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想想。”
江白白脑子乱的很,封印、灰袍男人、阿季、返骨池的阿瞬、神兽内丹,所有的事情搅合在一起,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无形之中笼罩下来。
溶月:“你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这么大的事怎能说瞒就瞒。
这不是几个人的事,也不是泽天宗的事,这是整个天下的事。
“溶月,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沉默良久,江白白才说了这句话。
溶月观她神情迷茫,也没了劝的念头,她得去返骨池守着,若是阿瞬不幸变成怪物,也能第一时间阻止。
月玉这边,自是这两日所得的结论分毫不差的说与濯清。
虽然夏族人还未找到,但到底是有了切实可行的办法,其他宗门的态度也没那么摇摆不定了,纷纷下场说要襄助濯清,守住封印。
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走。
江白白一个人像个雕像一样蜷缩在藏书阁,她从白天看到黑夜,又从黑夜看到了凌晨。
之前跟濯清说好留在泽天宗三日以作告别,如今到了最后一天。
“确实该好好道个别了。”
她自言自语道,像是终于释然了。
无为殿。
每一日,各派掌门都会齐聚在此。
江白白径直走了进来,她郑重地行了大礼:“师尊安好,各位掌门有礼。”
濯清眉头微皱,心情明显不悦:“我与诸位掌门正在议事,你先退下。”
“弟子前来正是为了封印一事……”
江白白还未把话说完,就被濯清打断了:“此事重大,不是你能左右的,还不快快退下。”
濯清开口赶人了,其他人也没了顾虑,纷纷责备江白白误事。
月玉没说话,他隐隐约约觉得江白白不会无缘无故闯进来,定是有什么要事。
“我认识夏族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濯清还没说什么,月玉倒是先站了起来,他似是气愤难当,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昨日你怎么不说,早一日说,我们也早一日安排人去接她。”
众人的指责,濯清的驱逐,月玉的质问,江白白好似早有准备,她不卑不亢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夏族人是谁,但前提是我要先见到神兽内丹。”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众人看不明白了。
“你身为泽天宗弟子,怎敢如此在大殿上叫嚣!”
“你到底有些企图,莫不是皇族派来的奸细?”
“神兽内丹岂是你一个小辈能看的。”
“……”
江白白置若罔闻:“师尊该不会拿不出吧,弟子只是想看上一眼,并无抢夺之意。”
月玉性子急,他迫不急待想知道那夏族人是谁:“濯清你就拿出给她看看,横竖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就不信她真敢抢了去。”
他一开口,也有人附和道:“看看也无妨,正好我们也想见识一下,那神兽矆晱的内丹是何模样。”
大殿内一时间吵闹不止,有说绝对不能拿出来的,也有说濯清藏宝不愿献出。
而江白白,濯清两人,一个站在首座居高临下,一下离着数丈远仰头对视。
似乎都在等对方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