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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外面就热闹起来。

各式各样的花朵兴高采烈呼朋唤友的走上大街。

往城中心的广场走去,显然,仪式是在那里举行。

芙蓉也很激动,一大早就起来。

“棠棠快来,咱们去看热闹。花神大人出来之前还有歌舞表演的。”

棠棠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好啊,那爸爸呢?和我们一起吗?”

芙蓉往外看了看,“当然不,他们要去花神殿,等典礼开始才能出来。”

“哦。”

不能和爸爸一起,棠棠有些失望。

但他也没闹。

谢安倒是有些担心棠棠一个人待着。

眉头皱但死紧,但也没办法带着他一起去冒险。

只好借着抱他的机会往棠棠衣兜里塞了一个对讲机,“爸爸先走了,要是害怕就和爸爸说。”

棠棠歪歪头,小手偷偷摸了一下,眯起眼笑了。

上前和爸爸贴贴一下,才乖乖松开手,目送爸爸离去。

他不怕的,爸爸教过他怎么用这个,只要对着他叫爸爸,爸爸很快就会来救他的!

“咱们也走吧棠棠!”芙蓉迫不及待的拉着棠棠往外走。

谢安被人带着,半路和地牢的那些幸存者汇合,一行人往城中心走去。

路边也有路过的花人,但对着他们都视若无睹。

阎总管不在今日的队伍里,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谢安和秦尧、萧凛他们走在一起。

几人都没说话。

很快,他们远离了喧闹的街道,拐到了长街的另一边,从后面进了一间小门。

然后又是很长的一段狭窄的甬道,走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谢安眼前豁然开朗。

他四处看了看,这里应该是末日之前的某处商场,整栋大楼都空置了,四处攀爬着墨绿色的藤蔓和根茎。

正中央,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静静伫立着一朵血红色的、巨大的花苞。

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花,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在黑暗中微微发着光,表皮还在蠕动着,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怪物。

押送谢安他们的人态度恭敬的俯下身子虔诚跪拜。

“花神大人,您虔诚的信徒向您问好,今年的祭祀备选都在这里,请大人抉择。”

这人说完之后,空气一片寂静,除了那个巨大的花苞鼓胀间类似心跳的声音,整个商场落针可闻。

所谓的花神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安警惕的盯着那个花苞,随时准备动手。

那跪着的男人显然也很慌乱,磕磕巴巴的学着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半晌还是没声音回应他。

这时身后却传来门猝然合拢的声音,男人浑身一颤。

抬起的脸上青紫交加,恐惧和害怕扭曲了他的神色。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或是不愿意相信。

只是嘴里不住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最后崩溃的大哭出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明明是按照阎总管教我的做的!”

听到这里的柳清看了谢安一眼,往前一步从容出声:“那就是阎总管骗了我们。”

听到这个话,男人哭声一顿,“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男人神色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癫狂的就想要抓柳清的手。

萧凛眼疾手快的挡了一下,把他推开,不太乐意道:“哎,哎!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听到没?”

“你说,你说阎总管,骗了我们?”

男人紧紧盯着柳清,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

但柳清不为所动,半点不惧的点头:“没错,他骗了你,也骗了我们。”

“呜呜~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是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只能等死了吗?”

“怪不得他今天没来!叛徒不得好死!”

柳清的话像是一颗火星子,点燃了一屋子的稻草。

愤怒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每个人都竭尽自己所能的去诅咒、去辱骂,去敌视阎总管。

谢安看的好笑,这时候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想办法自救吗?

“够了,说这些没什么用,不如你们好好说说阎总管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也好想办法找缺点出去啊!

刚刚跪地祈祷的男人已经彻底站起来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亲口咬下阎总管的肉。

“他说让我们把你们运进神殿!只要念完祈祷词,就能平安出去。”

谢安看了眼漆黑如墨的身后,对这个结果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那就是花神吗?”

宋晨手指轻颤着指向中间的那朵花骨朵。

男人咽了咽口水,茫然又害怕的说:“我不知道。”

他低声呢喃,“我们从没见过所谓的花神。这是头一次花神祭祀。”

所以,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这么恐怖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神色濒临崩溃,他死死掐住手臂上的艳丽花朵。

“该死的末世,操蛋的花!这该死的世道!要不是为了活着!是他妈愿意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男人边说边哭,神色越发的狰狞疯狂,手上也没了轻重。

他真的压抑太久了,为了活着,他付出了太多,舍弃人类的身份,对着一个末日前处处不如他的小人低三下四。

尊严他妈都丢到脑后了!还成了帮凶!

可结果现在告诉他,他所做的牺牲都是白费的,他还是要死!还是要被人蒙在鼓里害死!

谢安察觉出男人的精神不对劲,正想上前劝他冷静一点,结果慢了一步。

“去他妈的,老子不奉陪了!”

他眼睁睁看着男人手下用力,把根植在身上的小花生生扯了出来。

带出一团血肉。

谢安瞳孔紧缩,紧盯着男人,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一分钟过去了,男人毫无异样,依然在哭闹着,叫骂着。

周围的人就静静看着,想再看一场有趣的话剧,对着上面疼哭的男人冷漠到了极致。

变故出现在一瞬间,谢安离男人已经很近了。

他本是想扶他一下的,谁知道手伸出去还没碰到男人呢。

身后就传来了尖叫声,谢安下意识抬头去看。

视野被漫天的血红和张牙舞爪、长满黑色倒刺的荆棘藤蔓所占满。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