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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了一夜,玉竹林早已面目全非。

三千焰帅军驻守四周,鲍大刚和柳齐眉早已六神无主,跪倒在阶前,痛哭流涕。

世玉怀抱香君,一语不发。

随着柔和阳光划过云层,清晨的小湖上传来一阵微风。

微风,很轻,很柔,细心地将刺鼻的烟味带去了远方。

可不知这微风能否,再来一次,把香君心里的疼痛,也带走几分。

香君自打睁眼,就在玉竹林了。

二十年来,不敢高声,不敢笑语,恪守律法,规则,不曾有过任何不轨之举。

这等无妄之灾,怎会降落在她身上。

世玉满心的疼痛,面沉似水。

“严公子,你怎么了?”

晕厥的香君,已经从世玉的怀中醒来。

“香君,你怎么样?”

“急火攻心,缓过来就没事了。”香君淡淡说道。

世玉本想说点什么,看着一片废墟,不忍开口。

香君嘴唇动了动,不忍开口,悄悄依偎在世玉的怀中。

世玉单手一点,“鲍大人,这玉竹林,是非重要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将它重建,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的,小的,全力以赴,必定建的更好,更漂亮。”

“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建不好,到时,锦衣卫一百零八道酷刑,必定在你的身上使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必定竭尽全力。”鲍大刚早已经满头大汗,泪流不止。

“倘若你,建的好,我必定保你升官发财,不知你意下如何。”

“叩谢大人,鲍大刚愿为大人效犬马之。”

“别让我失望,鲍大人。”

“决不让大人失望。”鲍大刚喜出望外的三拜九叩,之后,离开了玉竹林。

经此一事,鲍大刚,再也不敢生出二心,全心全意,重建玉竹林。

“柳公子?”

“在,啊。大人,大人饶命,我知错了。”

世玉看着柳齐眉,不过十六七岁,身子消弱,淫色缠身,好似一个瘾君子一般。

“柳公子,你本在京城,为何来这里?”

“回大人,是舅舅要我来这里学习,好让我有朝一日,步入仕途。”

赵文华,也算是良苦用心了,对着这个不成器的外甥,有几分宠溺。

“你回京吧,那两恶道是白莲教的人,若是有人告状,恐怕赵大人也保护不了你。”

“是,是,是,小的一定照办。”

柳齐眉如获新生一般,急急地朝着宅院跑去。

“滕冲,这宅院中,可还有什么未曾烧毁的物件?”

“回大人,后院的一座山坟安然无恙。”

世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尸体,埋葬。”

“是。”

此时的香君,早已经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

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

“香君,这无妄之灾,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早日振作,他日重建玉竹林。”

世玉不忍多言,带着香君离开了这块伤心地。

香君小姐象一个小孩一般,静静地依偎在世玉地怀中,任由世玉带着她离开。

焰帅军,军容整肃,行动迅捷。

行至十里长亭时,世玉叫停了军马。

因为那十里长亭上,坐着的头戴草帽的男子,正是,三太子铁背。

铁背独身一人,倚着柱子假装歇息。

尽管,稀松平常的动作,可是眼底放出的寒意,让世玉还是停下了步伐,慎重地走了上去。

“严大人,今天是第三日。”

“三太子,此去俺答部落,严世玉甘愿犯险,但是香君姑娘,断然不能。”

“就知道,你得这样讲。”说着话,铁背随手丢出一串黄色的玉质佛珠。

“这是?”

“拿去给陈神医,若是,她不来,我自无话可说,到时我部下生死我自己承担。”

世玉认真看着佛珠,这串珠子,不过是有几分价值,却无特别之处。

突然间,世玉心下一惊,“莫非这是心中物?”

“严大人,我也不认得,只不过,只消陈神医,看上一眼,疑惑自然解开。”

不愧是铁背,攻人心思,很有一套。

“三太子,无须多言,草原一行,必有着落。”

“严大人,一言九鼎,铁三到时恭候大驾。”三太子铁背并未言语,带上草帽,引着十八精骑,疾驰而去。

香君看罢佛珠,自然心下应允。

世玉一口应承,待到疫症解除,当即打点一切,准备启程出发。

香君穿上男装,做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世玉提上药箱,装成了一个小药童。

滕冲,努勒齐本想亲自护送,世玉担心军中生变,不想二人犯险。

文成,武豹,相伴左右。

二当家的装作商人,与世玉同行。

漠北一行,开启征程。

狂风夺路,驿马飞沙,美中不足的是,此时的马车,不是当初的黄金马车,身边的队伍,也不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

二当家身上带着几十万两银票,不由得心下惊慌,“二啊二爷,漠北之行,凶险啊。”

“九死一生。”

“哦-呵!”老巴倒吸了一口冷气,“二爷,咱们这一行二十来号人,多是没经过训练的庄稼汉。”

“我懂你的意思。”二爷淡淡一笑,“老巴,此去漠北,最要紧的是,不引人注目。”

“军中悍将,事事以我为先,怎能不露出马脚!”

“这二十几个庄稼汉,虽然不会武艺,但是一腔肝胆,忠诚不二,是值得信任的人。”

老巴这才稍稍宽心,扯了扯身上的锦衣。

殊不知,商队的出行,已经惊动了沿途的山贼。

不过,前行的马车,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老巴本想探头看一下,可是世玉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老巴,别看。”

“可是,二啊二爷,您不觉得马车突然颠簸了起来吗?”

“驾车的人,换了。”世玉淡然道。

香君越听越费解,一声娇哼打破了僵局,“严大哥,你都没有看到,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香君好奇而又纯真的眼神,世玉略作思索,叹了口气,“香君,看记得十里亭上我见的那个人吗?”

“记得,然后你给我带来了我父亲的佛珠。”

“那个人,看来特别希望我们赶到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