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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奢华,志得意满的后半生只用了三句话。

而他作为刘山,枯燥而又不体面的日子却记得那么深刻。

“你讲了这么多,又讲了这么久,但最关键的你却一个字都没说。”

京墨问道。

“姑娘真是聪明,竟一眼看破,只不过,这秘密我说不得,便只能带到棺材里去了。”

刘宏邈回道,脸上又渐渐露出得意癫狂之色。

难道他之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刘宏邈,你瞧,诸师宜来看你了。”

京墨说完,给诸师其使了个眼色,

诸师其向来聪明,当即便领悟了京墨的深意。

他压低嗓子悠悠出声:

“小山啊,你在哪呢,我们一起去街上吃面吧。”

刘宏邈一听到这话,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他小心翼翼又格外恭敬:

“主子,您稍等,小山即刻就来。”

往下诸师其不知怎么接,只得无奈地求助京墨。

“血,血。”

京墨小声提醒着,又指了指孩子。

诸师其点点头,又接着说:

“小山啊,你一个人天天喝着这样的好东西,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根本就没有顾及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

“不是的,不是的,少主,小山只是不想死,小山得了重病,喝这个只是为了熬到今日。”

“为何是今日,今日有何特别,比我们一起上街吃面还重要吗?”

“小山今日便可夺舍他人,如此,便能永远守住城主府,守住我们的回忆。”

诸师其不懂夺舍是什么,他没法往下接,京墨跟他比划了半天,奈何他还是不懂。

一旁的漆垚看着他俩跟唱大戏似的,终于忍不住了。

他改变了音调,学着诸师其的声音:

“你要夺舍谁,你换了身子,我如何能找得到你。”

“主子,孩子,小山的孩子,我故意将他日日养在此阵之中,阳气已然耗尽,祭煞阵成功之时,便是我夺舍之日。”

刘宏邈固执认为孩子就是他的。

“糊涂!你变成孩子,我们还怎么一起去吃面。”漆垚呵斥道。

不得不说,他演得果真入木三分,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主子恕罪,但请主子放心,待我夺舍成功,便能号令怨灵,到时候整个邺城百姓都得听命于我。”

漆垚又说:

“你设的阵法将我困住了,不解开的话,我如何出去与你一同吃面。”

高手啊,字字句句都是关键。

京墨不由地向漆垚竖起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

“主子莫急,小山问问高人。”

“高人是谁,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现居何处?”

“那个高人——啊——呃——”

快说啊,快说啊。

刘宏邈突然大吼一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有人赶忙上前探了探鼻息。

没救了,死透了。

诸师其又气愤又内疚,气愤的是让刘宏邈如此轻易就死了,内疚的是,并未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来是被人下了禁言咒。”灵玉派的说道。

“如此厉害的禁言咒,还是第一次见,看来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

京墨早知事情不会如此顺利,但没想到背后之人如此厉害,不但堵了刘宏邈的嘴,本人也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那现下该如何是好?阵法怎么破,那个孩子怎么办,该不会已经被夺舍了吧。”

诸师其想起来刘宏邈的话,后背一阵发凉,又外走了两步,尽力想离那个孩子远些。

“那不是他的孩子,夺舍不了,至于阵法,可能关键还是在仙人峰的柳树那儿,毕竟聚灵的是那棵树,还是在树身上想想办法。”

京墨说完,又望向灵玉派的两位。

两位道长也是如此想的。

“至于矆睒——,它是阵眼,力量维持整个大阵,早一日破了它的禁制,这阵中怨气便少些。”

京墨停顿了一下,

“刘宏邈已死,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无从知晓,先破祭煞阵,其他的暂且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