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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城中,探报兵已经到了。

那探报兵进了河州后,都懵逼了!

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河州破城了吗,这不是四处都好好的?

河州城中,除了主城方向,一直死守之外,城中倒是无恙。

曹长青听到有河地探报,马上亲自去见,顾剑堂也跟着。

听闻探报此言,顾剑堂直接怒了:“说什么狗屁主城失了?”

“你们是在河地闲出病来了是不是?”

那探报不敢多说,主要是他自己也懵,只不过负责传话而已。

顾剑堂守了几天城,箭伤未愈,脾气大了些,不过马上又平复下来,对探报道:“行了,回去吧。”

“告诉河地主将好好把守,河州主城未破。”

探报刚刚要去,却被曹长青叫住了:“等等......”

“不用回去了。”

那探报又懵了,顾剑堂也看着曹长青,不知所以。

曹长青冷汗下来:“河地,又要失守了!!!”

......

河地。

杀了半夜。

河地守将知道河地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见那二千溃军原来北凉兵假扮,直恨的咬牙切齿。

“兄弟们,河州没破,我们中计了,大家不要乱......”守将就在混战中高吼起来:“跟着我,弃城,往河州城里冲杀出去,入河州,才有活路。”

河地驻军被砍杀了一两千,负伤的也有二三千,正打的激烈,守是守不住了,听主将说要退,巴之不得,并且主将还说河州没失,又有了奔头,全集结在一起,就照着土城外厮杀。

陈之豹也不拦着,故意放开条路来,那驻军正慌,见有路,跟着主将夺路就走。

离了河地还没二三里地,又见陈之豹并没带人来追,只是把土城占了,众守军和守将都松了一口气。

河地守将狠狠道:“陈之豹小人,真是诡诈多端!!!”

参军道:“将军不必多想,当年叶白巙将军也是中了陈之豹的毒计而被破城的,何况是我们呢!”

“当下,应速速赶往河州,上报曹顾二位将军才是。”

守将应了一声,迅速带兵而行。

又行了二三里路,左右两边忽然杀声一片,又冲杀出大批人马。

众守军一慌,守将怒喝:“别慌,又是陈之豹诡计。”

“随我杀......”

这些河地守军又和北凉伏兵厮杀在一起,可这次不同了,人越打越多!

这哪里还是陈之豹的计策,这是徐风年手下的大军。

杀至天明,河地主将和参军都被乱刀砍死,剩余的守军还得六千来人,尽数降了。

宁峨嵋下令剥去了他们的衣甲,缴了械。

六千多守军跪地,被北凉兵围成一圈,圈中散开,一个白衣飘飘的贵家公子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

手中,还提着一串葡萄吃着,宁峨嵋见了那人,下马拜道:“主帅,河地已经拿下,守军活着的,尽数在此了。”

来者正是徐风年,距离河地近了,徐风年该骑马了,他自然不能让陈之豹独占风头,功劳,只能是他徐风年的,因此,再是不喜欢骑马,现在也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徐风年吐出两颗葡萄籽:“嗯,知道了。”

也不下马,就在马上说:“你们说,这曹长青和顾剑堂两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哈哈,怎么他们手底下的这些兵,个个跟些要饭的一样?”

众北凉兵大笑。

其中一个俘虏道:“你一定就是北凉世子徐风年了,我们都降了,你又何故如此辱没我们?我们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

徐风年看了看他:“我的名字是你那脏嘴能叫的吗?”

话音一落,两个北凉军士就把刚刚说话那俘虏拉了出来就地按着,另一个北凉军拔出腰刀大步前向,一把拉出那俘虏的舌头一刀割下。

那俘虏惨呼一声,趴在地上打滚,嘴里惨痛嘶嚎,血污洒满一地,其余俘虏直看得胆寒,一个也不敢说话了。

徐风年手中葡萄才吃了几颗,直接扔到了地上,策马缓行,那葡萄被马蹄踩碎:“行了,我们去看看失而复得的河地吧。”

宁峨嵋上前禀道:“主帅,那这些俘虏???”

徐风年就在马上缓声道:“这些脏东西留着做什么?”

“挖个坑,全埋了吧。”

......

陈之豹就在土城上望着,徐风年大军已到,他便下令把土城城门敞开,并且命令士卒出土城二里迎接世子。

这时候石付上来小声对陈之豹道:“将军,世子这是要来抢功了。”

“河地明明就是你拿下的,何故就这么如此奉上?”

陈之豹瞪了他一眼:“你不看看这里有多少人?以后在这种场合,不该说的,别说。”

石付的不愉快就写在脸上:“将军,我不太舒服,好像是负伤了,就不在这接迎世子了。”

话毕,石付气冲冲的退下去了。

在这里迎接徐风年,这对陈之豹的心腹军士来说就等于是拱手把功劳让给了徐风年。

这河地明明是他们冒死打下来的,到时候其余士兵倒是有功,陈之豹手底下这些个心腹,保准什么都没有。

徐风能自从做了这主帅,对陈之豹手底下的人,就从来没正眼看过一眼。

就说石付,陈之豹当时被打了一顿离开后,他还留在军中,整天就被徐风年翻白眼。

到后来,徐风年很多次在军帐议事的时候,居然都不叫他了,这他哪里忍得了。

现在陈之豹又要把功劳拱手让给徐风年,徐风年手都不用动就坐收了渔翁,任谁都不爽,石付除了气冲冲的装作受伤离开,他还能怎么做。

半个时辰后,徐风年带兵入土城,陈之豹就在城下迎着。

徐风年策马缓缓而行,就在马上懒散道:“陈将军辛苦了,河地的功劳非你莫属啊。”

陈之豹道:“不敢,河地全靠主帅拿得定主意,才能失而复得。”

“并且河地主力,众所周知,都是被主帅所缴杀,末将何功之有,只不过跟着主帅沾了点光而已。”

徐风年大笑:“哈哈哈,陈之豹,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行了,退下吧,先退下吧,我先休息一下。”

徐风年接着策马而行,陈之豹借着余光看了徐风年一眼,那眼神,却是冰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