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轻撒,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围着院内的一棵大树散步,不远处屋檐下挂着的冰凌在月光映照下,晶光闪烁,廊下一个小侍笑眯眯看着这一切,隔壁房间一个英武的男人走出来,边抬胳膊闻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异味。
元祥躬身,“陆统领。”
“小祥子闻闻本统领身上还有没有臭味?”陆北道。
元祥狐疑凑上去闻了闻,“没啊,陆统领刚刚干嘛了?”
“嗐!”陆北摆手,那意思不提也罢,又看树下的两个人,“陛下和侯爷出来多久了?”
“有一刻钟了,按照往日习惯应该就快进屋。”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饭后虞应淮都会拉着苏岫走走,这差不多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
虞应淮只觉今日苏岫异常沉默,“想什么?”低头看满脸写着我有心事的人。
“没什么。”苏岫拢着虞应淮胳膊道,“就是觉得人生无常。”
“又是因为你那朋友的事?”
“陛下知道了?”
“堂堂禁军统领带着手下去挖坟?”虞应淮捏了捏苏岫的手。
“嘿嘿。”苏岫傻笑,“我只是想跟陆统领借两个人,是他自己也好奇。”
“他怎么敢让你自己去。”虞应淮拉着人回房,“无常的才是人生,没有人能一生顺遂,有些事能避免,而有些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我们只要尽力了就好。”
苏岫乖乖跟着,“一棺两尸,赵诚文已经辨认过另一具尸体,正是她娘,我能看出他当时的痛苦。”
虞应淮没说话,只将人搂紧,又摸了摸头。
“那现在待在赵家的那个赵夫人又是谁?”苏岫又道,“仵作已经验过尸,棺材里赵夫人死的时间比赵老爷还要长,赵诚文说了他娘只有一个姐姐,且两人长的并不如何像。”
反手关上房门,虞应淮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去年长秋宫一事,卿卿还记得多少?”
“陛下指的具体是哪一件?”苏岫也踮脚回吻了一下。
“在宫宴上引走你的元喜是由人假扮,你一开始并未识别出他。”
苏岫拧眉,他当然记得,元喜是华阳宫的小太监,进宫时常能看见他,也就是因为他,才会跟着走,后来也是因为那人称呼上出了差池,他才认出那人不是什么元喜。
“假扮一个人只要样貌相像,就足以蒙蔽认识此人的人,若在行为举止上再下些功夫就足以让一般亲友相信。”
“所以现在赵家的那个夫人也是别人假扮,那应该是很熟悉赵夫人之人。”
“对了,当初许行栾身边会易容的那个江湖术士是不是还没抓到?”苏岫又问。
虞应淮点头,当初严查这么久,还是让那人逃出虞都,会改变容貌这件事,实在是在好不过的遮掩。
“这次这个会不会就是当初那个人,参与了这件案子?”苏岫又问。
“也许吧,这次不会让他逃了。”虞应淮缓缓褪去苏岫外衫。
一开始苏岫并未察觉不妥,直到虞应淮的手指挑开里衣系带,苏岫按住他的手,“还在说正事,陛下这样不好吧?”
青年咽了咽口水,出了宫的陛下仿佛没了什么顾忌,接连两天他已经吃不消,若是再来一夜,他怕不是要废。
“人证物证都有了,剩下的事情交给鲁知群便好。”被按住了手,虞应淮含住半边耳垂,“卿卿现在不应该再想其他。”
唇齿呼出的湿热气息,让苏岫半边身子瞬间酥麻,脑海里滑过昨夜地痴缠缱绻,已经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衣衫不知何时被剥掉在地,热气弥漫的空气,传来一阵阵超乎想象的热情,苏岫整个人都是沸腾的,唇印落在脖颈后背,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