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太太冷着脸道:“难道是我要跟他们计较?你看看泽培被他们打成什么 样子了?
伍德彪,就你的官位重要,我儿子不重要是吧!”
谢云舟也冷笑一声:“我还想问一问伍书记,我家顾主任好好的来劝架 ,你儿子说砚秋把自己的女人献给我,你说他该不该打?
砚秋把谁送上去了?他也不认识伍太太和伍大嫂啊。”
屋里面,许砚秋兜头又给了伍泽培两个嘴巴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没事儿拿个望远镜盯着女同志看!”
伍太太尖叫起来:“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谢云舟又问伍书记:“我不知道伍太太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伍书记看我头上是绿的吗?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吃不吃哑巴亏,我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家这样侮辱我家属,我要是还忍着,那我真就是乌龟王八了!”
伍书记耐下性子劝解:“小谢,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她护犊子,见孩子被打,一时情急乱说,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谢云舟拉起顾小曼的手:“今儿这事儿我不管了,原就跟我没关系。小曼,我们走。”
旁边薛文礼忙过来劝解:“云舟,对不住,因为我家的事情,连累你们。”
谢云舟推开他的手:“我17岁认识小曼,十几年来把她捧在手心里,一句重话不曾说过她。
她是我的发妻,是我两个孩子的亲娘。今日她被人这样侮辱,薛大哥如果觉得我不该生气,那希望你们以后都被人这样骂。”
说完,他径直往楼梯口而去。顾小曼路过冯裕安身边时,伸手往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冯裕安看了看这情形,决定留下来。
薛文礼看向伍太太:“伍伯母,你怎么能说那种话。你们背地里骂人就算了,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说这话,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伍太太才不管那么多:“文礼,为了你家文惠的事儿,泽培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要是还记得小时候跟泽胜一起吃一起睡的情分,你让这个土匪停下来。”
薛文礼看向屋里:“砚秋,别打了,当务之急是去找文惠。”
许砚秋这一夜几乎没睡,整个人熬得很憔悴:“薛大哥,文惠肯定是被他抓走了。你知道吗,他在文惠的门口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伍书记立刻道:“许砚秋,不要冲动,我知道你弄丢了人心里着急,现在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找人。
文惠是我侄女,我看着她长大的,我也着急心疼,你打泽培也于事无补。”
许砚秋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伍书记不用上来就给我扣帽子,说我弄丢了人。请伍书记报警,我非法拘禁人身自由。”
伍书记自然不会上当,他好不容易把儿子摘了出来,岂能又送过去。
“小许,这是内部矛盾,我们内部解决。公安局的同志正在全力寻找文惠,我们这个时候不适合添乱。
泽培前一阵子做了错事,挨两顿打长点记性也好。”
冯裕安进了屋,跟许砚秋站在一起:“小秋,你还能撑得住吗?”
许砚秋点头。
冯裕安将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大瓶水:“你喝两口,我们两个守在这里吧,哪里都不去。”
说完,冯裕安一脚把门关上,对着外头大喊:“薛大哥,文惠年纪轻,长得漂亮,她丢了十几个小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薛文礼心急如焚,声音严厉起来:“泽培,你老实说,到底是不是你把文惠藏起来了?”
冯裕安抢着回话:“薛大哥,你问他有什么用,说不定他就希望文惠坏了名声,这样只能便宜他!”
伍太太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我们两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冯裕安可不讲究那么多:“砚秋是我兄弟,顾主任是我姐妹,谢总工是我师父,你个老贼婆一句话把他们三个人都骂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冯名裕安!
你要打击报复我,只管来,老子从煤矿来的,小时候见惯了群死群伤,不怕你个老贼婆!大不了老子再回煤矿下井挖煤!”
伍太太气得浑身颤抖:“反了,反了!”
冯裕安呵一声:“什么反了?真当自己是皇后娘娘呢?呸,回家好好看看你家老祖坟,是不是老祖宗的棺材埋歪了 ,不然怎么生出这样没王法没天理的歪种儿子!
长得歪瓜裂枣的,还盯着人家漂亮姑娘!还用望远镜盯!
我说伍太太,当年你和伍书记也是这么玩的?是你拿望远镜偷看他,还是他拿望远镜偷看你啊?”
许砚秋本来很生气的,听到冯裕安的骂,脸色稍霁。
伍书记大声呵斥:“住嘴,赶紧放人,不然我叫保卫处的人来了。”
冯裕安隔着门跳:“你只管叫,在你破门前一刻,我把你家这个肥猪儿子从窗户眼扔出去!
让他插上翅膀翱翔九天,天上有嫦娥呢,看看他能不能进广寒宫当女婿。
可惜啊,就怕又被扔下来投个猪胎。”
门外的薛文礼听出了点门道,伍家人侮辱顾小曼,谢云舟不轻不重回了几句,负气而去。
冯裕安这是替师父出头呢。
有了冯裕安的加入,许砚秋松了口气:“谢谢裕安。”
“小秋,喝口水,我还带了吃的,咱可以坚守三天!”
许砚秋非常震惊,他没想到冯裕安居然带着一大瓶水和一些吃的。
那瓶子少说有上千毫升。
“好,我听你的。”许砚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兄弟两个找椅子坐下,守着伍泽培。
薛文礼留下一句话:“伍伯父,我希望不是泽培干的。”
说完,他也走了。
伍太太对丈夫道:“你还不快叫人来把泽培弄出来。”
伍书记有自己的想法:“让他吃点教训也好,我们走。”
屋里面,冯裕安冷笑:“小秋,这老贼在借我们的手把他儿子看起来呢。既然他们不肯报警,那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冯裕安从包里掏出了顾小曼临走时塞给他的移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