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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也知道自己闹的狼狈,她忍着脚腕的疼痛,扶着墙去了浴室。

刚打开水龙头,浴室的门就猛的被人踹了几脚,外面传来袁霆川的声音:“你这女人搞什么?脚腕都肿成那样了,不先处理外伤,先洗什么澡?晚洗一会儿你能死啊?”

杜若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大佬现在是真不跟她客气啊,这画风转变得太清奇,她有点儿适应不能了。

“我就是先洗洗,你能不能不在门口站着?我一个女同志洗澡,你站在门口合适吗?”既然大佬的画风都变了,大家也别藏着掖着,装模作样的了。

门外的袁霆川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他抬起脚,恶狠狠的踹了浴室的门一下,实木雕花的门板被他踹的一阵颤动,杜若心惊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她是真的有点害怕大佬把门踹个窟窿,她特么还没穿衣服呢。

直到听见袁霆川一脚踹了之后,脚步逐渐远去的声音,浴室里的杜若才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真心觉得,原来那个装模作样的大佬也挺好的。

忍着脚腕的疼痛,杜若洗完了澡,艰难的穿上衣服,扶着浴室的墙壁,一点一点的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靠在墙上抽烟的袁霆川。

眉目间有着一丝颓然,眼眸低垂。

袁霆川见杜若出来,直接用手指把香烟掐灭,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丢进垃圾桶,大步的走到杜若身边儿。

他脸色冷得像能掉下冰碴子,伸手粗鲁地架住杜若的胳膊:“看你可怜,日行一善的帮帮你。”

杜若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她现在真的没心思跟大佬斗嘴。

走到刚才为她准备的房间里,有位拿着医药箱的医生等在那儿。

看见袁霆川扶着杜若进来,医生忙站起来:“袁先生。”

袁霆川的画风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把杜若扶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说道:“给这位女士看一下。”

自己走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望着窗外出神。

医生不敢怠慢,轻巧地把医药箱放在旁边,走到杜若跟前,蹲下身托起她的脚腕儿。

脚腕一动,杜若就忍不住的“嘶”了一声,真的疼啊。

袁霆川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医生很了解他的性子,当下解释说:“伤筋动骨没有不疼的,这脚腕儿还没有错位,虽然说不要紧的,好好养着就行,但是也得小心,不能再加重伤势。

我给你拿两瓶药,一天涂几次,再拿两盒中药,请您要按顿吃,忌生冷油腻,饮食上注意,也要注意脚腕的保暖,不要着凉。”

杜若点着头:“我记住了,多谢你了。”

医生看了一眼袁霆川的脸色,见他始终面无表情,那就是没有别的意思,他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让人叫我。”

医生把口服药和小瓶都放在茶几上,自己拎着医药箱匆匆的出门了。

他虽然不知道袁霆川有时候会抽风,但袁霆川的气场太强,他可不愿意吹冷气,已经入秋了,真的不需要。

杜若正在研究手里的小药瓶,她有点怀念后世的喷雾了,真的比现在方便,不过那个还没生产呢,至少还得等几年。

手中一轻,瓶子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拿走了,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语气凉飕飕的:“你可别乱动,我手劲大,万一掰断了,你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杜若的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可真是,在外头就披着一张皮,里头都恶劣到家了,可真不是个东西。

也许是听见杜若在心里骂他,袁霆川不经意的,手掌上用了一下力,杜若疼的发出一声尖叫,袁霆川语气凉凉的说道:“老实点儿。”

杜若气得在心里直磨牙,这狗男人,说好的绅士风度呢?说好的怜香惜玉呢?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也许是听见了她的吐槽,也许是看见她冒冷汗,男人的手掌轻柔了不少,把药仔细地涂抹均匀,看着脚腕红肿的样子,袁霆川的眉头皱起来,真是怎么看怎么丑。

袁霆川站起身,把杜若打横抱在怀里,引来杜若的一声惊呼,耳边传来袁霆川的声音:“给我闭嘴,我抱你去吃饭,不知好歹,我就把你扔丢地上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为了这个也不是不能忍。

杜若是真的饿了,一坐到餐桌旁边,端起粥碗就开始喝。

袁霆川发出一声冷笑:“我还以为杜总只知道挣钱,不用吃饭呢?真新鲜,你还得吃饭啊?喝西北风喝不饱吗?”

杜若迅速的喝了一小碗粥,胃里终于有了些热乎气,有了饭菜垫底。杜若觉得自己的底气也回来了,她看着袁霆川说:“我看你跟某种动物挺像的,你自己站在风口里喝风去呗,我不好这一口。”

袁霆川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旁边的碗:“女人,吃人家的嘴短,你要弄清楚你端的是谁的饭碗。”

杜若眨了眨眼睛说:“所以我想自己盛饭,端别人的碗受气呀,我一直在努力呢。”

听着杜若一语双关的话,袁霆川难得的有些沉默,半晌他才说道:“女人的心不用那么大,逛逛街,买买包,喝喝咖啡,玩一玩,也不错的。”

他以前是看不上这些的,表面上他很有绅士风度,其实心里一直不以为然,他欣赏的也都是事业型女子,但是如今看着杜若这样拼命,他反而觉得,像他母亲那样生活也挺好。

杜若笑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还有比自己疼自己更靠谱的事吗?”

袁霆川放下筷子,点燃了一支烟,夹着香烟的手指支在桌子上,缓声道:“我没有你想像的想样下作,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介入你生活的第一天起就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我这些天想了很多,也许我某些时刻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不安。昂山是我过命的兄弟,绝对靠得住,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女人,无论什么时候。

若若,你真的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点,一点点。”

室内一片寂静,两人都不再说话,半晌,杜若打破了沉默。

“我在县城招待所,留了点东西,你帮我取回来呗?”

袁霆川听她一开口就是说这个,被她气笑了:“你是守财奴吗?也没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还惦记着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