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尘神情凝重地瞧着她“意思就是你才是沈家的千金,是沈南枝的亲姐姐,齐宛如的亲孙女!”
“沈北宁因为这件事撞死了王阿娇,杀人灭口!”
陈繁脸上的笑容极其难看,眼里涌着泪,“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是沈家的千金?一定是弄错了!”
“肯定是陈杰欠了钱,让奶奶去敲诈沈家,编出来的瞎话,我怎么可能是沈家的千金?”
“我要找陈杰问问,问他是不是他逼奶奶这样做的!一定是他逼奶奶的!”
周让尘想起陈杰现在已经喂了太平洋的鱼,她要去哪里问?
他一把把情绪有些失控的陈繁拥在怀里,“陈繁,你冷静一点!”
“陈杰如果真的要敲诈的话,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沈北宁?要让一个年纪那么大的老太婆来敲诈?”
“如果这不是真的,那沈北宁为什么要撞死王阿娇?”
“王阿娇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迹可循,根本就不像是要敲诈!”
“你要是觉得不可能,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陈繁的泪沾满了周让尘裸露紧实的胸膛上,她依旧摇着头,脑子里全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直最爱的奶奶,居然是这场狸猫换太子戏码的罪魁祸首?
那她从小在陈家所受的那些苦难又算什么?
难怪王阿娇会和陈家人合谋给她下药,把她送到耀哥的床上。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孙女。
不是亲孙女又怎么会真的心疼呢?
那陈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以陈家人的性子,应该不知道。
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沈家过着顶级奢靡的生活,以他们贪得无厌的性格,怎么会没有动作?
看来王阿娇把沈北宁保护的很好,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
要不是这回陈杰欠了五十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根本不会来找沈北宁的。
之前陈杰同样是欠了钱,每回都是陈繁自己想各种办法,把自己逼到绝境才帮他还的债。
王阿娇怎么会不知?
陈杰两次把她卖了给了耀哥,他们一家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到一个人渣的床上。
王阿娇都无动于衷,她从不来找沈北宁开口想办法。
要不是这一次陈家人实在是找不到自己,没有法子帮陈杰还债,王阿娇可能永远不会去拆穿这个秘密。
王阿娇要陈家人逆天换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不惜一次又一次把她逼到深渊最深处!
王阿娇就这样看着自己在陈家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真的是太可笑了!
陈繁哭着哭着就笑了,笑声里悲凉讽刺的意味几乎喷涌而出。
白意礼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这个视频要交给警方吗?”
周让尘用下巴抵着陈繁的头发,一只手轻轻的拍着陈繁的背,以示安抚
“先别声张,避免打草惊蛇,我会带着陈繁去医院亲子鉴定,只有十足的证据才能十拿九稳,南枝溺水的事可能也与这件事脱了干系!”
周让尘和白意礼想到一块去了。
“明天我去沈家查查监控!”
“沈北宁会傻到让你查到监控吗?”
“那现在怎么办?”
“等!”
白意礼音量加大了些“等?等什么?有这段视频还不能定她的罪吗?”
“定罪?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罢了!”
白意礼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想…”
周让尘“现在事情涉及到陈繁,我不会袖手旁观,我让你按兵不动只是怕她狗急跳墙,如果南枝溺水真的跟她有关,那现在沈北宁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沈北宁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南枝快点醒过来!”
白意礼“我他妈的比谁都想让她快点醒过来!沈北宁这个疯子,如果让我查出来,南枝是被她害成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她的!”
“行了,你也冷静点!”
白意礼沉默半晌“明天记得带上陈繁来医院,我有重要的事!”
“好!”
周让尘匆匆挂了白意礼的电话后,见陈繁仍在恍惚中,他薄唇贴的陈繁的耳垂“乖,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管你是谁,你在我这里就是陈繁!”
“周让尘,我很难受!”
周让尘神色略显紧张,“哪里难受?又头晕吗?要不要去医院?”
“心里,我心里好难受……”
周让尘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贴的很紧,恨不得把她的那点难受全都渡给自己。
“我的人生被偷换了,居然是被我最爱的奶奶调包了,她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并不是她的亲生孙女,她从前对我的种种也都是假的!”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希望,我努力活着就是为了她,为了把她带出这牢笼窒息般的生活!”
“我一致以为我和她不受陈家人待见,我们一直是一条心的!”
“哈哈哈,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个外人!”
“我不幸生活的开始都是她带来的,她眼睁睁看着我被陈家人各种虐打,吃不饱穿不暖,有几次都差点死了,她却从来都没有说出我的身事。”
“那次,她打电话让我回家,联手陈家人给我下药,把我送到耀哥的床上,虽然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根刺,但我愿意替她找理由找借口,我觉得她是迫不得已的,到最后她死了,这件事我也释怀了!”
“可是,现在让我怎么办?她死了,我连亲口问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
陈繁越说越激动,最后的尾音几乎是咆哮而出。
周让尘心里也跟着痛,但他能做的只能安抚。
当时王阿娇的突然离世,对陈繁的打击很大。
陈杰又对她下药,把她掳走,第三次把她送到耀哥的床上。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周让尘当时只能拉着陈繁不停的做,试图让她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