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千金正是韩铭的新婚妻子曲欣,也是袁霆川的前妻。
曲欣一看见杜若站在袁霆川身边便心中大怒。
她从小就喜欢袁霆川,在袁霆川面前,从来都是收着性子,可是袁霆川对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后来她知道袁爷爷在给袁霆川挑选联姻对象,软磨硬泡的央求妈妈去提亲,她妈妈一直都很疼爱她,耐不住她的撒娇哀求,去跟袁爷爷谈了婚事。
不过,曲夫人也警告过女儿,袁霆川就不是个在意情情爱爱的人,让她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只要曲欣本本分分的,做她的袁家大少奶奶,生下了儿子,她的地位就会很稳固。
袁霆川同样不会同曲氏交恶,只要曲氏还在,他就会给曲欣明面上的尊重,任何人都动摇不了曲欣的地位。
可是情爱最容易迷人眼,爱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成了自己的夫君,新婚之夜枕边人清冷的凤眸微合,身上优雅的冷香如高山上皑皑白雪一般醉人,使她迷恋。
遗憾的是,她还没有从迷醉中清醒,男人修长劲瘦的手指已经重新扣上了衬衫的纽扣,没有半点的温存,抽身而去。
爱恨只余一线,曲欣的恨意不停的发泄在儿子身上,最终被袁霆川发现了。
这男人的眼眸中终于因她而有了波澜,虽然是如同看死人一般的恨意,但曲欣奇异的有了满足的快感,无论爱恨,这男人终于看见她了,不是吗?
如今,看见这个女人居然跟袁霆川站在一起,曲欣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冷笑着说:“就是几个亿的事,你以为袁氏集团跟你似的小家子气?那么在意这块破石头?没见识的乡巴佬。”
杜若玩味的看着这一对男女,觉得有些好笑,如今,即使是在港城,也没几家敢拿几个亿打水漂随便玩吧?她不会真以为袁霆川不在乎吧?大佬即使是不在乎这几个亿,也还要面子的好吗?
韩铭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倩影,直到此时方才发现,思念早已经泛滥成灾。
眼前人,是他的心上人。
当年他跟对象杜菁到她家做客,第一次遇见杜若。
佳人坐在梨树下,落花飘落一地,肩若削成,腰若如素,延颈秀项,皓至呈露。
令他一见倾心。
韩铭的眼中满是痛苦,都说他抛弃糟糠之妻,殊不知,他如今日夜陪伴的才是“糟糠”。
杜若没有看韩铭,整个一垃圾,看他脏眼睛。
她目视着袁霆川,表情很清楚,她就是个顾问,要说的,她已经说了,要不要跳坑大佬说了算。
袁霆川表现的很果决,他转身就走,用行动表示放弃。
他身后的几个赌石师,均沉默不语,他们跟袁霆川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脾气很了解,袁霆川做的决定很少有改变的时候。
曲欣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霆川,你就这么信任那个女人?我爸爸之前已经找人评估过了,出绿的可能性极大,并且还有可能出极品翡翠,你不心动嘛?我可以把它让给你。”
袁霆川不说话,甚至脚步都没有停留,已经快走到区域边缘了。
迎面见到走过来一伙人,袁霆川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为首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脚步却还算稳健,身体不错。
他见了袁霆川笑着说:“霆川,这是要上哪去?怎么?对这两块毛料都不看好吗?”
袁霆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对长辈的敬重,他说:“钟爷爷好,我不太想出手。”
钟老的眉头挑了一下,他对袁霆川说:“别急着走,跟我回去看看。”
袁霆川答应着,跟在钟老身后,带着人又回来了。
曲欣正在生闷气,她一生气就愿意跟韩铭发火,韩铭正在软语的哄她,她的脸上已经见了缓和。
一抬头见袁霆川回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凌云也看见他们又回来了,他脚步轻快地走到跟前,喊了一声“钟爷爷”,又对杜若说:“你急着走什么呀?没准儿一会儿要解石呢。”
杜若对这个兴趣倒是不大,她已经想起来了,这两块巨大的毛料,一块彻底垮掉了,另一块出了一堆的翡翠,但是最高的不过是芙蓉种,虽然量大,品质却很一般。
她现在只对极品翡翠感兴趣,胃口已经被养刁了,对这些翡翠没有兴趣。
听见凌云说想邀请她一起解石,她真想告诉老朋友,还是把石头扔进池塘里冲着吧,没多大看头,虽然也不算赔,但绝对算不了涨。
那边钟老的人正在做评估,得出的结论居然跟袁氏的赌石师差不多,都认为可以赌一下。
并且,他们更看好旁边的一块毛料,遗憾的是,凌小三下手很快,已经把毛料拿下了。
袁霆川就是陪钟老回来看看,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动摇,这两块毛料,一块他已经放弃了,另一块已经被凌云收入囊中,他就不想再浪费时间。
曲欣有些急切,她急着想证明杜若的判断是错误的,对这块毛料势在必得。
曲欣对旁边的老板说:“这块毛料我要了,我直接给你加一个亿,归我了。”
曲欣这种加钱手段,看似不靠谱,其实很靠谱。
一点一点的加价,到最后,不但占不到便宜,还会被架到火上进退两难,一次性加到位,打人个措手不及,别人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一槌定音了,一般情况下是很奏效的。
可是今天在场的人都不是一班的同学,而是二班的优质选手,老板自然不会按她的套路走。
老板轻声的问钟老:“您看怎么样?”
钟老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说:“这块毛料我很有兴趣,您开个价吧。”
老板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曲小姐也很有兴趣?”
曲欣点点头说:“不错,你开个价吧”。
钟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曲家的这个女娃娃真是没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