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给了陆杉杉一个白眼,拉着陈繁落座“我只是奇怪,这次我从美国回来,一个月都没见着你的人,还以为你又要玩什么把戏呢?”
陆杉杉瞪了沈南枝一眼,冷哼道“哼,我的把戏哪有你的把戏多?”
陆川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很熟悉地打圆场“南枝,你不是饿了吗?快吃饭!”
沈南枝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刚刚是挺饿的,可是现在看着某个人,就饱了!”
陆杉杉似乎也习惯了沈南枝的冷嘲暗讽“那挺好的,哥,你少点些菜,沈大小姐不吃,还替我们省钱了!”
沈南枝连忙拿着筷子挑了筷子菜在嘴里“抠抠嗖嗖的,小家子气!服务员,菜单拿来,加菜!”
陆川见陈繁夹在她们之间尴尬无比,当即就给陈繁倒了杯茶“繁繁,不用理她们,她们就是那样,吃饭吧!”
陈繁向陆川礼貌颔首“谢谢!”
“陈繁?你就是陈繁?”陆杉杉的视线重新落到陈繁身上,审视的目光带着不小的敌意。
陈繁岂能没看出来?
但她依旧礼貌的冲陆杉杉笑了笑。
“陈繁?平凡的凡?”陆杉杉把玩着筷子,斜着眼越过沈南枝瞟着陈繁。
陈繁夹了筷子菜尝了尝,味道不错,满意的点点头。
她忽视了陆杉杉的目光,笑得很恬静“是繁华的繁!”
陆杉杉“你就是阿尘哥哥的助理?”
沈南枝“哟,你一个月都不在南城,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沈南枝,我跟她说话,你插什么嘴!”
“哈哈哈,陆杉杉,你说你怎么就跟你哥哥差那么远呢,阿川哥哥,那么温柔懂礼貌,又善解人意,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妹妹呢?”
“你……哥……你看她!”
陆川宠溺的笑道“好了,你们俩别一见面就吵架了,赶紧吃饭,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土县呢!”
“什么?陆杉杉也去?”沈南枝不敢想象陆杉杉如果一路跟着他们的话,那一路上好心情,岂不是全都毁了?
“那什么破地方,八抬大轿抬着我去,我都不去!”陆杉杉一脸嫌弃地说!
“你不去那就好,繁姐,赶紧吃,吃完,我们赶紧走!”沈南枝用胳膊撞了一下陈繁。
陆杉杉自顾自的说了句“阿尘哥哥怎么招个这么丑的助理?”
她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南枝“她丑?陆杉杉你平时是不是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陆杉杉“你……”
“我什么我?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质疑起阿尘哥哥的眼光了?居然说繁姐长得丑,我看你连她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沈南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连串,气得陆杉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沈南枝,你以为自己比我好得到哪去?白意礼不照样不拿正眼瞧你吗?”
“白意礼?白意礼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沈南枝一脸无辜的说道。
陈繁侧首看着沈南枝,无奈摇了摇头笑了。
可是这甜美的笑容在门推开的那瞬间,在陈繁脸上停滞住了。
周让尘单手推门,进了包厢。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周让尘的视线落在陈繁身上,陈繁下意识地把头埋的更低了。
他怎么来了?这个疯子!
看她做什么?
不要看她啊!
“阿尘哥哥!”
“阿尘哥哥!”
沈南枝和陆杉杉一齐惊喜的起身,喊出声的同时透着惊喜。
“看来我不太受欢迎!”周让尘单手解着西服的扣子,盯着陈繁不紧不慢地说道。
陆川笑容里有些意外与尴尬“怎么会?阿尘,你怎么来了?过来坐!”
陆川起身,拉开身旁的座椅,示意周让尘坐。
周让尘却直接忽视他,坐在陈繁的对面,死死的看着她。
陆川脸上温润的笑容一顿,对着一旁的侍者说“加副碗筷!”
陆杉杉越过一群人,坐在周让尘身边的空座位上“阿尘哥哥,一个月不见,你怎么瘦了?”
周让尘的视线终于从陈繁身上离开,瞥了陆杉杉一眼,不冷不淡道“你也瘦了!”
闻言,陆杉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双手捂着脸,笑得有点羞涩“阿尘哥哥,你观察得真仔细!”
“这还用观察,你这个鬼样子像大病了一场,瘦的跟个鬼一样,谁看不出来?”沈南枝没心没肺的抬杠。
陆川听着这句话,眼神晦暗不明,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
陆杉杉闻言瞬间红了眼眶,完全没有刚刚一副傲娇无理的模样“你,怎么这样说话?”
沈南枝一副见怪不怪地撇了撇嘴,轻轻地嘟囔了句“装!”
陈繁则是错愕的抬眼看了眼周让尘一旁装柔弱的女子。
刚刚明明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却无意间对上周让尘的眼神。
她赶紧再次低头吃饭。
“呜呜!阿尘哥哥,你不知道,我这一个月生了一场病,所以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哥看我心情不好,让我来川城散散心……”
“生病,你怎么了?”沈南枝好奇的问。
这句话一说出口,陆杉杉哭得更厉害了,把头靠在周让尘的肩上!
陈繁好奇,抬头看到这一幕!
莫名的酸涩一股脑的涌入胸腔!
她猛地喝了一口刚刚陆川倒的茶。
滚烫的茶水,入嘴的时候,烫得陈繁差点吐了出来。
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她硬生生地把茶给咽了下去。
周让尘突然起身,微微拧了拧眉,紧盯着陈繁,轻声说了句“傻吗?”
都烫得面部狰狞了,就这样吞进去?
烫感从嘴里一直烧到陈繁的心里,她感觉胸腔似乎有团火,一直在燃烧!
她狠狠地睨了一眼周让尘,没理他。
“阿尘哥哥,怎么了?”陆杉杉满脸是泪,仰头看着周让尘。
周让尘宠溺的收回目光,笑了!
“阿尘哥哥?”陆杉杉十分警觉的捕捉到周让尘的视线。
周让尘从桌上扯了几张餐巾纸,扔给陆杉杉“擦擦!”
又抽了几张纸,在刚刚陆杉杉靠的地方,嫌弃地擦了又擦。
周让尘把纸巾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抛进了垃圾桶,然后坐在了陈繁的旁边。