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哐——”
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洞。
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屏息以待,洞里又闷又热,松玉满手的汗,差点握不住剑。
“嘭——”
第一扇门被撞开了。
刘宏邈正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单穿着轻纱内衫的女子正在侍奉他吃葡萄。
“主子,怎来到这阴森恐怖的鬼地方,可吓坏宝烟了。”
刘宏邈用力掐了一把宝烟的大腿。
语气漫不经心:
“不该问的别问,当心你的小命。”
宝烟自然不敢再说一个字。
一个手下匆匆前来回禀:
“主子,前面的屋只剩我们城主府几个被打晕的家丁,其他人一概不知所踪。”
刘宏邈听罢,便从太师椅起身,走到了第一间房。
望着被关在牢里边的,晕过去的几个家丁,示意手下把人弄醒。
跟随的仆从得了令,上前狠打了几个巴掌,见还未转醒,随手就把从池子里打来的水泼到几人脸上。
一股腐臭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气味呛鼻难闻,刘宏邈变了脸色,泼水的人一惊,赶忙跪下磕头认错。
正好此时几个家丁醒了,一睁眼,见到眼前的是刘宏邈,赶忙磕头认错。
刘宏邈有些不耐烦:
“好了,别磕了,听的人心烦,你们只管跟我说,是谁闯进了这里。”
“回主子,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姑娘,和一个不说话的半大孩子。”
真是他们俩。
刘宏邈听完便大笑起来。
却把身边一众随从吓坏了,这主子是不是气疯了。
之间刘宏邈脸上转而露出残忍而得意的表情:
“我当时是谁呢,果真是她们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说罢又随意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准备攻破第二道门。
“主子,这第二道门是敞开的。”手下的发现了蹊跷,赶忙回头禀报。
刘宏邈听完冷哼一声:
“一群老鼠,还想跟我玩阴的,你们只管给我往前冲,记住,坐轮椅的那个,我要活的。”
他着实好奇,就凭那两个人,怎么闯过这重重关卡的。
“遵命。”
小厮已将太师椅搬了过来,刘宏邈正准备坐下。
“啊——啊——”
“救命啊——救——”
“快救火,快把他拉过来,快点。”
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哀嚎声,一群人乱做一团。
刘宏邈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干什么。”
底下的人向前打探了一番。
忙跑过来回话:
“主子,前面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兄弟们正准备过去,没想到突然从里面砸出来几个油罐子,我们手上拿着火把,就——”
刘宏邈抬起腿猛踢了一脚眼前这人:
“有屁快放,再吞吞吐吐就要了你的命。”
“就自个把自个给点着了。”
回话的人伏在地上,生怕一句话惹怒了这活阎王。
刘宏邈二话没说,从身侧抽了把刀,当场就了结了眼前之人的命。
哐当一声把刀往地下一砸,怒吼道:
“你们都给我冲,谁敢后退,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原本被火烧着嗷嗷叫的人,被吓得顾不得疼痛,一个个跳进了池子,生生扑灭身上了火,抓起武器就往第二间牢房里冲。
刘宏邈双眼微眯,眼中有势在必得的狠厉。
“啊——”
“有埋伏,退后——”
“找遮挡物躲避,快——”
“往后退,退——”
一拨人冲进了屋子,却叫得更惨了。
还有几个连滚带爬从门口出来的,头发被烧着了,身上也被射了几支短箭,正往外仓皇逃窜。
刘宏邈见了,没再生气,他轻抚过手上的扳指,向前走了几步。
对着前方一片漆黑的屋子喊道:
“京墨姑娘,你这样做可不地道,我刘某自认没有过亏待你,你在城主府的那几日,我可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几息过后,前方传来了女子的嗤笑声:
“刘城主说笑了,不过是几顿饭,刘城主还想用它来换我的命吗?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买卖。”
刘宏邈脸色不变,仔细一看似乎还噙着笑:
“京墨姑娘说笑了,什么命不命的,说着怪吓人的,我呢,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姑娘今日行我一个方便,姑娘要什么可以商量,刘某尽力给姑娘办到。”
京墨笑的更大声了:
“刘城主,我要的东西你可给不起。”
“给不给的起是刘某的本事,说不说出来就看姑娘的诚意了。”
刘宏邈说完又坐上了太师椅,旁边的宝烟立刻奉上一盏茶。
小小女子,能有什么作为,三瓜两枣随便就能收买得了。
谁曾想,下一瞬。
“我要的是,是阁下的命。”语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刘宏邈刚接下茶盏,还未喝一口,听到这话,茶盏立刻脱了手。
瓷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飞溅的碎片扎入了旁边侍奉的宝烟腿上,她却紧咬牙关,不敢吭声。
“看来姑娘敬酒不吃,想去奈何桥喝孟婆汤,既如此,刘某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自求多福吧,可千万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这女子惯会惹人生气。
京墨说了这么多,并未打探出有用的消息,她也不急:
“刘宏邈,就凭你刚才叫进来的几个人,想拿下我们没那么容易。”
刘宏邈似是怒极反笑:
“几个人?姑娘当真是小瞧我了,便是说与姑娘听也没什么,我带了两百人进洞,洞外还有一百人驻守,姑娘猜猜看,我多久能拿下?”
京墨已经耗光了刘宏邈所有的耐心。
他打算直接了当一举拿下:
“所有人准备,木板车上点火,听我命令再往里冲。”
这丫头跟他玩儿三十六计,还嫩了点。
京墨这边。
“菀菀,这次靠你了,怕不怕?”
华菀菀摇摇头:
“师兄在这,师姐也在这,我没什么好怕的。”
拂煦听到这,知道华菀菀又开始神思恍惚,错把京墨认成了江白白,正想出言劝诫,京墨制止了她。
“去吧,菀菀,师姐在这等你回来。”
门外刘宏邈一行。
无定背着华菀菀来这溜了一圈。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呃——怎么回事,好痒——”
“刚刚是什么,痒——太痒了——”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啊——哈哈——”
刘宏邈眼看着在地上打滚,像猴子一样抓痒挠腮的一群人,已然到了疯狂的边缘。
他要活捉那个女子,生剥了她的皮。
底下的人见状连忙叫人把那些丢脸的东西拉走,城主眼看就要疯了,要疯了。
门内,京墨一行。
众人正在夸赞华菀菀:
“姑娘厉害。”
“道友当真叫人佩服。”
“姑娘妙手,我等全仰仗神医了。”
“……”
华菀菀有些羞涩,她低着头小声说道:
“都是师姐教我的,师姐常说,外出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备着以防万一。”
拂煦听了,又得默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