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滨冷声质问:“你知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上一次我跟爸爸都明明警告过你,不要跟袁霆川较真,你偏偏要跟他对上。
一下子就损失了好几十个亿,我们家现如今,只能同舟共济,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一旦资金链断掉,后果不堪设想,还用我说吗?”
曲欣大怒:“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你别忘了,我拥有曲氏集团35%的股份,我还没嫌你没用呢,当心,下次我跟其他股东一起,一票否决你!”
曲滨被她气的浑身发抖,怒声质问:“没有了曲氏,你这个曲大小姐还摆什么谱?否决我?你疯了吗?”
曲欣微微扬起自己的下巴,冷笑说道:“谁能给我赚钱,我就投谁的票,你是我哥,又怎么了?”
曲滨被她气的眼前发花,压了压胸中的怒气,问道:“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又发什么疯?”
一提起这个,就引来曲欣的大声尖叫:“那个姓杜的不要脸,居然敢勾引霆川,我一定要杀了她。”
曲滨无奈的说:“这不可能,袁霆川是什么人?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你放心吧。”
这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是港城上上下下都这么想,别说情窦初开时的校园爱,就是长大以后,都没听说过袁霆川对谁动心过,甚至他连亲密的女伴都没有。
据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没享受过女性的特殊待遇,有一段时间,甚至有人猜测,袁霆川是不是性向有问题?
有人还猜测到了他的特助,白清头上,弄得白清哭笑不得。
老大要是对他有意思,他得吓得半夜都睡不着,对上老大那张脸,他就软了,这事他真的办不到啊。
曲滨这么一说,曲欣就更生气了,她回身从地上捡起几张照片,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大吼:“什么叫做不可能?你自己看看?他带着我的儿子,去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曲滨大吃一惊,他伸手拿起几张照片,不由得眼睛都瞪圆了,这是?袁霆川?
照片中的男人身着典雅的黑色衬衫,微微有些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光泽,面容英俊,眼中含着绵绵的情意,坚实的手臂,紧紧的揽着女子的纤腰,姿态中透着侵略和占有。
女子面容娇美,眼波流转,白皙纤细的指尖轻抚在男人的胸口,引的人无限遐思,身着米白色的长裙,身材玲珑有致,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旁边两个小男孩,在鼓掌欢呼,其中一个正是袁书睿。
曲滨哑口无言,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手中的照片掉落在地上,头上一阵天雷滚滚,这是袁霆川?
曲欣冷笑着说:“我一定要这一对狗男女好看!”
曲滨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他一把拉住曲欣的袖子,说:“你可不能胡来,这个姓杜的不一般,绝对不只是袁霆川的情人那样简单。”
曲欣疯狂的大吼:“谁说她是袁霆川的情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她在勾引霆川,霆川不会理她的,对,一定不会理她的,从前就是这样。”
站在门口的韩铭眼神中明明灭灭,袁霆川?袁氏的总裁又怎么样?敢撬他的墙角?敢给他戴绿帽子?
韩铭的牙齿咯咯的咬着,看着地上的照片出神。
当天晚上,袁家的老宅里,袁家大夫人沈韵缓缓的走进客厅。
袁家二夫人楚然,高声喊道:“大嫂,你快来看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霆川给你找儿媳妇了?”
沈韵不以为然的说:“又是那些小记者捕风捉影吧?他要是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我都要烧高香了。”
楚然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笑着说:“大嫂,你别不信,霆川还真给你在内地找了个儿媳妇儿,不信你看?”
楚然说着,就把手中的照片递给沈韵,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沈韵漫不经心的看向手中的相片,不由得心中一紧,照片中儿子的神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向清冷的凤眸中含着绵绵不断的情意。
她又仔细打量着照片中的女子,确实是个美人,不过,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楚然眼中含笑说道:“送照片的人已经说了,这女的是临山市玉石加工厂的一个女工。
她老公以前还是个劳改犯,一个人带着儿子守活寡似的过日子,自从认识了霆川,那真是财源滚滚啊。”
沈韵的手指一紧,她想说她不信,可看着照片里儿子的神色,这句话她又说不出口。
她跟儿子一向不亲近,霆川从小是老爷子带大的,她那时候一心一意的跟袁清江的外室们斗智斗勇,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见儿子一面,慢慢的演变成,母子俩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
可是,再怎么说她也不能看着儿子被这些狐狸精迷惑,而走上歧途。
加工厂的女工?真是好手段!
杜若并不知道这些事,她正痴迷的看着工作台上的翡翠。
正屋布置好之后,杜若就把原来的房间布置成了工作室,只是她订购的,有些解石的机器还没有运过来。
工作台上一溜摆满了极品翡翠,红火的红翡,玻璃种的帝王绿,迷人诱惑的皇家紫,还有今天开出的极品福禄寿。
没有一个玉雕师不喜欢极品翡翠,就像没有一个英雄不喜欢自己的宝剑一样。
除了今天开出的一整块福禄寿之外,这些翡翠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瑕疵,这就需要玉雕师的巧夺天工,让它们重新焕发出极致的光彩。
灯光下,美人手中的刻刀如行云流水一般,眼神中有着专注和痴迷。
袁霆川站在不远处,目光十分复杂,有欣赏,有痴迷,有惊叹,还有一丝若隐若无的深意……
他不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出,无论是心跳的频率,还是血液的沸腾,都让他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是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