

裴灼满脸的委屈,如果只认声音苏熙时觉得不会想到是他:“阿时,我都快差点死了,你都不关心我还问那个想要杀我的人,哼哼。”

莫名的,苏熙时就是很想笑,怎么有一种看裴灼是小娇妻的视角:“我不关心你,我大半夜和你打视频发觉你可能出事了,我还来跑一趟啊?

照现在看来,这一趟也是白跑的,问一下想要伤害你的人都不行,哎。”

听着苏熙时的话,裴灼不自觉的搂过苏熙时的腰:“错了宝宝,那就罚我亲亲你吧。”

话音刚落,裴灼便直接俯身压着苏熙时的唇。

裴灼时而温柔,时而凶狠,苏熙时被他挑拨的浑身发软。

两人缠绵许久才分开,裴灼气息不稳地喘着气,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晕。

看着裴灼的样子,苏熙时第一次有了那种难以启齿的想法。

她立马侧过头,推开裴灼从病床上起来:“那个那个,现在很晚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谁知,刚说完,裴灼就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这声音就像是海妖的歌声,足以把她蛊惑:“宝宝,今晚留下来陪我睡好不好?

这医院的床很大的,我们两个人睡刚刚好,好不好?”

苏熙时转过身子,由于两人离得很近,她一不小心唇角碰到了他鼓起的喉结,说话有些磕磕绊绊:“那个……那个你还是病人呢,我睡觉不老实,会影响到你的,我还是先回家吧。”

裴灼坏笑着,手还不老实的在苏熙时的腰间行走:“宝宝,你紧张什么?

况且我伤的是头,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任何问题。”

苏熙时笑的很僵,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离开,裴灼却主动退后了一步:“阿时,住一晚吧,况且你一个女孩大晚上的回去我也不放心,你明天走也行。

床真的很大的,而且我晚上绝对不乱动,信我,真的。”

裴灼说的诚恳还带着点卑微让苏熙时动容了:“行……吧?”

没多久两个人就躺在了一张床上,关了灯。

苏熙时主动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出院啊?”

“明后天吧?等纱布拆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裴灼淡淡道。

苏熙时有些没精打采的:“哦。”

裴灼察觉到苏熙时的情绪可能不太好,主动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苏熙时把自己埋藏在黑夜里:“没有,困了,睡了。”

之后,她便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而裴灼平躺在床上,余光看向苏熙时在的一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苏熙时对裴灼的态度不冷不淡,他算着明明也没到日子呀,这种态度让他很是抓狂。

他直接问道:“阿时,你这几天是心情不好吗?是学校的事情?”

苏熙时摇摇头,抬头直视裴灼的眼睛:“不是,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啊?有什么要告诉你的?”裴灼并没有急着否定苏熙时的话,反而是自己先想了想最近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没有吧?我最近一直都在工作啊,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懵懂,不知所措是苏熙时在裴灼眼睛里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