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几人循声望去,轻歌曼舞的女子脚踝确实坠着铃铛,只不过是极为普通常见的。

阿季目光炯炯,语气难掩失落:“我也想去跳舞。”

说起跳舞,众人又想起在渡县,阿季怪异的歌声舞步以及她口口声声说的“摄魂术”。

解释起来太复杂,京墨索性换了个说法:“阿季,你若是去台上跳舞,就再也不能吃烧鸡了。”

一听这话,小姑娘委委屈屈闭了嘴。

跟在身后的小二无故笑了笑:“几位客官楼上请。”

几人先后进了包厢。

与诸师其的春露朝不同,这里虽然气派,却并未有侍女奉茶,菜一上齐,便再无人打扰,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望着满桌珍馐,京墨反而客气了,她倒上一杯酒:“华大夫,让你破费了,先干为敬,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

华青珊连忙推辞,笑着说不敢:“这一桌菜与我无关,是小姑姑挣来的。”

说起这个,华菀菀略微有些害羞:“方才去了医馆,正好遇到这家掌柜,顺手帮了一点小忙。”

华青珊:“小姑姑谦虚,哪里是小忙,分明是救命之恩。”

华菀菀:“不说这个了,吃菜吃菜。”

若是平日里,她必然不会受这么大的礼,但如今身在金陵,一饮一食都昂贵无比,不得不多考虑一点。

不得不说,金陵城果然是金陵城,登红楼的厨子手艺当真一绝,就算是挑剔的漆垚,也挑不出一点错。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几人也未忘记来此地的真正目的。

华菀菀:“青珊,金陵城最近有没有发生怪事。”

华青珊又饮了一杯:“小姑姑所说怪事指的哪些?金陵城大,每日都会发生许多事,其中不免有些稀奇古怪的。”

京墨夹了一块肘子,嘴里没遮没掩:“有没有关于失踪,杀人,鬼上身,暴毙,妖兽作乱的消息。”

“……”

华青珊不知该怎么回,已经递到嘴边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溶月出来打圆场:“她说话直,你别介意,你也知道,菀菀是修行之人,我们是一同出来游历的,看看附近有没有妖邪作祟,顺便驱驱邪。”

这般解释让华青珊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最近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毕竟这里住的都是皇家子弟,达官贵人,寻常人不敢生事。”

溶月:“不打紧,我们也就是随便问问。”

未曾打听出什么,几人也没多想,像寻常吃饭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唠些闲事家常。

这一顿,阿季吃得没那么开心,她心情有些低落,趴在窗边,还在想跳舞的事。

楼下突然有人向她招手,是方才台上跳舞的那个舞娘,她朝着阿季笑,脚步轻提,足间铃铛晃动,裙摆飞扬。

阿季心念一动:“我想去方便一下。”

京墨放下筷子:“我陪你去。”

阿季低垂着头,眼神躲闪:“姐姐,我找得到路,想一个人去。”

京墨没再坚持。

菜饭精美,美酒甘醇,茶香沁人。

一行人许久都没享受过这样惬意的日子,不免有些放松。

待酒足饭饱,要下楼的时候,才发现。

阿季还没回来。

几人不免有些着急,但也没往复杂处想,只道她是迷了路。

话说阿季下了楼,便见着舞娘。

她很是高兴,眼里心里都是笑意:“姐姐,你刚刚跳的舞能不能教教我。”

红意面上装作热情,心里笑这姑娘痴傻:“小妹妹,我当然可以教你,只不过,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阿季有些犹豫:“我不能离开太久,姐姐们会着急的。”

红意亲昵地拉过阿季:“跳支舞能耽误多久时间啊,就在旁边的巷子。”

半推半就间,阿季跟着红意走了。

登红楼。

几人里里外外把酒楼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阿季,当下心里不安起来。

漆垚:“太晚了,拖不得了,使用追踪术吧。”

华菀菀迟疑道:“你伤势尚未痊愈,使用此法会对身子不利。”

漆垚:“眼下顾不得许多,先找到人要紧,可有阿季的贴身物件。”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上哪儿找贴身物件。

阿瞬:“我马上回去拿。”

纵使脚程再快,一来一回也得小半个时辰。

京墨一言未发,坐在椅子上发愣,突然,她站起身来,走到溶月面前,望着她腰间的配饰,莹白的珠子下坠着鲜红的穗子:

“这个是不是阿季做的。”

溶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是松辰赠予我的。”

几人又望向阿瞬。

“她说珠子单调,故而帮我做的。”

京墨莫名有些生气:笨丫头,先前在邺城老泼皮买的丝线,竟用在了这里。

溶月取下配饰递给漆垚:“我已贴身佩戴数日,也不知还用不用得上。”

漆垚接过,将珠子取了下来,只留下了穗子,随后在掌心凝聚妖力,灰色的气团越来越来密,紧接着慢慢散去,两匹灰白色的狼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让狼嗅了嗅气味,做完这一切,身子晃了晃,显然是撑不住了。

“你们,跟着。”

京墨心有不忍:“菀菀,麻烦你留下照顾他,我们三个去。”

华菀菀点头应允。

繁华热闹的酒楼突然窜出两匹狼,把众人都吓坏了。

溶月一边追一边喊:“抱歉,宗门执行任务。”

狼在往幽暗的小巷子里跑,跟在后头的京墨心里也越来越沉:这样的地方,阿季怕是不好了。

软香坊。

红意把阿季骗来之后,便哄着她换了舞娘的衣裙。

鲜艳轻薄的衣物包裹着阿季纤细幼白的身子,像是兜着一只颤颤巍巍的小兔子。

红意望着阿季,轻叹了口气,眼神有嫉妒也有得意:“还是年轻好啊,嫩生生的,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学,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得了男人的欢心。”

阿季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换了衣裙甚是高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跳舞呀。”

红意牵着她走向一间屋子:“别急,马上就能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