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托袁霆川给李老带了话,说自己出门的时候意外受伤,正在朋友家里养伤,以后有时间再过去拜访。
又给李安泽打了个电话,李安泽在电话里颇有一些担心。
“怎么受伤了?此行不顺利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已经没事了,看过了医生,我暂时在朋友这里住着,等我伤好了就去找你,咱们再聊。”杜若还真有一点事儿要跟李安泽说,本来想等到从乡下回来再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李安泽的声音很低沉,又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宽厚温和:“我等着你,别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外伤要慢慢的养,可别落下了病根,如果你朋友那里不太方便,我邀请你到李家住一阵子,跟老爷子下下棋,钓钓鱼的,老爷子也有个伴。”
杜若笑着答应了,挂断了李安泽的电话,就听身后有人说:“你什么时候跟李安泽这么熟了?”
杜若笑看着袁霆川:“袁先生一直派人跟着我,我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还用问我吗?”
就是因为这样,袁霆川才纳闷儿,他的人一直跟着杜若,杜若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这是他的习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游离在掌控之外。
防患于未然。是袁霆川刻在骨子里的准则。
但这件事让他有些迷惑,他跟李安泽认识很多年了,那是天生的z客,zz触感比一般人敏感的多,看似温和宽厚,心思却极难触摸,李安泽可不是个随性的人,这件事透露着一丝诡异。
袁霆川看了杜若一眼,看样子她是不会透露的,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杜若才不管袁大佬怎么猜,反正他是查不到的。
她的脚稍微能行动之后,就隔三差五的跑到前面拍卖行去看热闹。
偶尔也会出手,不过,竞拍的不多。
她现在看似很有钱,其实很穷啊,公司里到处都要用钱,赚来的钱又投到公司里,公司在快速的发展壮大,那都是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之前她给季白林打电话的时候,季白林还感叹的说:“姐,你行啊,你的盛世集团发展的挺迅速啊,我听说你们公司的那个商逸,在股市里简直是所向披靡啊,你在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简直就是个聚宝盆啊。”
杜若笑着说:“在这方面我的运气不错,是吃肯德基偶然遇上的。”
季白林羡慕的说:“哪天我也去坐坐,没准也有这个好运气呢,不过,我订婚宴你真的来不了了吗?”
“没办法,我的脚受伤了呀,我总不能坐着轮椅去吧,那样既帮不上你的忙,没准还添麻烦呢,等你结婚吧,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过去的。”
“那咱俩可说好了,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来。”季白林无奈的说道,他姐不是因为别的事,是受伤了,这就不能强人所难,只能以后再说了。
“对了,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啊,当时你去缅甸的时候,是跟袁霆川在一起吗?”
杜若淡淡的说道:“是啊,我能顺利回来,还多亏了袁先生,那边的局势很混乱,还挺危险的,我都琢磨着以后不去了呢。”
季白林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犹豫,他吞吞吐吐的说:“姐,你在缅甸的时候遇见钟老了吗?”
杜若有些惊讶:“钟老?哦,我知道你说谁了,我当初在玉市的时候跟他有一面之缘,怎么了?”
季白林的声音里有些黯然:“钟老在缅甸出了意外,钟家现在乱成一团,我知道你也去了,就顺便问问。”
顺便问问?不会吧?杜若虽然跟这个便宜弟弟认识的时间不长,她也知道,她这个弟弟可不是个傻白甜,怎么可能只是随便的问问?
“出了意外吗?不可能吧?像钟老这样的人,出门在外带的人都不少,怎么可能出了意外呢?不过那边确实很混乱,不会是遇到武装了吧?”杜若的声音里有着困惑,仿佛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季白林叹息的说:“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跟着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连发生的什么事都搞不清楚,所以我才想问问你。”
这回杜若是真的惊讶了,跟着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不对吧?当时不就是姓魏的,和跟他在一起的几个人被人消灭了吗?
“不会吧?难道钟老只带了两三个人去?我那次在玉市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还前呼后拥着呢,去缅甸那种地方,反而没带几个人吗?”
“那怎么可能呢?听说一共带了十几个人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有好几个人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里边还包括钟老贴身的魏秘书,都是踪影全无了。”
听季白林这样说,杜若的眼睛闪了一闪:“不会这个魏秘书有什么问题吧?钟家没有查一查吗?”
“查了,毫无线索,钟家现在也怀疑钟老的去世,跟魏秘书有关系,现在正在调查他到底是谁家派来的,这招暗棋布置的绝妙啊,魏秘书跟钟老也有十几年了,这棋子摆了这么多年,下棋的人可真有耐心呐。”
“我跟钟老见过一面,那是个很慈祥的长者,真的让人惋惜,你跟他家很熟吗?”杜若装作不经意的问。
季白林说道:“钟老是我未婚妻的一个长辈,还是很亲近的一位长辈,所以我想问问。”
杜若了然:“我是没有看见钟老,要不然我给你问问袁先生?”
袁霆川早就进屋了,正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吃茶。
他闻言看了杜若一眼,见杜若的眼中满是笑意,这女人是故意的,无聊。
挂了季白林的电话,杜若笑眯眯的问:“钟老那边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全军覆没了呢?不应该吧?”
男人端着茶杯只顾着吃茶,热气蕴染着男人英俊的眉眼,虚无缥缈极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