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言毕,手持账单,递向对面之人。
傻柱适逢其会,立于门前,接过了账单。
他整个身躯皆震,如遭雷击!
与贾张氏相处之时,已花费颇巨。未曾想,此番贾张氏病榻之困,仍需他掏囊相助。念及此处,傻柱心中犹如割肉,痛不堪言。这可是白花花的银两啊。
他身为工坊厨子,月薪不过三十两左右,此刻竟是一月辛劳付诸东流。
“愣着作甚?速去缴银。”一旁的易中海见傻柱怔忡,出言催促。
“易老丈,咱俩出去说些事!”傻柱略显局促地对易中海言道。
易中海闻此,心中大致猜到傻柱有何打算。
“秦淮茹,你在此照料贾张氏,我和傻柱外出一趟,银钱之事无须挂怀!”易中海神色郑重,言辞决断。
言罢,便随傻柱离了病房。
甫一出门,傻柱便按捺不住:“老丈,贾张氏此番医药之费,不会都由我承担吧?”
“况且,我虽失手泼水,但今日晨间之事,实乃贾张氏不慎跌倒所致。”傻柱心中憋屈,言语辩驳。
“傻柱,此事你确有过失,昨晚你已与贾张氏说好。”
“未曾料到,又生此事!”易中海指着傻柱,恨铁不成钢地责备。
傻柱让他太过忧虑,否则不至于将他视为备选。
“此事怎能全怪我,明明是贾张氏自己不慎所致。”
“如今却尽数归咎于我。”傻柱嘟囔着,还想继续辩解。
然而,易中海打断了他的话:“罢了,此事你无需推诿。”
“贾张氏已如此境地,些许照料必不可少。”
“且莫忘了,此乃你亲近秦淮茹的良机!”易中海在一旁解释道。
闻言,傻柱心中的烦闷稍减。
若非秦淮茹,他断不会受此屈辱。
“好吧。”傻柱想到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老丈,我身上的银两已所剩无几。”
“还未发薪,你看…能否…”傻柱言语迟疑。
“傻柱,你单身一人,平日薪资丰厚,竟用罄至此?”易中海看向傻柱问。
“先前与贾张氏相处,口袋里的银两全都花在她身上了。”傻柱有些尴尬地解释。
未曾想,自己的银两大多耗费在贾张氏身上。
“好吧,这次我替你垫付二十两!”
“应够了吧?”
“若还不够,你得另寻对策了!”易中海向傻柱解释。
傻柱听罢,如释重负:“二十两足矣。”他点头道。
“好,你先随我回家一趟,这么大的数目,放在家中妥当些。”易中海解释道。
“那我去告诉秦淮茹一声。”傻柱说着,径直奔向病房。
此时,秦淮茹心中亦是懊恼不已。她在此守护贾张氏,轧钢厂的工作恐无法兼顾,接下来的薪酬怕是要大幅减少。思及此,秦淮茹心中颇感不适。
“不行,午后必须回厂。”
“今晨的损失,须由傻柱负责。”秦淮茹暗自盘算。
傻柱望向房中的秦淮茹,对她招了招手。他深知,若入内,恐怕又要被贾张氏一顿臭骂。故此,此刻最好别进屋。
秦淮茹见傻柱在门口招手,立刻起身走出。
正巧,借此让傻柱补偿她的损失。
“傻柱,你得赔偿我的损失。”出门之际,秦淮茹不待傻柱开口,即刻说道。
刚把秦淮茹唤出,听她这么说,傻柱只觉脑袋嗡鸣。此次医药费,还亏易中海资助一部分,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何来赔偿?”傻柱看着秦淮茹,好奇地问。因秦淮茹先言,他并未生气。
“我今晨无法上班,这一上午便无薪酬,你得赔偿我今晨的工钱。”
“家中还指望我的薪酬度日。”秦淮茹楚楚可怜地说。
“好,等会我向医师说明,如今已上石膏,可回大院了。”
“届时,你去上班,让贾张氏在家躺着便可。”傻柱低声说道,唯恐贾张氏在室内听见。
“好!”秦淮茹闻言,未觉不妥。
现下已解决,虽照看贾张氏稍显麻烦,但她躺于床榻,欲行恶事亦难。
尤其是她始终担忧贾张氏会趁机把她的两个女儿卖掉。如今,这担忧已不存在。既然已躺成这般,还能翻天不成?
“我这就回大院取银,交完费用,我们便能离开。”傻柱说。
秦淮茹听罢,点头应允。
不多时,傻柱随易中海返回大院!
……
此时,轧钢厂内
胡希杰迅速将轧钢厂的工作安排妥当。
“厂内的器械改造已分配完毕。”
“只是再招人,恐怕要等红星轧钢厂的事务忙完才行。”胡希杰笑容满面道。
李爱民闻言点头。
“好,今日处理完红星轧钢厂的事,再招人。”
“过几日再分开做,当前需要改造设备的轧钢厂实在太多。”李爱民说。
“我明白了,初次招人确实困难,但现在已有人在我们这里赚到钱。”
“下次招人,应当会容易些。”胡希杰回应。
听罢,李爱民点头表示赞同。他明白此事急不得,若能赚取足够多的银两,不愁找不到人。
“好,收拾一下,现在去红星轧钢厂,我在厂里等你们!”李爱民微笑道。
说罢,他直接乘车前往红星轧钢厂。若非车辆座位有限,李爱民并不介意他们同乘。
……
此刻,再说傻柱。
傻柱随易中海返回大院,手持易中海给的二十两,直奔医馆。
简单询问后得知,只需贾张氏静卧修养即可。傻柱方松了口气,贾张氏若长期住院,他承受不起。住院每日都要花费,他傻柱此刻无法拿出这笔钱。更何况,先前的积蓄已所剩无几,眼看就要囊中羞涩。
不管贾张氏是否反对,傻柱在四合院借来一辆平板车,将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