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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崔大可在工坊内以铜锣通告,言辞恳切。

“二膳堂新请了一位厨子,待劳作完毕,诸位不妨一试。”

于是,工时甫尽,众人皆涌入二膳堂,场面蔚为壮观,二膳堂历来未见过如此盛况,对之雀跃不已,视此为难得之机。

“闻二膳堂换掌勺,特来品尝,若不佳,往后依旧归一膳堂矣。”

“吾亦然,倘此地菜肴不足味,只得重返一膳堂,然一膳堂人满为患,能得一餐,尚未可知。”

“哎,望此番二膳堂菜肴不致令人失望,否则唯有待一膳堂无食可觅,方至二膳堂用餐矣。”

不久,工人们纷至沓来,二膳堂中人头攒动,虽较一膳堂仍显逊色,但人数已是倍增。

众人品味后,无不惊叹。

“哎呀,今日菜肴竟如此美味,较往昔何止百倍?”

“实乃人间佳肴,吾需再多购些饭食。”

几人恍然,疾步至供餐窗,手持饭票,欲添购菜肴。

厨房内,司厨们喜形于色,此乃对他们手艺的认可,无异于嘉奖。

稍顷,有人食毕,意犹未尽,复购饭菜,预备带回家享用。

不消片刻,备好的菜肴已售罄。

“明日再临,今日食物已售罄。”

“欲品尝者,明儿早些来罢。”

供餐窗口的师傅笑答,众人闻言,或捶胸顿足,或懊悔不已。

“未料二膳堂换厨后,菜竟如此美味,早知如此,应多取些来。”

“正是,我尚未饱足呢!”

“想不到二膳堂厨艺高超,看来我们以前对其低估了。”

“对我们而言,是幸事,今后无需再挤一膳堂了。”

“明日午时,我必率先前来。”

维修工们兴奋地议论着。

毕竟如此厨艺,岂可轻易舍弃?待厨房收拾完毕,傻茂令众人服膺。

“傻茂师傅,二膳堂声名已扬,明日来者恐更多。”

“明日须早做准备,把握良机,多售饭票。”

一杂工提议道。

“言之有理,今日用餐者颇多,其中有尝鲜之人。”

“二膳堂声誉日隆矣。”

围坐傻茂周围的人纷纷附议,皆心生欢喜,因二膳堂终得扬眉吐气。

傻茂示意止言:“罢了,今日事毕,大家收整后早点回去吧。”

“此处已打扫干净,无事即告退。”

众人向傻茂告别后,陆续离去。傻茂见厨房人去楼空,脸上浮现笑容,取过早已打包的菜肴,踏上了归途,那是他为秦淮茹准备的佳肴。

……

此时,钢铁厂一膳堂厨房,南易眉头紧锁。

“今晚来食堂者明显减少,有些中途转往二膳堂。”

“如今剩菜甚多,该如何是好?”

厨房众人面色不豫,平日一膳堂最为热闹,未料今日准备充足,却未能售罄。

原为避免工人不满,故菜品准备较多,然每次都售罄,今次却未如愿,令众人疑惑。

此刻所有食材均按计划,厨房用度皆有定数,明日食材若不减量,必有余剩。

“听说二膳堂请了位技艺高超的厨子。”

“说不定是他吸引了众人,说不定就是他的诡计。”

另一杂工言道。

“也罢,先观其变吧。”

“剩菜稍后打包放于门口,风可延保新鲜,明日再加热,尚可食用。”

南易颇感郁结。

“好,师傅,我明白了,这就去办。”一学徒应道。

南易无奈叹息,此事对他可谓一记警钟。

“收拾一番,大家回家歇息吧。”

南易看向厨房众人,叮嘱道。

……

钢铁厂门外,李天朗将名单交予胡希杰后离去,后续事宜他不再插手,毕竟精力有限。

旋即,李天朗返回四合院,径直归家。院中此刻热闹非凡,缘于许大茂升任厂主任。

许大茂欲夺大院之首,然当今首刘海水怎肯轻易让位?

刘海水对此觊觎已久,好不容易坐上首位,怎会轻易放手?

许大茂留下一句狠话:“且等着瞧。” 然后离开,此举令刘海水颇感震慑。

如今,刘海水知晓许大茂已成钢铁厂办公室主任。

刘海水室内,他皱紧眉头。

“我说老伴,你怎分不清形势呢?”

“许大茂已是厂主任,咱惹不起,你现在只是小小副部长,怎敢招惹?”

“大院之首一文不值,厂中副部长至少薪资略高,你若被许大茂排挤,日后晋升几乎无望。”

贰大娘忧心忡忡道,深知丈夫痴迷于权位。

刘海水端坐饮茶,默不作声,心情显然不佳。

“罢了,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大院之首之位,绝不会拱手让给许大茂。”

“我在大院做首,仅做给大院人看,厂中做副部长才能让大院人瞧见。”

“薪资虽减,也无妨。”

刘海水挺着肚腩道。

贰大娘见丈夫这般坚决,无奈叹息,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

不多时,傻茂提着满满一篮归来,恰被在家的李天朗目睹。

“好你个傻茂,到汽车厂厨房竟拿这么多东西。”

“若不整治厨房,早晚被你搬空。”

李天朗审视着傻茂的物品,思忖着明日向崔大可举报。

傻茂在钢铁厂拿物尚可忍受,毕竟数量不多,李天朗并未介怀。

此次,李天朗不禁咋舌,傻茂所提之物,竟是上次在钢铁厂的两倍。

傻茂果真喜好窃取公物!

“傻茂愈发过分,这次拿这么多。”

窗前的娄晓娥也嘟囔道,眼中满是疑惑。

“这次傻茂拿的并非钢铁厂的东西。”

“他是从汽车厂拿的。”

李天朗解释道。

“汽车厂?”

娄晓娥闻言,面露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