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靠自身囊中之物,实不足以维生矣。
傻茂于食堂又购得些许杂物,方归。
否则,仅凭袋中少许之物,岂非饿毙矣乎?
傻茂甫至秦淮茹家中,便嗅得室内弥漫恶臭。
此景令傻茂不自觉蹙眉。
秦淮茹见傻茂返且手提众多物什,心中大喜。
彼等早已饥饿难耐矣。
“傻茂,你终归来了。”秦淮茹言罢,迎上前接过傻茂手中之物。
“好吧,你先将这些置放妥当,我去唤聋老太太来。”傻茂含笑言道。
出了秦淮茹的屋舍,傻茂深深吸了几口空气,因秦淮茹家中那屎臭实在浓烈。
他在钢铁厂的茅厕打扫已久,对此味异常敏感。
故而在秦淮茹家一进门,便察觉此臭。
“秦淮茹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有如此浓烈的屎臭?”傻茂暗自疑惑道。
心中虽疑,然在那种情景下,他不敢多问。
若惹怒了贾张氏,事情恐不易解决。
况当下他与秦淮茹之间最大之难题,便是贾张氏此人。
思及此,傻茂速至聋老太太处。
“傻茂,你来了?”
聋老太太见傻茂到来,脸上立刻堆满笑意,因其知晚餐时刻已至,否则傻茂不会来此。
“嗯,饭菜已备好,可以用餐了。”傻茂扶着聋老太太说道。
“还是我大孙子懂事,懂得照顾我。”聋老太太笑道。
随即又言:“傻茂,我告诉你,今日下午我们大院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贾张氏上厕所时不慎跌入其中。”
“狼狈不堪,浑身沾满屎,气味浓烈至极。”
“若非大娘及时找人帮忙,贾张氏或许会死在厕所中!”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说,显得颇为开心。
一旁的傻茂闻言,也不由得一怔。
难怪他去贾张氏家时,家中的屎臭如此浓郁!
原来她是掉进了厕所!
想到这里,傻茂心中明了。
一念及稍后要在贾张氏家中用餐,傻茂心中已有退意。
如此臭秽之境,真能食得下乎?
转瞬,傻茂扶着聋老太太来到贾张氏的房间。
“好臭,贾张氏往后可得小心些,今日若非大娘相救,你可能仍在厕所里!”
“好好做人,人家好心救你,你倒好,反手就是一击。”
聋老太太进入房间后,便戏谑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闻言面色一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毕竟,聋老太太所说并无不当。
但她并未反驳。
“快坐下,房内今日味重,忍耐一下,明日这味儿便淡了。”秦淮茹在一旁笑道。
此刻房间内屎臭味浓重,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处理贾张氏衣物时,地面尚有未清扫干净的屎。
故而房间气息浓郁。
傻茂本忙碌一天,腹中微饿,此刻闻此味,顿时食欲全无。
此情此景,如在厕中用餐,尽管饥饿难耐,但周围环境实在太臭。
无丝毫进食之欲。
不仅傻茂难以下咽,秦淮茹与聋老太太亦是如此。
但仍象征性地吃了些许。
若是一口不吃,反倒显得不佳。
贾张氏却毫不受影响,大口吞食傻茂带来的饭菜。
就连向来贪吃的棒梗,此刻用餐也格外缓慢。
因空气中屎臭味实在浓烈。
不久。
傻茂象征性吃了几口,借口饱了,便在旁歇息起来。
聋老太太见状亦开口道:“傻茂,我也饱了,我们回去吧!”
“好嘞!”傻茂闻声连忙点头应允。
他早就迫不及待想离开此室。
在傻茂的扶持下,离开了房间。
待傻茂他们刚走,贾张氏脸色骤变。
“哼,吃这么点就说饱了,分明是嫌弃。”
“不吃饭菜?活该饿死你们。”贾张氏咒骂道。
一旁的秦淮茹安静用餐,也不敢开口,怕稍有不慎,惹贾张氏不悦。
到时候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故而,与其如此,不如一语不发。
果然,如秦淮茹所料,贾张氏抱怨一番后,便大口吃起饭菜来。
此事似乎并未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生活之所以如此安逸,很大程度上有傻茂的相助,若日后少了傻茂的帮助,不知日子会如何。
……
此刻,李天亮的屋内。
“贾张氏乃忘恩负义之辈,以后没事莫招惹她。”
“指不定何时,她会反咬你一口。”
李天亮听完娄晓娥讲述下午大院之事,提醒道。
他对贾张氏可谓知根知底!
一般人惹不起!
贾张氏在大院中不讲理之名,早已远扬!
“若非今日遇上此事,我还真无法发现贾张氏之面目竟如此恶心。”
娄晓娥在一旁吐槽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般令人恶心之人。
虽说李天亮以前常告诉她此事,但她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亲身经历,才知确如李天亮所言。
“贾张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刁民。”
娄晓娥心中不悦道。
“往后我不在大院,你少招惹贾张氏,她在大院里已非一日两日。”
“之前你未觉察贾张氏如此恶心,因为你未曾遇过此类事。”李天亮在一旁提醒道。
虽在大院生活一段时间,但她一直待在家中,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我明白了,以后我与贾张氏一家不再有任何瓜葛。”娄晓娥说道。
李天亮笑了笑,将桌面之物简单收拾一番。
“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李天亮笑道。
“嗯!”闻言,娄晓娥面色微红,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