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无人的角落,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拇指划过嘴唇,“有点甜。”
他打开手机,看着那张照片,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照片中,璩舒玥闭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正沉浸在他的心理暗示中。
谈洅曦轻轻笑了笑,将照片存进了私密相册。
“小东西,看来你还挺喜欢我的。”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小狐狸……小兔子……á ny小姐……”
“还真是容易上当。”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下,昨晚有没有谁进入过璩小姐的病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好的,谈少。”
夜晚,璩舒玥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身影悄悄推门而入,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璩舒玥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举起手中她让王妈带来的狼牙棒,挥动,“啊!”的一声叫响了整栋楼的声控灯。
幸好是璩家的私人医院,要不然……
她打开灯。
竟是段徽宴。
她甩了甩手,真疼,咬牙切齿道:
“我是该叫你段大少,还是该叫你段…大……官…人啊!”
她药都没吃,就为了守这个爬窗的狂徒。
段徽宴呵呵笑,揉了揉炸皮的后背
“小玥…玥玥……”
看她恶狠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慌忙改口,“璩……璩小姐,误会……”
“误会?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璩舒玥怒气冲冲地说道。
段徽宴急忙摆手,解释道:“璩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爬窗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璩舒玥冷哼一声,不予理会。段徽宴见状,只好继续哀求道:
“璩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果你还生气的话,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璩舒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
段徽宴如获大赦,连忙坐在椅子上,开始讲述他爬窗的“苦衷”。
原来,段徽宴一直怕她把手链丢了,顺便看看那束花还在不在,但又怕她不愿见自己。
于是,他选择了这种“特别”的方式来看望她。
他本想悄悄地看一眼就走,没想到却被璩舒玥逮了个正着。
段徽宴扫了扫窗边的玫瑰,跟昨日一样,娇艳欲滴。
瞅了瞅她的手腕,古典璀璨的手链紧紧抱着她白皙的肌肤。
心里涌出了无以言表的满足。
“玥玥……你信我,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了。”
段徽宴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一脸诚恳地看着璩舒玥。
璩舒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又消了几分。
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段徽宴连忙点头,保证道:“绝对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璩舒玥揉了揉酸痛的手,撵人道:“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遇上他就没好事,她又疼了……
段徽宴颈背上隐隐作痛,她细皮嫩肉的,会不会伤到自己了。
他抬手就去握她的手腕,她本能的想要躲闪,却被他牢牢抓住。
“你……你干什么?”
璩舒玥瞪大眼睛,看着段徽宴。
段徽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掀起她的衣袖,露出那红肿的手腕。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吹了吹。
“对不起,是我不好,又让你受苦了。”
璩舒玥愣住了,看着段徽宴认真的眼神,泪却克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你放手,你离我远点,最好这辈子都别见了……”
段徽宴呆呆看着手上的泪珠。
“小玥……小玥你……”
他不懂她为何要哭 ?
璩舒玥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她不懂,真的不懂……
三十五岁的段徽宴残忍决绝不允她留一丝情。
二十八岁的段徽宴会做出爬墙这种没面子的事情来。
段徽宴慌乱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吓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段徽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璩舒玥哭泣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般。
璩舒玥看着他,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推开了段徽宴的手。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说完,转身走向了床边,拉上了被子,背对着段徽宴躺了下来。
段徽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舍命救我。”
段徽宴的话让璩舒玥的身体一僵,她闭上眼睛,不愿再面对这个问题。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
她救他,是本能啊!
好可悲,好可怜,好可笑……
爱的本能致使她把段徽宴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
可她并不想再承认这份爱。
“段徽宴,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如果我不是璩家小姐,你还会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吗?你不会……你不会的……呜呜……”
段徽宴听着她的啜泣声,心中也想着她的问题,自问自答,他会吗?他……他……
他站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能动弹。
璩舒玥坐了起来,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会…对吗?你怎么…会呢!”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段家大少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我,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呢?”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时兴起罢了。等你腻了,厌了,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就像你抛下其他女人一样。”
她的心在滴血,明明知道的不是,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自取其辱。
心中祈求道‘黎舒玥,我求求你了,放弃你…那不值一提的爱吧!’
段徽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怔怔地看着璩舒玥,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他承认,他之前确实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从未真正动心过。
“我……我……不……”
最后段徽宴落荒而逃了。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震耳欲聋。
璩舒玥讽刺一笑,摘下手链一个抛物线直接丢了出去。
手链划过半空,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做完一切,她躲在被窝里,双手捂住耳朵。
王妈住在隔壁,听见了动静,对保护璩舒玥的黑衣保镖挥挥手。
不久后。
保镖回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王妈。
王妈自言自语道:“小姐固执,小小姐会不会也这般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