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可笑了,她居然还妄想周让尘会不会也跟她一样,也喜欢她!
彼此中意对方!
她是什么阶级层次的人?
她是什么出身?
她的爸妈是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弟弟是个烂赌鬼,全家都窝在不到六十平的贫民窟里。
周让尘这样的显赫家世怎么会看上她?
人果然不能痴心妄想!
没有清晰的定位,痴心妄想都是一种过错!
陈繁突觉鼻尖一阵酸涩,下巴止不住的颤抖,眼眶通红,眸光有些空洞,指尖发白紧紧地攥着裤腿!
“陆杉杉,你他妈的,老子忍了你一晚上了,我受不了了,老娘要撕烂你的嘴!”沈南枝洞穿了陈繁的心意,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愤恨一涌而出,把手中的筷子砸向对面的陆杉杉。
陆川迅速抬手替陆杉杉挡住了。
周让尘走至门口时,听见动静,见陈繁傻愣着没动弹,冷声道“陈繁,走!”
闻言,陈繁起身,眼神无神,机械地走出包厢!
沈南枝目睹着陈繁单薄瘦弱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
她起身,关上包厢中间的隔断门前,对着里面的小朋友道“小朋友们,你们好好吃饭,一会儿如果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你们千万不要出来,因为我在给你们每个人准备一份神秘礼物,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到时候每个人都有份!”
“好不好?”沈南枝这一秒化身和蔼可亲的幼儿园老师!
小朋友们欢呼雀跃“好!”
门被沈南枝缓缓拉上后,她撸起衣袖转身,可亲的笑容变得凶狠,冲着陆杉杉快速走过去。
另外三人知道沈南枝已经怒不可遏,都有所防备,但是沈南枝速度着实太快。
她拽着陆杉杉的头发,迫使陆杉杉抬头,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上去,咬牙道“我想打你很久了,今天我妹妹过生日,你不请自来,成心搅局,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肮脏手段,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陆杉杉被打懵了,耳朵里都是盲音,脑子里也是嗡嗡声,下意识地站起身反击,拽着沈南枝的头发,往她脸上胡乱打!
两个女人打成一团,陆川连忙抱着陆杉杉,把她护在怀里。
沈南枝打红了眼,连着陆川一起打,嘴上也没闲着“陆杉杉,你就是因爱生恨,阿尘哥哥不喜欢你,你就想拿沈北宁刺激繁姐,让他们之间有嫌隙,你怎么就这么恶心,这么下作?”
“你和沈北宁一样恶心,她是什么狗屁的未婚妻?阿尘哥哥什么时候拿过正眼瞧过你们这群妖魔鬼怪?”
陆杉杉见沈南枝的拳头挥在陆川身上,瞬间忍不了“哥,你放开我,我要打烂她的嘴……”
白意礼上来圈住了沈南枝“南枝,你冷静点!”
沈南枝哪里还听着进去,但她被白意礼控制住,动弹不得,就只能上脚,一双脚胡乱踢着陆杉杉
“陆杉杉,我告诉你,陈繁在川城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再伤害她,我让你在南城待不下去!”
“你陆家不就是个破暴发户?有点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这句话直击陆氏兄妹俩心房上,陆川眼里晦暗不明,陆杉杉趁着陆川分神的间隙冲过来打了沈南枝一巴掌
“沈南枝,你以为你多高贵,你就是小太妹,你怎么就跟你姐姐差那么远?”
“哼,陈繁是你的救命恩人?沈北宁还是你的亲姐姐呢,你是不是在川城被地震震傻了,胳膊肘往外拐?”
陆杉杉今天就是故意的,上次周让尘打了陆川,她也不能让周让尘和陈繁好过。
让他们彼此生出嫌隙,就是她今晚来的目的。
不然她怎么会给这个小屁孩过生日?
谁会来这么无聊的生日会?
“白意礼,你再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打!”沈南枝被打得脸发麻,一下子就爆发了,陆杉杉这张臭嘴,她要去拿厕所的抹布给她堵住!
见陆杉杉又冲过来,白意礼猛地踢了陆杉杉一脚,陆杉杉被踢到在地,肚子一阵抽痛
随后,白意礼把沈南枝扛在身上,跟扛麻袋一样,往门外走,快要出门时对陆川怒吼道
“陆川,你傻逼吗?真想见血?快点把陆杉杉带走呀!”
话音刚落,白意礼扛着沈南枝往走廊尽头的包厢走去。
走廊上聚集了些看热闹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这好像是白家二公子?”
“可不是吗?”
“他肩上扛的是沈二小姐?”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我记得天宇的周让尘前段时间也是在这里扛着个女人!”
“嘻嘻,白公子可能跟周公子在一块待的时间长了,也喜欢用这么另类的方式对待女人!”
沈南枝握着拳,狂打白意礼的后背“白意礼,你放开我,我去要打死陆杉杉……”
白意礼随意踢开一个包厢的门,把肩上的人放了下来!
谁知沈南枝像一只不受控制的小野豹,没有了束缚,就要往门外冲。
白意礼眼疾手快地把人重新抱住,沈南枝眼尾猩红,疯狂挣脱,无意间对着白意礼的脸扇了一巴掌。
两人都是一愣,这一巴掌不重,但是在昏暗静谧的包厢内,显得震耳欲聋!
沈南枝性子虽说有些骄横,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但是对着白意礼却是言听计从,从小为了讨好他,她压着自己的性子,变着法的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让白意礼多看她一眼。
为了他,她装过淑女,也扮过欲女!
她可以穿古香古色的旗袍,也可以穿性感纯欲的辣妹装。
只要是白意礼喜欢,她都可以去尝试!
可是现在,就在刚刚她居然打了白意礼一巴掌。
而且他们现在的姿势极为暧昧,面对面,几乎严丝合缝的贴着。
白意礼呼吸很重,惊诧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沈南枝第一次靠白意礼这么近,刚刚又打了他一巴掌,莫名的就有些心虚,眼神飘忽“我让你放开的……这是你自找的!”
白意礼透过幽暗的灯光看着沈南枝忽闪忽闪的睫毛,他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柔和与深情,他把沈南枝箍得更紧了些,眸光流动“这么想打我?”
沈南枝被他抱着,脚尖不着地,微微踮起,她身体后仰,拉开距离,不言语!
这一幕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为什么白意礼现在真的抱住了她,她却抗拒了?
这就是所谓的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你想打,就多打几下,打到你解气为止,好不好?”白意礼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呼。
沈南枝却使出最大的力气做抵抗,挣脱他的怀抱“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