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三人宿舍的白以尘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因为第一的成绩让他和越千禾分到了一起,剩下的那位正好又是熟人谷安。
那位严老师对他意外的宽容,就连他想要一个星币模样的抱枕这种条件都爽快答应了。
趴在沙发上,下巴枕着抱枕的白以尘闭目思索。
不止严真,其他老师的态度也都有点奇怪,那种看到好苗子的喜爱过去后是咬牙切齿。
嘶……他没欠老师们钱吧?
不过还有一位老师的态度也很值得琢磨——毕竟,任谁第一次见面就被抱了两下都会心慌。
对此,白以尘作出评价。
老师们,奇怪!
章秋,更奇怪!
这么一想,严真居然是最正常的那个!
这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老师,是他在越千禾身边看见的,对视时友好地朝他点了下头,然后释放着精神力威压,轻松掌控了全场。
紧接着便开始讲一些需要注意的规则,并告诉他们宿舍区位置,还发了一个入学手册。
仿佛对之前的闹剧一无所知。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下来时,这位严老师开始挨个点名,让刚才闹事的Alpha们去重力室受罚。
当发现念出的名字里没有那个最让人期待的人时,他们七嘴八舌地抗议!
“凭什么!?”
“白以尘才是欺负我们的那个!凭什么他不用受罚!?”
“当老师的总不能偏心到这种程度吧?你这是以权谋私!他是你亲戚不成!?”
这是心急之下口无遮拦的。
按理来说,很多人表示反对,老师们总不可能忽视,谁知严真坦坦荡荡点了个头。
“是啊,我就是偏心。”
轻飘飘的语气加上轻蔑的眼神,成功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至于凭什么……”
这位老师异常直白地说道,“我不偏心他,难道要偏心你们这群弱者吗?”
一片哗然。
他们不敢相信第一军校的老师居然是这个样子,有人气不过地怒喊。
“早知道这样,老子绝不来你这个破军校!”
严真淡定地指了下门口的方向,“啊,你可以现在就走,没人拦着。”
这一句话,直接让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荒谬至极的感觉让他们失语。
这时,带着精神力的低呵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如同当头一棒!
“凭什么?你们还有脸问我凭什么!?”
“议论别人的是你们!先挑事的也是你们!结果以多欺少还被人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以为很光彩吗!?”
“我他妈都为你们害臊!”
严真暴呵出声,不留情面的话直直刺进这些人的心脏,让他们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活生生扇了十几个耳光!
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讷讷无言。
“我、我们那是没反应过来……”
严真:“啧。”
就这一个字,让说话的那人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的怒骂。
“没反应过来?”
“等你反应过来脑袋都被人当球踢了!!!”
“不知实力差距就上前挑衅,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输了过后还试图狡辩,你们是输不起吗!?”
“一个个真以为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严真指着不远处玩越千禾头发的白以尘。
“看看人家,不仅入学考核第一,而且还没毕业就能精神力具象化,比你们这群输不起的小崽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请你们记住一点!”
站在台上的老师挥手指向背后屏幕上第一军校的字眼,语气深沉厚重。
“这里是第一军校!”
“这里只承认强者!”
“只要你够强!把老子从台上踹下来都没问题!”
还没等学生们热血沸腾,开始幻想。
“至于现在……”
严真冷笑,一改暴躁的模样。
“给老子扫厕所去吧。”
!
“刚才不还是去重力室吗!?”
“哦,我改主意了,不能奖励你们。”
回想起这一幕,白以尘心潮澎湃。
严老师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他差点没忍住当场上台发出挑战,还是越千禾死死拦住了他。
唉,老师哎,一听就超强的,他真的很想跟他们打一架啊。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白以尘的意识逐渐朦胧,一点一点地将脸埋在了星币抱枕里。
真别说,还挺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半掩上的门被轻轻打开,换下制服的越千禾走了进来,在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时弯了下眼睛。
“阿尘?”
“……”
轻声唤了一声后没得到回应,估计是睡着了,不过这样能呼吸得上来吗?
越千禾在沙发前半蹲下去,慢慢伸出手在那金色的发丝上揉了揉,熟练轻缓的动作让白以尘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偏头往他的手中送了送。
让越千禾的眼神异常柔软。
白玉般的指逐渐下滑,轻巧地落在了躲在金发下的一块地方,贪恋地按了按,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似乎又升高了。
四指擦过脖颈,托在白以尘的下颚,从这个方向看去,对方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这个认知让越千禾无比满足。
拇指蹭了蹭白以尘耳后的肌肤,微微用力,少年那被闷得红润了不少的脸颊也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微皱的眉也放松了不少。
将人转过来后越千禾并没有放开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靠得更近了些,直到额头相抵,白以尘金色鸦羽般的睫毛和优越的侧脸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近乎贪恋地注视着,最后视线停在了那淡粉的唇上。
他还记得少年笑起来时肆意灿烂的模样,犹如一个发光体让人移不开眼睛……也只有睡着了才会如此乖巧。
越千禾感觉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音几乎震破耳膜,他那捏着金色发尾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转移了阵地,从那雪白的领口中探进了一个指尖。
一根手指、两根……最后是半个手掌。
呼吸交织,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他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微微分开些距离后探出殷红的舌尖,速度极快地轻舔。
一抹浅红在他的眼尾晕开,越千禾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跌坐在地毯上,用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嘴,狼狈喘息。
狂跳的心脏让他忽略了后颈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热度。
等再次抬头时,却对上了一双半睁的眸。
白以尘困倦地眨了眨眼。
“千禾,你怎么坐在地上?”
“……”
越千禾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来看看你缺什么。”
“这样啊……”
白以尘揉了下眼睛,一动才发觉不对。
“哎?你手伸我衣服里干嘛?”
越千禾淡定垂眸,那只放进别人衣服里的手自然地捏住白以尘的领口。
“帮你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